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阳光略略刺目,花言欢看不太清凌盛的样子,只能看清他的手,花言欢交出了自己的手,刚伸出去,就被他的桎梏握住。
凌盛的手特别温暖,略扎人的老茧出现在一个太子手上,有点让花言欢诧异。
花言欢就那么呆愣的被他带进他的宫殿‘龙乾宫’一看就是准备给未来君主的,走过幽长的;走廊,凌盛把花言欢带到了一处亭子里。
一路上他们一句话都没说过,花言欢虽然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凌盛,可还是忍住了,她如今懂的了,什么叫谨言慎行。
凌盛给花言欢续下一杯茶,随后坐到了一旁的石椅上:“尝尝吧,这都是我特命人给你做的。”
花言欢抿唇勉力笑了笑,这个太子太过怪异,明明声音是那么的冷清,脸上却是温润如玉的温柔。
花言欢拿起一块糕点,不禁皱紧了眉头,虽然入口即化,可太过甜腻让她升起了几分腻歪的感觉。
“来的时候刚吃用了膳食,还不饿。”说着就想要把还未吃完的糕点扔到一旁的空盘子里面。
凌盛伸手接过花言欢没吃完的糕点,轻轻咬下一口:“嗯,今天的味道似乎格外诱人。”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花言欢即使再笨也是看的出这点的,她局促的挪了挪位置,想要离凌盛远点。
凌盛把她的一切举动看在眼里却也没说什么,顺势转移了话题:“你是凌殷的女人!”语气很决断,好似他说的就是对的一般。
凌殷对花言欢来说,就是个禁忌的词汇,她的优雅在凌殷这个词冒出来的时候全部瓦解,花言欢特别大声的喊着:“胡说!我才不是他的女人。”
她不过是凌殷恨着的女人而已,而凌殷亦是她恨着的男人而已,他们之间不就是这点事情吗?
“是吗。”他淡淡的应声,拿过丝帕擦拭了下嘴角,抬步走到亭子的边缘,望着一池春水道:“回去吧。”说完径直从另一条走廊离开。
花言欢没有说话,望着凌盛的背影不明所以,只有两个字在她的脑海里盘旋,好怪……
她不明白,凌盛全部说的话,更不理解为什么对方明明是不认识自己的,何必做刚才那么亲昵的事情。
一个太监从凌盛刚离去的走廊处朝花言欢走来,对着花言欢恭敬的拜着:“奴才是陛下殿下派来的送姑娘出去的,还请姑娘移步。”
“谢谢……”花言欢亦是回以一笑,只是不禁回头望着凌盛离去的地方,脑中的思绪很是杂乱。
轿子的摇晃让花言欢很不舒服,她倒是觉得还不如步行的好,反正王府和皇宫是很近的,回去还不知道凌殷会拿出怎么样的姿态对着她。
不如逃离吧!这个想法在花言欢的脑海中停留了一秒,就被她给剔除掉了,她一个女子逃跑怕是连皇城都没出就被凌殷给抓回来了。
毕竟那个人从来都是个疯子,要是把他惹怒的了话,她……真的不想要到死还要跟在凌殷的身边。
有些胸闷的她撩起窗帘,看着轿子外的繁华,有的一家三口出门逛街,小孩在望着路边的泥娃娃哭泣,大人无奈只要掏钱出来卖。
好其乐融融的家,让人极其羡慕,花言欢努力转过头继续看着那一家人,轿子在依旧在摇晃着,可是她满不在乎。
一道刺目的视线让她极其不舒服的坐了回来,却没有把窗帘拉下,花言欢想要看看是谁那么无礼。
是……顾安……
刚才的窗帘好似突然沾染上了温度让她觉得好烫,赶忙放下,怎么会碰到顾哥哥呢,花言欢皱紧了脸,以后绝对不要坐轿子的时候撩起窗帘,尽管再不舒服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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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太监告了声别,她踏上凌殷王府的阶梯,今日没人执勤吗?大门居然是紧闭着的,花言欢上前摇晃着的大门上的铜狮子:“有人吗?”
没人应声,她再次摇晃,依旧没人应声!
原来是被人遗弃了么,花言欢努努嘴,转身望着来的这条路,路上满是人,却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
此时走掉,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花言欢左右瞅瞅,没有看到凌殷的手下,或者在府内的熟人之类的,她大步走下阶梯,准备离去。
身后的大门吱嘎一声响了起来,伴随着的还有那恼人的声音,宰易冷冷开口:“花小姐,该回府了。”
原来一直监视着她呢!怪不得……花言欢垂头丧气的扭过身子,故意无视宰易,走进府内,却被宰易拽住手腕:“爷说,花小姐既是有些不想要回去,那今晚就请花小姐站在爷的门口,当做教训,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宰易在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带着的是轻蔑和嘲讽。
花言欢用力的挣脱了宰易的手:“谢宰大人告知。”他眼中的东西,莫不是说着她又勾搭人了呗,水性杨花的女人。
那她就做给她们看,可别辜负了这个名声!
走到了凌殷的房间,他的大门四开,而凌殷则就坐在主座上,手里把玩着他大拇指上的扳指,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