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临,华灯欲上而未燃之时,新龙门客栈后面隔着几条街的一条幽静巷子中,一名少年含笑站在巷末最后一户的院门外,几抹绿意顽皮的从院墙里探出头来,枝条摇曳,微风拂过,几枚枝条上的绿叶时而探出墙外,时而藏回院内,似柔若无骨的妖魅舞妓半遮尤面,故作含羞实则放荡的勾引……
——可惜不是一枝红杏……少年感叹道。
少年正要抬手敲门,门‘吱呀’(吱呀,又见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相迎的,正是以‘新龙门客栈’管事身份作掩护的监察院官员齐裕泰!
“李大人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快请进!请!”齐裕泰让开了门,请李荣灿入内。此时没有外人在场,便不称公子称大人了。
“烦劳齐……齐大人亲自相迎,叨扰了!”李荣灿说道。
“哪里哪里……”
一老一少寒暄着进了齐府……
院子不大,有些类似北京后海胡同的四合院儿,穿越前,李荣灿隔三岔五就往首都跑,他喜欢在后海的酒吧里泡到深夜,有看得上眼的野模和小明星,就带回自己租住的星级酒店内,半夜里,李荣灿不喜欢打车,搂着浓妆艳抹的姑娘,或步行、或叫上一辆人力三轮车,穿过大大小小的胡同回酒店,在昏暗的小巷胡同里,看着一座座低矮静卧的四合院,一边对身边的妹子上下齐手,一面感叹着我泱泱大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明与沧桑,内心深处生发出一阵阵悲凉孤寂,它穿过历史的悠悠长河、无尽岁月向李荣灿袭来,这时,一股文人独有的寂灭与悲愤袭上李荣灿心头,在这个时候,李荣灿或停步或下车,走到某一处隐蔽而黑暗的角落里,看着似有生命、似在无声述说的一座座四合院,与之沟通、达到共鸣……在这段与过往沟通的时间里,李荣灿都会让姑娘与自己一起体会这其中的妙处,涤荡灵魂——她们或跪或蹲在李荣灿的面前,口中含着李荣灿的‘老二’做前后伸缩运动……
李荣灿虽是个纨绔荒淫的富二代,内心深处却隐藏着难以割舍更不愿舍弃的文青气质,每每到激动处,都会情不自禁、泪流满面。而蹲坐着的姑娘早已被历史的厚重压得眼泪鼻涕齐流,接下来连着一个星期声音嘶哑,喉中似有火在烧,食物吞咽都会钻心的疼……
李荣灿会曾诗一首,献给与自己一道体会和感受的姑娘(有时候是两个姑娘):历史啊历史,啊……上下五千年文明……在我凝视你的一刻,你与我水乳交融….你从不曾离去,更不曾老去,你一直在那里,一直,永远,永远,永远……
“帅哥,我含了都快半个小时了,实在受不了了,喉咙都被你弄坏了,本来明天还要演出唱歌呢,这得加钱啊……”当李荣灿念到第二个‘永远’的时候,姑娘的嘴离开李荣灿裆下,开始抗议……
“李大人,李大人!……”看着已然走神却还一脸猥琐邪笑的李荣灿,齐裕泰唤道。
“噢呃……齐大人这间小院小巧别致,跟霸气的皇家园林自不能比,却也不失江南林园特有的精秀,好好好!”李荣灿连忙收住胡思乱想,随口赞扬道。
“李大人竟也懂得园林布景之道?”
“呃……略懂,略懂!”
李荣灿这倒不全是吹牛,穿越前虽然没学过‘园林设计’,只是花钱买了本野鸡大学的毕业证书,但还真别说,李荣灿对园林、尤其是江南的园林,还真有一定的认识和研究,倒不是李荣灿喜欢这个,而是因为李荣灿从小就生活在号称园林甲天下的苏州,老房子就在‘虎丘塔’下面,由于小姑是搞摄影的,而李荣灿小时候就跟着爷爷奶奶小姑生活,白天没事做,跟着小姑四处晃荡,什么留园、西园、网师园、拙政园、沧浪亭、狮子林……李荣灿不知道去过多少回,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哪儿是门哪儿的镂空小窗后有一颗芭蕉树……总之是熟到不能再熟悉了。这样的情况下,李荣灿就是再榆木脑袋、再无知无觉后知后觉、悟性再差,也被熏陶出来了——听佛祖讲经的老树、飞禽走兽甚至一青一紫两根灯芯都得道修成正果了,李荣灿自信比这些个玩意儿强吧——难道我一个‘带把儿’的,还强不过一颗老树两根灯芯几只携带禽流感病毒的扁毛畜生?!
“齐大人,这一处镂空小窗置的好啊,有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景的感觉,妙,实在是妙……”
“这一条小道两旁灌木幽幽,本是羊肠小路,一转过墙角,却是一片宽旷的后院,与前院的小树林式样相比,只挖了一座小鱼池的空旷后院,更显得视野通透,心灵开阔,给人以豁然开朗之感……”
“此处井眼实在是神来之笔,九浅一深……不,前七后八、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呃,总之是镇住此间地势风水的镇宅泉眼啊……”
“还有这枚菊花,这是什么异种,像被爆过一样,外翻的真好看,点缀在此处真是有画龙点睛之奇效……”
自从进了门,跟着齐老头在院子里头绕着房子走了一圈,李荣灿就摆出一副‘专家’的面孔和做派到处指指点点,说得煞有介事,比‘古典园林设计’专业的博士生导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