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鬼魂,他们往往看见了红色的东西,都是比较忌惮的。如僵尸忌惮黑狗血,羊蹄子,还有黄符,墨斗线,桃木枝,糯米水,这些东西,都是僵尸的克星。
而鬼魂,他们也是忌惮黄符,桃木枝,红线。
在民间,有红线栓鬼之说。
因此,宁母看见宁采臣拿着红线向她走来的时候,她忽然是大叫起来:“不要过来,你……手上的那红线,娘觉得害怕。”
宁母一边躲闪,一边叫道,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为了逃避责任,东躲**。
“大哥,你看,这该怎么办?”毕竟,那方可是他娘亲,宁采臣自然是不敢动粗,来个“霸王硬上弓的”强势。
“唉……还是某家来吧!我看你到了最后,依旧是不忍心的。”
眼看距离天亮的时间已经是不多,以防生变,燕赤霞捻铜钱弹指一扣,两枚铜钱,嗖的一下,准确无误的扣上了宁母魂魄去。
“啊……道士,你要干什么?”宁母时分惊恐,一边在挣扎。
“娘,不用害怕,我们这是跟你还阳呀!莫非娘一直希望做个孤魂野鬼吗?”见宁母受惊,宁采臣无法帮上忙,他只能如此安慰了。
“帮我还阳?咦,娘都忘记这事情了,我已经是死了,而且……”
燕赤霞趁着宁采臣安慰宁母的瞬间,他扣手一拉,宁母的魂魄,已经被他红线牵引住,无法在动弹。
接下来,燕赤霞可是要宁母的魂魄归位了。
红线一铺展,宁母的魂魄已经悬浮而起,对着床榻上移动了过去。
燕赤霞翻手一覆,紧紧的按压下了红线,一边在呐呐的念着咒语:“神兵火急如律令,法咒显圣灵,般若菠萝蜜!宁氏魂魄速速归位!”
但见宁母的魂魄立刻与肉身相互的结合,容纳。有微弱的忙光,一直缠绕在床榻的周边中,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刺眼异常。
然而,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之后,宁母的魂魄,与她的肉身,竟然还是无法魂魄与肉身合一。
在看看燕赤霞,他的额头上,已经有豆大的汗珠,不断的冒出来。
一边观看中的宁采臣,他心中暗暗叫一声不好!看情况,似乎宁母的魂魄,她在抗拒进入肉身中去。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我娘的魂魄,她好像在抗拒,难道我娘她不愿意还阳吗?”宁采臣心中没个底。
燕赤霞对他说道:“不是!那是因为伯母的魂魄在阴间呆了一段时间,魂魄中的阴气比较中,从而与肉身发生了阴阳不协调的关系,所以,魂魄才会久久的不肯归位。那是肉身在排斥魂魄的进入。”
“那该是如何好?”宁采臣面露出了一抹着急之色。
“这个……宁老弟无须担心,某家自有办法。”
燕赤霞言毕,翻手一覆,捻出了一道黄符,“看样子,某家只能通过黄符中的符气,将伯母中的肉身与魂魄中的阴阳气给融合了。”
一道金光射出,黄符安妥的贴在了宁母肉身额头上。
“神兵火急如律令,法咒显圣灵,般若菠萝蜜!宁氏魂魄速速归位!”
燕赤霞再度是起咒语,瞬间,厢房中无端的刮起了一阵阴风,凉意飕飕,像是有着无数的鬼魅,欺压上来般。
这一刻,宁母的魂魄,与她的肉身,终于是完全的融合,接纳了。
呼……
法道完成,燕赤霞的一身衣服,几乎是被汗水给浸湿完全。燕赤霞抹了一把汗水,对着宁采臣说道:“宁老弟,伯母已经无事了,某家想,或许天亮后,她能清醒过来。毕竟伯母的身体,可是上了一定的年纪。祸事一出,某家真的是有些佩服你的能力了,竟然能够让阎王你老儿要了十年的增寿,年轻人,就是好啊,有干劲,天不怕,地不怕,某家就是十分欣赏你这一点。凡事敢作敢为,不拖泥带水,真性情也。”
听了燕赤霞**裸的加以赞扬,宁采臣不由得是老脸一红,“大哥,你这话可是折杀小弟了,若非不是一直有大哥的鼎力相助,凭着我这般孱弱的书生,可是难以成气候的!家母不幸遭遇祸事一桩,从而意外要到了十年的元寿,这个功劳,大哥可是当之无愧的。小弟在此提家母感谢了。”
宁采臣说完,欲要对燕赤霞鞠躬起来。
这下子,倒是把老道惊吓的连连叫道:“哎呀!瞧你这是作甚?可别把某家这老骨头给折腾散架了去。好了,大事一桩完了,某家可是要告辞了,至于那仙葫,某家就先寄托在你这里几日吧,某家有空之后,在回来取。”
宁采臣原本是要阻拦下燕赤霞,好好的共饮一杯酒为快的,可惜的是,对于燕赤霞的身手,宁采臣只能是望尘莫及了。
燕赤霞的掠身离去,就像是黑夜中的蝙蝠一样,嗖的一声,他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公子,能不能让破风瞧瞧那仙葫宝贝?”破风一脸眼馋的盯着宁采臣手中的小仙葫,一心早已经是按耐不动了。
“行,不过不是现在,我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