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的拍打着屋顶,花言欢睁眼望着,在心底深处那个人影在寂寥的雨夜越发的清晰,伴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不断的涌出。伴随着永无止境的痛,她知道自己的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会是越来越远离他,在以后的每一个日夜里,也只能依靠回忆来支撑。
当晨曦慢慢的笼罩在窗台时,透进来的光线照在花言欢的脸上,她才发觉已是清晨了。时间过得真快,离那天凌殷谈心之后已经有十几天了,现在府里的下人都称呼她为夫人,凌殷也对她很是温和。就仿佛他们本就是一对相爱多年的人,只可惜那些造成的伤害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而她依旧保持着恨他的心,以及表面上微微的松动。
他们是时光流淌中的伶人,扮演着各自的角色,心酸或者欢喜都藏在厚厚的面具之下。
而现今,彼此演着各自的戏,就看谁更早卸下装扮。
门在这时开了,有人走了进来,而后停在了房间之外、
“咚咚咚。”紧凑的敲门声伴随着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娄香的声音,这段时间凌殷不在的时候都是他伴在身边,美名其曰是照顾她的身体,可谁又知道那不是一种监视。“夫人,凌哥让你起来打扮下,他在客厅等你。”
“他有说是什么事吗?”花言欢微微愣了下,开口问道。
如果只是去客厅吃饭,她还是拒绝过去,她不想整天面对他,即使是复仇需要,她心里也排斥着更快的进行下一步。
“夫人,凌哥决定的事情从来是向人禀告的。”娄香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接着道,“而且你和他现在的关系才有所缓和,我劝你还是别忤逆了他。”
这段时间他是见到凌哥对她的百般维护,百般疼爱。很难让人相信就在这的几天他对她是百般折磨凌辱,可是身为大哥的人,他也是知道这些表面上的怜爱有可能只是昙花一现的美好。也有可能是那清澈水面上映照的美丽风景,只要一点点的波浪,那美丽风景便也消失了。
花言欢笑了笑,可不是吗?他只是闲余时间无聊同自己玩玩游戏,若是一再的忤逆一再的挑战他的底线,他怕是又会发火愤怒,而那后果,想想从前便知道了。
“知道了。”花言欢应声道。
既然是游戏,谁是布局人,不到最后结果,又有谁会说得清了。
他给自己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后才走出房门,娄香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便带头走着。
花言欢是厌恶他的,却不得不对他微笑。他们这样的人,践踏一个人的尊严,侮辱一个人,是家常便饭,不会放在心上。
“娄大哥,这些日子你怎么不理我了?”花言欢笑嘻嘻地开口说道。
不理她,娄香心里发笑,想起凌殷说的话,想起那些脏乱的画,便对身后这个人厌恶了。大哥说得对,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是被骗过一次的,竟然差点被她那看似纯洁的外表欺骗了。一切的挣扎,一切的痛苦只不过是为了换来更好的利益,而如今她看似做到了。大哥对她很是上心。
“不敢。”他只清清冷冷地吐字。
花言欢撇了撇嘴巴,嘟囔着:“说什么不敢,你现在怕是在心里骂死了我了,肯定在说,嗯,我想想。”
她歪着脑袋停下脚步,像是在思考一个极大的问题。
“在说这个荡妇,装什么装,人尽可夫的女人,脏乱不堪的女人。凌大哥玩腻了还不是扔了不要了,现在就让你逍遥一阵子,以后有你好受的。”她笑得甜美,快步上前几步拉住了娄香的手甜甜的笑着,好像说的不是她是的。
“夫人,请自重。”娄香看着她那笑得如同一个恶作剧的孩子的笑脸,眉头蹙得越来越紧。她如何能够这样甜美的笑着说着自己,说的那样不堪,仿佛那话中的人不是她一般。
是了,有那样淫乱的身子,又怎么能不厚颜无耻了?
“娄大哥可真是无趣得很。”花言欢撇了撇嘴角,声音却是越来越低迷哀转,“那天你不是亲自检查过了吗?能不知道我的身子吗?呵呵,这世上本就是强者为主的世界,没权没势的人只能任人摆布,连欺辱也不能反抗。”
娄香脚微微顿住,她说的没错,一个没有了一切的女人,你叫她如何决定自己的命运呢?而从前的一切,那个世人口中的言姑娘,出现的巧合,也消失的巧合,就如同是她一般。可是那天检查中她明明是个处子,若说是凭靠医术弄得,那也能分辨清楚。那天她的反应,她通道的紧致,分明就是未经人事。
不,娄香,你在想什么,被她三言两语就这样迷了心智。
娄香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继续向前走着。
花言欢微微一笑,知道他是相信了自己的话,更何况自己说的都是事实。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就是让一个人失去所有,让他举目无望。她要让他一点一点的承受这一切,让他也孑然一身,无所依靠。
然后她再巧笑言嘻地对他说她不是故意的,她是爱他爱的太深了,爱的恨不能摧毁他的一切。
就如他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