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送你回去再同你说。”凌殷很是烦闷,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眼角,不耐的说道。
这自然是拓拔薇容求之不得的答案,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正说着,花言欢已经走了进来,他便温声对她说道:“言儿,我送公主一趟。”
花言欢甚是诧异,他竟然向自己汇报行踪,虽然诧异,她还是点了点头。
“等我回来。“凌殷柔声地说道,带着拓拔薇容离开了。
拓拔薇容之所以急着找他是为了两日后凌国皇上的寿宴,她将代表拓拔一族献给皇上一支舞蹈,而后也将自己献给他。
只是她已经失身给凌殷发了,只有凌殷才能救她,否则皇上发现了,她的此生怕是走到尽头了。
此时凌殷在驿馆里,躺在他身边的是拓拔薇容,他脸上带着的是温暖的微笑,眼底深处却是深深的厌恶。
“殷,你说的我知道,可是我要怎么配合你,我如今可不是干净身子,若是被发现……”
“这个时候,你倒是笨了。”凌殷轻轻的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温热的气息便席卷了拓拔薇容一身,他轻笑着道:“到时候进了宫,你可以在水里下药,让人代替你和新任皇上承鱼水之欢,便无人知晓你同我的秘密了。”
拓拔薇容扬起头,让凌殷贴近自己,甜甜的一笑:“你说的倒是,只是殷,你真的不会抛弃我吧,你不会娶那个女人吧。”
“不会的。”
“可是你很紧张那个女人。”拓拔薇容撇撇嘴巴,不高兴的道。
“那只是演戏,你知道的我恨她,况且我们之间的仇恨可大着了,谁又会原谅谁呢?我们之间注定是无法在一起的,我只想把她推的高高的,让她尝试跌落的感觉。”
“你为什么这么恨她?”
“杀母之仇。”凌殷冷冷地说道,这一瞬间拓拔薇容只觉得浑身顿时堕入冰冷世界,强烈的杀气笼罩着四周,带给她的是窒息般的感觉。
“你可别把我当成她了。”拓拔薇容易娇羞说道,“等会可要轻一点。”
“放心。”凌殷轻笑说道。
凌殷说好今天带她出去的,可是到现在都寻不到人。花言欢对着眼前这个面色冰冷,尽职的送来每日的药的家伙露齿一笑:“我说娄大哥,你每日都要来这一趟的,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的话也该消停了,彼此冷着脸对着,每一天都是痛苦的一天。”
“我不认为我们很熟。”娄香冷冷的说着,将药递给花言欢。
“既然如此,你也不要每天送药过来了。”花言欢才不接,连着这么久的救命之恩,她对娄香的恨意已经消除了,毕竟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他自愿的,那一日他脸上的尴尬可是清清楚楚的。
“凌哥吩咐的,我不会不遵从。”他只淡淡的回她这一句答案。
放屁,如果他遵从的话,之前就不会在劝慰凌殷,不会时不时的对她露出怜惜的目光。
她眼珠子一转,低声说道:“我知道,你讨厌我,你同外面的人一样,都认为我是那个言姑娘,认为我很脏。我也知道如果我说不是的话,你必定是不相信的,毕竟连顾安,顾安他也认为我是那个女人。”话到最后,她的语声已接近哀伤失落了,她耳朵里回响着顾安的那句话‘一夜多少银子?’。
“夫人,我从没这样想过。”鬼使神差的,娄香竟然脱口而出便是这么一句话。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想的。”花言欢抬起头,调皮的一笑,“只是你别再唤我夫人了,唤我言儿便可以了。你知道的,凌殷他不可能让我做夫人的,他不过是做戏而已。”
“不会的,我看得出来凌哥喜欢你。”那句心里话说了出来,娄香便再说不出狠话了。
“喜欢?也许曾经喜欢过吧。”他的喜欢只在小时候吧,而现在他对她的是恨意,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带她去青楼,怎么可能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揭示她其实是多么的脏乱。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不相信自己的干净呢?她是失身给他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娄香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知道凌哥是有喜欢她的,但是夹杂在其中的恨意却能把这喜欢燃烧殆尽。他只能转移话题:“喝药吧。身体好了的话,要逃离殷府的话才有机会。”
“扑哧。”花言欢掩着嘴巴低低笑了起来,娄香竟然能眼也不眨的说出这样一句笑话,逃?她逃得过吗?
“我说的是真的,若是你想要逃离这个殷府,去别处的话,我可以帮你忙。”娄香正色道,这样的话,也许对于她和凌哥两个人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便不用彼此纠缠相互痛苦。
“你说真的?”他确实不像说假话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呢?
“你不用管我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你有这个要求,我会安排你离开这个都城,只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永、远、不、要、再、回、来、凌、都。”娄香紧紧盯着花言欢,一字一字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