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欢是被凌殷粗鲁的一推醒来的,夜色已经有些黑了,凌殷穿扮好半蹲着,见她醒来便掀开帘子走出了马车。
“衣服穿好了便出来。”他说的极轻极淡,花言欢还是能够听出他声音里的不耐烦。她想她必定是昏迷了许久了,一个翻身要站起,身体便好像被车轱辘轮过一样,无处不透着酸痛。她低头看着身上曼布的青紫还有那遗落在马车里的落红,想起还在前几天她满脸红霞的听着奶妈说的闺房趣事,心里一阵难过。
他们即将结成良缘,即将步入她勾勒的平淡幸福的生活,然而上天却是给她开了个玩笑,父亲叛国的消息传出,花府的人锒铛入狱,她的婚事也被退了,轰然间她的未来由一片光明步入灰暗。
顾安,如今你就更厌恶我,更不想要我了吧!
一个没有了贞洁的女人。
眼泪哗哗的从眼角流出,她压抑着低声哭泣着。
夜里的殷王府外格外的安静,凌殷可以清楚的听见马车内传出的压抑的哭声,随着那声音的响起,他不免十分的烦躁,低声怒喊一声:“给我快些。”
该死的,这个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惹得他心情变得极其的糟糕。这些年来他常常在暗处看着她,看着她堕落,看着她用身体取悦男人,便更是怨恨,也更是坚定要折磨她摧毁她的信念。想起她带给他的伤害,他的眼底一暗。
花言欢听到了他的声音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将衣服穿上缓缓地走了出去。在下马车的时候由于腿脚的酸麻跌落在地,她只能缓缓地撑起自己的身体,爬了起来。
她不知道凌殷在她的身上发泄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难以走动,每一步都带着酸痛,夜里的晚风带着梭梭的凉意,她忽的就打了一个喷嚏,揽紧了身上的衣服。
凌殷可不管她的身体是否难受,依旧大跨步地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不耐烦的催促着。
花言欢只能咬着牙齿跟上,凌殷带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看起来并不像是要就这样的放了她一马,他手捧着杯子喝着茶,对着一早就迎了上来在一旁的贴身丫鬟说:“秋菊,你带她出去教导她,她还不太懂如何做一个丫鬟,如何做一个侍床丫鬟。”
秋菊一听侍床,便恨得牙根紧咬着。花言欢的瞳孔剧烈的收缩,良久之后转为平淡。
就知道他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开,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够救出父亲。
秋菊看着主子眼里的恨意,可不管花言欢身体是否不适,使劲地拽住了她的手,大步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斥责:“还不跟上,耽搁了主子睡觉你耽得起吗?”
她能够瞧见花言欢脖颈处的青紫,也能看出方才定是进行过剧烈的戏码。她眼里含着无数的冷意,骚狐狸精,以为这样便能勾引上王爷了,还不是要端茶送水的当下人。
她带着花言欢前往厨房,自己则在一边看着,指挥着她用盆子端着热水,而后便带着花言欢回到房间。
凌殷已经坐在了床上,见她们回来嘴角上勾:“言儿,你倒是挺适应丫鬟的生活的。”
花言欢从小到大被保护的很好,还从未做过这些下人的事情。她端着一盆热水一路走过来,只觉得头晕晕的,无法前行。身上那些酸痛经过如此大幅度的动作更是疼痛,可是她不能倒下,她将盆放在了床边,尽量低眉顺眼的说:“凌叔叔,我给你洗脚。”
凌殷将脚放在了花言欢的面前,不言不语的盯着她。
花言欢不去看他的视线,缓缓地脱掉了他脚上的靴子,然后再缓缓地脱掉袜子,再缓缓地放入热水里。
可是她从未做过这种事情,再加上对于凌殷的恐惧小心翼翼地,却是忘记了那热水没有加冷水,就这么一放进去。凌殷条件反射的缩回自己的脚,然后用力地踢掉那盆热水,眼里已是满满的怒火,他才不顾那盆子被踢飞,热水洒满了花言欢的一身,冷冷地说道:“原是存着这个心,花言欢,本王告诉你进了这个府邸,做了本王的侍床丫鬟。”
他挨近她,一把抓住她擦拭身子的手,一字一字的道:“你就得守着奴婢的份,别以为本王能够把你当作以前的千金一样的供着。”
那些热水浇在身上,滚热的灼烧了肌肤,花言欢忍不住大叫了起来。而下一刻听见凌殷的话,那使劲的挣扎的手陡然松开,是的,现在已不是从前了,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主人了,自己得顺着他的意。
“不回答?”凌殷捏住她的下巴轻笑,手磨砂着她的脸庞接着道,“言儿,你不要以为同侍候从前那些男人样只要在床上使用浑身解数,本王便会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做本王的侍床丫鬟便得随时随地的侍候本王,侍候得本王舒服。”
“凌叔叔,我会好……”
‘啪’的一下,凌殷用力地扇了她一巴掌,花言欢被扇得头晕脑花,倒在了地上。
“叫本王主人,还有你要称呼自己奴婢。嗯,听懂了没。”他幽黑的瞳孔紧锁住她,缓缓地道。
“奴婢懂了。”花言欢手撑着地艰难地站起,脸色苍白,使得那手指印看起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