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超武义的平阳城主都对他礼遇有加。
而平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见了他也不尊他一声道长!道长那可是大夏王朝的修士才有的称呼,他一个从山里出来的粗人,何曾有过这等风光,在城内他很少说话,装作世外高人一般!若不是平阳城要加固城墙,他也不会来这块破地方,可是这监工头子张三和一众监工却被自己剑符的威力吓得惊为天人,一口一个道爷,他心里自是洋洋得意飘飘欲仙。
可是今天这酒没想到却是送命的酒,是断头酒,他在城内一直很谨慎,在这平阳城外,却没想到稍有不慎丢掉了性命。
萧风没想到这胖道士这么轻易的就被自己杀死了!
他并不是第一次杀人,也并不是看到人头和身体分家时的恐怖。
八岁他亲眼目睹自己双亲和部落的人被黑山部族的人一一斩下头颅,从那一刻他便不在畏惧鲜血,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他并未摸向胖道长的怀中去拿那威力巨大的剑符,而是环顾四周醉的不醒一世的监工。他不知道自己是把这些人全部杀死,还是放掉饶了他们一命,对于这些人他并没有多大的仇怨,可是他的一个念头却打消了饶他们一命的想法。
萧风并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他每一刀都极为干脆,每个监工平时凶神恶煞的模样,他历历在目,并不是仇恨这些监工所以杀他们,而是他们的人性在奴隶身上展露无疑。那是欺凌弱小,仗势欺人的恶性,虽然这个世界谁的拳头大谁便是老大,但是对于萧风来说,人活着终有自己的坚持,人性至上不可泯灭。
他的坚持便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不欺人亦不被人所欺,这些监工的嘴脸在他的心中甚至倒不如那些大泽中的荒兽可爱些。
此时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少年,看着萧风一刀刀结束了监工们的一条条生命。并未如别的少年那般惊呼大叫,而是静静的看着,可是当萧风正欲一刀结束最后一名监工的生命时,那沉默的少年却是稚嫩道:“哥哥,能不能饶了他一命。”
萧风转身回头看着这个少年,他认出这少年是谁,是昨日被殴打欲要夺刀的少年,而当看到这监工的模样时,他也便知道了为何身后沉默的少年会替这监工说话。
这监工正是那李四,把少年踹倒在地并未一刀斩杀了少年的监工。
而此时李四却被少年那句话从醉梦中惊醒,少年瞪着双眼惊恐的用手向萧风身后指了指。就在萧风看着少年时,那李四却是醒来,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小的短刀狠狠插在了萧风的背后。
萧风感觉到背后一阵疼痛,转身手中长刀猛然向着李四斩去。李四本以为这一刀至少这人应该倒地不起惨嚎,哪曾想到这人竟然好像那一刀并不是插在他身上一般。那长刀来的太快,身体麻木的李四却未曾站起身,长刀便斩下了李四的头颅,李四的鲜血从脖颈处喷出三尺,喷了萧风一身。
而萧风结果了最后一名监工,却是把长刀丢在地上,双手反向背后猛地拔出插在自己背上的短刀。背上的伤口被脑中那八枝的神秘小树很快的慢慢治愈着。
萧风看了一眼那少年说道:“以后千万不要在优柔寡断。”不知是对少年说还是对自己说。
那少年竟是点了点头说了声:“对不起。”
此时奴隶们都已经被放了出来,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张三木屋的门口,并未走进屋子,在雨中淋着雨,静静的等待着那个黝黑的奴隶。
他们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若是回到大夏王朝,他们并不能逃脱升天。他们脸上的印记是大夏王朝奴隶特有的印记,不可能在大夏王朝逃脱过上自由的生活。他们从未想到会有自由的一天,可是真的自由在哪里?若是不回大夏王朝难道去那东荒大泽之中。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们从未想到这一辈子还会有自由的一天。他们现在只能在雨中在这个浓浓的夜色中木屋外等待着那个十四岁的少年。
萧风并不知道所有奴隶并未散去,而是在等待着他,他站起身向着那胖道长的尸体走去,因为他怀里有他羡慕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