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欢是知道娄香说这话的事实的,可是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担心恐惧,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和顾安气质那么像的人,让她更是遏制不住的想要马上出去去瞧一瞧,看他是否安全。
她总要试一试的。
她摇晃着头,立即推开了扶着她的人,踉踉跄跄地从快步离去。
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和那一瞬间爆发的力气,众人被推了开。稍微一愣神之后立马朝着花言欢追去,花言欢的脚步是无法逃过众人的追逐的,很快的便被截住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却是无法再跑去。
“夫人。”娄香大声吼叫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见她这幅模样,心会跟着一缩一缩的,他想起了初见时自己对她所做的令她难堪的事,那时她的双目含泪,紧咬着双牙,一副倔强的神情。他想起了她对他不加掩饰的厌恶,想起了她落水后那毫无血色的脸庞……一开始他对她其实是抱着愧疚以及怜惜的,后来在凌哥的调查中对她产生了厌恶感。可是现在见着她这幅模样,他又再一次的认为她其实和是和那调查的事实是不符合的,他甩甩头不再去想,继续说道,“你知道现在离开殷府的后果吗?凌哥现在在顾府,你应该想得到,如果你们在路上碰见的话或者在顾府碰见的话,我相信凌哥不会放过顾公子。不去的话他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可是不去的话,她却是无法知道他的情况。她的眼神有些闪烁,她是明白的,她明白这一出去带给顾安的会是更进一步的伤害,她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不再前进,良久之后才略显疲惫地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走吧。”
众人见她这幅模样便各自松开了手告别。
陈可悦望着花言欢回身那备显哀伤的背影,吐了吐舌头道:“哥,凌大哥还真是可怕,把一个好好的女人伤的如此。”
陈温谨摸了摸她的头,亦是静静看着花言欢,眼里闪现的是一抹痛苦,他们现在和他从前是多么的相像,真怕他们重蹈他之前的悲剧。
看来他得好好的和凌殷谈一下,避免他以后穷追莫及,在悔恨中度过下半生。
凌殷回来的时候,房间里的人都已经走光了,只有花言欢一个人蹲坐在床上,她趴在膝盖上。一听到脚步声便抬起了头,第一次四目相对,她头一次朝凌殷奔来。
“你对顾安做了什么?”花言欢紧紧地扯住他的手,心急地问道。
“怎么了。你说我能对他怎么样?”凌殷大声吼叫着,然后他脸上略有些疲惫感,轻轻握住她的手,轻缓地道,“你病还没好,怎么就起床了?”
“他……没事。”花言欢不知道他这样的回答意味着什么,只能尽量往自己心里希望的那样想。没事的话她就放心了,只是这算哪门子的回答。
“来,你需要好好休息,我也累了。”凌殷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而是温暖地对着她笑。动作轻柔地将她抱起,走向床。
花言欢被他这一系列的反常行为吓得愣在了原地。她怕他,身体流露的恐惧是她自己也无法轻易控制的。之后他并没有做什么,而是躺在她的身边沉沉的睡着了。她看着他熟睡的容颜,手微微的抖动,她想杀了他,这个时候杀了他,他也便没有机会伤害顾安,杀顾安了。
她终于是颤抖地拔下了自己的簪子,将尖锐的一面对准着他的脖子。
凌殷自始自终都紧闭着双眼,手已经准备着反扑了。只要她一下手,他就连织网的兴趣也会消失了的。
手中的簪子最终从手里滑落,花言欢捂住双眼,很是痛苦的低低呜咽。她下不了手,她无法下手,她杀不了人。
那簪子掉落在床上,然后反弹起掉落在地,发出叮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这样静寂的房间内格外的清晰。凌殷嘴角微微勾起,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他伸手搂住她的腰,蹭了蹭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花言欢身子僵硬住,并且身上冒出冷汗。
幸好他只是移动了姿势,花言欢才松了口气,还好他没醒。
杀了他,杀了他,心里强烈的呼喊着。
可是她却是下不了手,下不了手,可恶。
这一天之后凌殷异常的反常,待花言欢极为的温柔。她因为他的反常反而不敢再询问他,怕一不小心惹到这个恶魔。
他每天都会准备一碗药汁,亲自端来喂她,然后送入她的嘴里。他也不许她出去,美其名曰是照顾身体。
而她也只能顺从,她没有权利说不,也不敢去说不。
他对着顾安的话题每次都是选择掉转话题,他用温暖和看似宠溺的态度以此来折磨她那可怜的紧绷的神经。她无法看清他在想些什么,只能不停地配合着他。
“怎么还是这么瘦。”凌殷放下手中的书,突然抬起头看着她皱眉道。
“身体好些了吗?”他撑着下巴,望着她那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走的身体。
好些了吗?早就好了。他却是不肯相信的,每一天都得寻得娄香开药调理她的身体,那些药汁喝的她都要吐了。他不让自己出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