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非皇城,都城的城墙有高耸破天之势,皇宫的宫墙虽高,却终究无法比拟城墙,东西北四门均无城楼,唯有南宫门建有瞭望台,可登高而上,俯视宫外……
小皇帝踏阶而上,登临南宫门瞭望台,宫门外,一支全身甲胄、几乎装备到牙齿的骑兵队如地狱中的使者,雄健战马上的几百骑兵竟没有一丝声响,连坐下的马儿都只是喘着气,没有一匹打一个响鼻的,这一切都在说明一个事实——这,是一支可怕的军队!
一排巨盾后面,一名比武破军更巨大凶悍的骑士微抬着头,朝宫墙之上的小皇帝等人咧嘴一笑,李荣灿没见过李逵张飞,但这张咧开的嘴绝对要比安吉丽娜。朱莉大上许多,真真是血盆大口!
“鳌烈,你的主子敦亲王已被擒拿,你还不速速下马请罪,兴许皇上还能饶你狗命!”
武破军立身皇上身旁,朝宫城下喊道。
“哈哈哈……武破军,你这贼子,本将军早猜到你会反叛!”坐在战马之上的巨汉鳌烈哈哈一笑喊道:“唐季,你这老东西果然没个鸟用,连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都对付不了,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不如跳将下来,倒还算得一条汉子!”
“大胆鳌烈,还不速速下马请罪,兴许皇上看在你祖辈立下不世功勋的份上,饶你一条狗命也未可知!”武破军大喝道。
鳌烈狂笑道:“请罪?武破军,你马尿喝多了罢!如今都城尽在本将军掌握之中,尔等不过是瓮之捉鳖,一堵破宫墙,可挡得住我悍勇铁骑几多时?一炷香?一盏茶?本将军一声令下,尔等顷刻间便将灰飞烟灭……破宫之时,便是尔等死期!”
“……尔等虏了唐季,倒是省了本将军不少手脚!本将早有打算,即便唐季老儿真将尔等杀光,也休想坐上龙椅宝座,终究要死在我鳌烈刀下,成就我千秋霸业……此番甚好,敦亲王唐季谋反,与羽林卫首领武破军里应外合,带死士入宫行刺皇上,九门提督熬烈入宫护驾,经过殊死大战,将谋逆羽林卫与唐季等一众叛贼全数诛灭,皇帝及三百亲卫在乱战中不幸被叛贼所杀……不错,真不错!这结果实在好得很!”
鳌烈在宫墙下说道,原来,他假意投诚,却只是把敦亲王当枪使而已,聪明一世的敦亲王唐季,竟只是炮灰而已。
在两名羽林卫左右看护下的唐季,从一开始的暴怒神色,到最后却只剩下绝望与麻木,一双眼突然变得浑浊起来,生机全无,整个人似老了二十岁不止,原本就一副老农模样的他,此刻竟似一名年过七旬,阳寿将尽的垂垂老人……
小皇帝侧目看向敦亲王:“唐季,朕的皇叔,你可糊涂?!我唐家的天下,恐怕顷刻之间便将异手他姓,列祖列宗用血和命换来的江山,将毁在你的手中……待你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唐家的列祖列宗?有何面目面对你的父皇、朕的皇爷爷!你,是我唐家的千古罪人啊!”
敦亲王看着城下的铁骑和铁骑后面装备精良、满脸杀气、铺天盖地的军士,知道小皇帝所言非虚,恐怕大唐江山即将落入外人之手,自己即将成为唐家的罪人,想到唐家的列祖列宗、想到那个让自己又敬又惧又恨的‘老东西’,自己的父皇……唐季无声而笑,两行浊泪悄然从眼角滑落……
“唐耀武,看在曾经主仆一场的份上,只要你打开宫门受降,本将可以留你全尸!”鳌烈大声道。
“大胆狗贼,竟敢直呼皇上名讳,威胁圣上……此欺君大罪,该凌迟处死!”武破军喊道。
鳌烈一震手中方天画戟,喝道:“休得多言,待破了宫门,看谁受这凌迟酷刑!”
“弓弩手准备!”
见鳌烈有进攻之势,武破军对手持弓弩的羽林卫喝道。
鳌烈举起手中长戟,喝道:“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兄弟们,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可愿将性命交予本将军,生死一搏?!”
“愿!愿!愿!”
数万军士一致的喊声撼天整地,羽林卫面色微变,而皇帝的三百亲卫早已面如白纸——并非他们怯懦畏死,只是这样的气势和阵仗,齐声三‘愿’所携的杀气与戾气,已将这些未上过战场的‘娃娃兵’们吓破了胆!并非他们不够勇敢,而是缺少血腥磨砺,骁勇善战的老兵们,嗅到战场上硝烟的味道,灵魂深处已开始热血沸腾,而这些‘亲卫’们,缺的便是这些——璞玉再好,未经打磨,终不成器……
“弓弩手,听我号令!一队,拉弓……射!”
武破军一声令下,五十名羽林卫弓弩手乱箭齐发,宫城下巨盾竖起,五十支弩箭射在巨盾之上,发出一阵闷响……
“二队准备……”武破军又一声令下。
宫城下,鳌烈声如雷霆:“巨木,攻城!”
只见骑兵后,一辆载着巨木的战车在十余名强壮兵士的推动下滚滚而来,发出震人心魄的‘隆隆’之声,大地都似在颤动。骑兵从中间让出一条路来,巨木战车在巨盾护卫下到了宫门前,然后,便听得一声撞击的巨响,宫墙也跟着一震……
“反贼开始攻城了,皇上,您还是暂避宫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