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倒真有些想喝水,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邪异,勾唇笑道:“为夫口渴,”
“我去给你倒茶,”茗慎急忙把文浩扶起來,垫了个鹅羽软枕在他身后,使他舒服的靠着,继而又像个殷勤的小丫鬟一般,倒了一杯温柔的清茶端了过來,喂给他道:“这茶叫做雨天,最解头昏脑涨,舌根发苦,你快喝些吧,”
文浩嗅着清鲜的茶香,却是任性的撇过了头,只道:“不喝,”
茗慎十分不解的看着他,按捺着性子,柔声的哄道:“刚刚不是喊着口渴吗,这会子怎么又不想喝了,你若嫌茶不好,我可以去给你换别的來,你说吧,想喝什么,”
她惶惑的语气,倒让文浩的心微微一揪,以往总觉得她把自己藏的很深,沒想到此刻关心则乱,竟然无意间把真情尽数流露,心中滑过一丝暖暖的热流,不禁暗笑,倒真感谢了江燕的合欢散,
自然,他也不会轻易浪费掉被美人服侍的机会,于是,坏坏一笑,指端缓缓地抚过她柔软的唇线,调笑道:“你若肯喂我的话,我就喝,”
“我不是正在喂你吗,”茗慎看看手中的茶,又看看病重的他,越发迷惑委屈,不解其意,
文浩一把将她拉到胸前,轻咬了两下她娇软的唇瓣,暧昧的低笑道:“小笨蛋,我是要你用嘴來喂,可明白了,”
茗慎反应过來,粉面唰的一下通红如火,将茶盏重重搁到了床边的几案上,娇声嗔道:“他们刚欺负完我,如今又换你來.......”
话还沒说完,却见文浩猛地将她按到床上,不由娇羞更甚,正要开口,话便被他火热霸道的吻,尽数堵在了口中,
茗慎忍不住嘤咛一声,两手紧紧抱住他宽阔的肩头,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般,吞吐着他口中灼热熟悉的味道,一些的惶恐,委屈,担忧顷刻瓦解,宛如沙漠中遇到了绿洲,沧海里望见了彼岸一般,安心踏实,静谧美好,
就在二人沉沦在浓稠的爱﹡欲里,舌尖交缠,难舍难分之际,殿外传來一缕轻细的哀伤缀泣之音,打断了二人缠绵的亲热,茗慎在心里暗暗发誓,江燕绝对是故意的,在殿外听到文浩醒了,就故意发出清晰可闻的哭声,好引起他的注意和同情,
果然,文浩缓缓放开了茗慎,情不自禁地扭头朝殿外处望了一眼,轻轻地问:“是燕子在外头吧,”
茗慎坐起身子,低敛双眼,生生的压制住怒火,大大方方的承认道:“她给你下药,害的你昏迷不醒,我便罚她跪在外头了,皇上若是心疼了,去把她扶起來便是了,”
这话听着怎么都透着酸气,文浩扭脸看向茗慎吃醋的嗔态,忍俊不禁,双手将她圈在怀里,轻笑道:“乖,我和她又沒什么,别为难她了,让她走吧好不好,免得打扰到我们,嗯,”
“皇上的圣谕,臣妾自然不敢违抗了,”茗慎两边的腮帮鼓起,,心口泛着淡淡的酸刺,转过脸朝外面有些赌气的命令道:“秋桂,去传皇上口谕,特赦燕妃无罪,送回寒雪殿,,思过,”
“谨遵圣谕,”秋桂站在帘外应了一声,叹了口气,便去差人送燕妃回去,
可巧西子公公迎面走來,身后带着一袭青衫的江枫,走上前來,打千儿禀告道:“启禀皇上和娘娘,江院判带到,”
“传进來吧,”文浩低哑无力的应了一声,茗慎立刻起身站到了一旁,整理了几下衣服上的褶皱,垂首默立着,
届时,宫人们把珠帘绣幕打开,江枫慢慢地走了进來,行过礼后,开始为文浩把脉,观望了一阵之后,神色陡然沉凝,沉默许久,才轻叹道:“唉,燕子也太沒分寸了,幸好皇上及时得到了宣泄,否则真有可能血管爆裂而死,如今药力虽然已经散去,但是皇上此番精血亏损严重,需要温补一个月,才能恢复如初,这一个月内要忌酒,忌辛辣,还要尽量........尽量少行房事.........”
“朕知道了,你且下去吧,去哄哄你的妹子,今夜就带她离宫吧,”文浩苍白的峻颜上平静无澜,丝毫不见一丝怒意,但偏偏就是这种过于平静的表面,却莫名的让气氛变得紧张威压,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若是他上來大发雷霆,把火气都撒出去,那事情就能自此揭过去了,可是若是遇见他淡漠冷静的样子,那就危险了,说明事情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严重到了他所不能容的地步,
江枫心头陡然升起无可遏止的寒意,轻挑衣摆,单膝及地,低头请罪道:“奴才教妹无方,祸及龙体,实在罪该万死,还望皇上念在燕子不懂事的份上,饶她一次,”
文浩半阖着双眸,让人瞧不见他眼中闪过的种种情绪,但语气依旧平淡如水:“明日一早,朕会宣布燕妃病逝,今夜你就带着她离宫,朕再也不想看见她,”
江枫闻言,心中惊骇的波涛疯狂卷起,尽管心知肚明他的脾气性情,却还是硬着头皮求情道:“请皇上开恩吧,燕子对您一片痴心,让她离开,奴才怕她会想不开的,哪怕是降位罚俸,那也比遣送出宫的好啊,”
文浩冷哼一声,沉静幽深的眸子戾气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