窗外的阳光丝丝游入小屋。小女孩艾露跑了进来。对斯考尔说有一个穿着奇怪的客人正在酒店中等我。我感到非常奇怪,让她别到处乱跑,这个镇上随时都有怪物出现。这小女孩根本就不听我的,跑下楼去,我只能跟着到了店。
店主玲又用平时那嘲讽的口气和我开着玩笑。
“拉古那君,很久不见了。”
斯考尔闻声转过头。基罗斯那黑黑的脸又出现在面前。
“基罗斯!!”艾露跑过去,斯考尔蹲下摸着她的头:“这个叔叔虽然穿着怪怪的衣服,但并不是坏人呀。”
“还好吗?”基罗斯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也……还好吧?从我们从墓地逃出后的这段日子。”斯考尔喉间亦有温热的液体流动。
确实,从那次悲惨的逃脱后已经过去一年了,斯考尔大半时间都是在病床上渡过的,多亏了玲的照顾。
基罗斯已辞去军务,一直在找着我。从基罗斯口中得知,傻傻的沃德也结束了他军人的生生涯,竟然在D地区收容所当了清洁员;让人感觉非常奇怪。
接着,斯考尔又问起了经常想起的朱莉娅。
“朱莉娅是歌手吗?”玲在一边好奇地问道。
“是呀,拉格那君只要在有朱莉娅的非常之夜,必定要去俱乐部的。”基罗斯这小于一见面又拆我的台。
玲似乎也听说过朱莉娅,并且听过她唱的第一首歌”我是你的眼”。据他们所说,朱莉娅最近似乎已经结婚,和军队卡维少佐结成连理,但又有杂志说因为朱莉娅真正喜欢的人在战场上失踪,方才会与卡维少佐结婚。
斯考尔蹲下身体,说不上很悲伤,只是仿佛又在耳边重温着朱莉娅的声音,那一晚的音乐,那一晚的寂静就此将要成为一个单纯的烙印了?
斯考尔拖着基罗斯和平时一样开始巡逻的工作,和出现的怪物战斗。霞色夕烟托着我们的脚步。
在路上基罗斯忽然有一个“非常质朴的问题”:“你呆在这里究竟为了什么?”
“这个村庄被战火破坏,大部分只留下了名人和大脚乌。为了报答他们收留我,斯考尔就自愿担当了巡逻的任务。请叫我‘怪物猎人’吧。”
巡逻完毕后我们返回,途中基罗斯告诉我,汀巴的一家报馆正在招聘介绍世界各地的记者。斯考尔一听,立即准备去收集资料,立志成为一个著名的新闻工作者。
我们回到酒吧,跑到三楼,却听见艾露和玲正说着话。
艾露:“那么,玲会和拉格那叔叔结婚吗?”
玲:“这个男人吗?算了算了,他来到这儿只是为了疗伤……”
“那么,这不是和你的愿望违背了吗?”艾露问道。
“老实表白吧,别放走机会。”基罗斯又在耳边瞎起哄。
“别胡说,这只是梦话。”
“可是,艾露也很喜欢拉格那叔叔呀,如果拉格那叔叔和蕾茵还有艾露在一起该多好呀。”
玲转过身来(我们立刻弯腰藏起):“……不行,这个人,是真的非常向往在世界中旅行,不会在乡村里平静地生活一辈子的。这样的人,还是有的呀。”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似乎有些欣喜,似乎又有些不安,我起紧跑了上去,向玲报告巡逻的情况。玲神情仍然平静。
回到小屋后,似乎基罗斯也看出了斯考尔的异常,问斯考尔是否因为玲。我也无法辨别,只是任朱莉娅和玲两张脸在斯考尔面前分分合合。甚至她们的语声也被此交融,困绕着我。我感觉有些累,真的想要好好休息了……
无数的花团在黑暗中翻转,逐渐化为无形的刀片,带给我浑身的疼痛。我慢慢睁开眼来,发现自己是在一所极其狭小的牢房中。莫非,我还活着?一阵巨震使我跌倒在地上,斯考尔感觉到这整座房间都在上升。
斯考尔,是在与伊迪娅战斗中受的伤吧?为什么伤口却不见了?我们是被包围后被捕的…加尔巴迪亚兵…萨依法,斯考尔看见他在巡游车上…赛法!斯考尔站起但再度摔倒。
门打开,那个永远冷傲的人慢慢走了进来。
斯考尔,真惨呀。”虽然斯考尔不曾抬头,依然能感受到他憎恨与得意相杂的灼人目光。斯考尔摇摇晃晃地站起,他扶住斯考尔,因为斯考尔推开他双手而暴怒地拉住斯考尔头发将我甩到牢床上。灯光整个翻转了过来。
赛法语音冰冷地让人将我带走。
斯考尔被缚于一个电刑架上,到处是如冷笑一般的黯谈亮光。
“能从什么地方开始想像吗?”斯考尔做着徒劳的挣扎:“……你想知道什么?”
“巴拉姆是什么?伊迪姬想知道。”
“巴拉姆是……?巴拉姆不就是巴拉姆·称誉世界的庸兵队名字吗…是战斗中的特别人物……?你不是也知道吗?”
“我不是,成为成员之后必然会得知一些重要的秘密吧?”
“很可惜…没有。你也想到我会这样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