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阵静寂,直到凌殷拿来解药后,这静寂才打破,花言欢本是不愿前去娄香那里的,只是陈可悦一直相邀,况且她说了,娄香将要娶她。
两人走到这一步是花言欢愿意看到的,陈可悦是个好女孩,娄香也是个好人。
“言儿,回来后便去看娄香,他是我的好行第,我真的没有伤他,你等着我,这一切的误会我会慢慢的解除的。总有弈天你将会相信我的,到那个时候我们便可以好好的在一起。”
“可悦,走吧。”花言欢并未理会他这一连串的话,拉着陈可悦的手便往外走。
而此时,殷府的后门,顾安正着急的不停的抬头望着那门,之间秋菊一脸丧气地走了出来。
“我可以进去吗?”顾安见她出来,便急急地追上问道。
“言夫人将出府,王爷也一起。”秋菊并不知晓王爷和花言欢两个人并不是去往同个目的地,只知道他们一同出府。
顾安的脸上不免罩上一层浓浓的失望,他低落的转身:“那我明日再来。”
“嗯。”秋菊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心里却是一阵的嫉妒,她花言欢竟然让这么多的男子迷恋她,先是王爷,后来府里的娄香也喜欢上了她。现在眼前这个男人也是痴痴的念着她。秋菊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影,若是自己能有其中一个,一个他们那般的男人爱恋自己,守着自己,这一辈子也就值得了。
……
花言欢和陈可悦做上了马车,花言欢掀开了窗帘看着那站在殷府门口静静看过来的凌殷。窗外的风猛烈的吹着,吹着她的头脑一篇迷乱,也搅乱了她的心。
“姐姐,你喜欢凌大哥吗?”陈可悦再次问着她,也凑上头来一同看着窗外。
怎么可能?花言欢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右手曲起敲了敲自己的头,脸上一片泛白。
不可否认的,她竟然沦陷了。花言欢咬着头,她轻摇着自己的嘴唇,手紧紧的握起。呜咽的细碎声音从她的口中流露而出,陈可悦连忙将她的手抓住,急急问道:“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的心好乱,她怎么可以对一个杀父仇人动心呢?她对他的是恨意,只可能是绵延的恨意,可是她却是发现除了这之外,她还对他有着怨,对他抛弃自己的怨,还有对他受伤的心痛,他温暖宠溺自己的温暖……
温暖,笑话,她不该有这样的情愫的。在她内心动乱,身体难以自控的颤抖的时候,不远处的阴暗的巷子里走出了一个人,那个身影纤长俊挺,本是温和文雅的面容因为内心的激动而紧紧的纠结着。
望着在马车里的花言欢,他伸出手去,想去紧抱住她那颤抖的身躯。
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顾安的胸口犹如塞慢了铅块,沉甸甸的让他无法说出话来,生怕惊吓住了那个马车上的人儿。
花言欢这一抬头,两人的视线紧紧的交接在一起。
花言欢圆目紧瞪着他,他也紧紧凝望着她。
他怎么会出现?他不怕被凌殷瞧见,不怕被害了吗?她颤抖着手,反而紧握住了陈可悦的手,急急地道:“放下帘子吧!”
隔绝了那人的目光,却是没有隔绝纷乱的心。
顾安看着那帘子落下,连忙紧跟其上,追在了她们的马车之后。也幸好马车转了弯,凌殷也和陈温谨离开了,所以才没有被凌殷发现。
“言言。”那个熟悉的名字在外面响起,随着风声传入自己的耳中,花言欢有一阵的恍惚。
那声音温和,带着浓浓的爱意,曾几何时,那是自己魂牵梦挂的人儿,曾几何时,他是自己存活着的勇气。
可是如今他在马车后紧跟紧追着,她本应该让车夫停下,欣喜若狂的奔向他,紧抱住他,述说自己的所有的委屈和哀怨,
可是现在,花言欢只感觉一阵的心乱。一阵的灰心难过。经历过那么的事情,她对他由期待到心伤到心灰意冷,她早就打算将他永久的忘却了。
“姐姐,好像有人在唤你。”陈可悦疑惑地问着,想必姐姐的突然激动是和那个人有关系,她连忙转身朝着车夫叫道,“先停下。”
那个人,那个人分明是上次伤害姐姐的人,陈可悦眼尖的瞧清了顾安的容颜。他曾经下药让她和姐姐险些受侮辱,他叫顾安。
是姐姐心里的人。
可是陈可悦却是不屑这样的男人,被别人轻易的就挑拨了,而且还伤害姐姐。她连忙也要叫车夫加快马步。
哪知道顾安却是速度极快的几步跑来,一把跳上了马车。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激动,伸出手去想触摸花言欢那单薄的身躯。
“言言,我来了。”
陈可悦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使劲的一推,顾安险些从马车上落下。
终究是曾经相爱过的,终究是无法彻底忘记的。花言欢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让他免于掉下马车的折难。
“顾哥哥。”她凝咽唤道。
“言言。”顾安不由得将花言欢紧抱住怀中,低声难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