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慎怯怯的望着他暗沉下來的脸色。心头咯嘣一颤。还当他在生自己的气。于是面颊一红。小心翼翼地爬到了他的身上。凑过唇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柔柔的讨好道:“皇上。请不要生气。”
文浩骤然浑身紧绷。讶异于她的主动。同时也很不喜欢她这副委屈自己的讨好模样。于是扬眉质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茗慎羞涩难言地低垂眉眼。披散着一头长发。虚掩了越发涨红的俏靥。宛如岖峭戈壁上探出的一朵迎风娇花。无声的摇曳着撩人心魄的美丽风情。
“想承宠。”文浩薄唇上翘。修长的指尖挑开她微乱的发丝。暧昧地抚过她微微发烫的芙蓉玉面。怜惜不已道:“就你现在这副身子骨。还是算了吧。你都弄成这样了。我哪里还有‘那种’心情。”
茗慎闻言。心底一片黯然。越发羞得无法抬脸。泪如断线的珍珠般。哗啦啦地从她的眼眶倾泻而下。颗颗砸到了文浩的赤﹡裸的胸膛。潮湿了他的心。
“我不是嫌弃你。而是不忍心。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这个小东西的。但是先在的你需要休息。赶快睡吧。”文浩低声叹息一声。怜惜的把人揽进怀中。轻轻拍着后背。还能感觉怀中的人在瑟瑟发抖。
茗慎装作依恋的在他滚烫的胸口处蹭了蹭。哀伤的声音里混淆着几许欣慰。细如蚊鸣道:“皇上恩泽。天高地厚。妾身以后再也不会乱给皇上平添烦恼了。”
文浩心头无限怜悯。宠溺的将她的头按在心口。柔了沙哑的嗓音。哄道:“恩。知道了。快睡吧乖。”
茗慎听到他这样的话。安心不少。心中的酸痛也缓解了许多。于是轻轻闭上了双眼。在他一声声沙哑而低柔的安慰声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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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浩被茗慎折腾了大半夜。身上也感到了疲累之态。于是眯上了打了一会盹。时至五更过后。西子率领宫人捧着龙袍冕冠进來。伺候着文浩更衣上朝。
宫人瞧着文浩那轻手轻脚的模样。自然明白他是不想打扰了床上睡的正香的慎主子。所以更加小心的不敢发出声响。
不动声色的穿戴整齐之后。文浩阔步走出了昭阳殿。只见殿前的石阶空地前。空旷一片。不由挑眉质问道:“西子。那群贱人呢。”
西子近身上前。垂着眼小心翼翼的回道:“回禀皇上。您昨晚下令。不许任何人进昭阳殿打扰。所以有所不知。兰妃娘娘的身子骨羸弱。跪到三更时分。便冻的昏死过去。玉嫔娘娘性情刚烈。不堪受辱竟然一头撞到了墙角。钱娘子和李选侍见状。直接给吓的晕了。苏美人......苏美人不愿意自己掌嘴。鞭子沒抽几下。就不醒人事了。后來皇后娘娘派李公公传來口谕。让把众位妃嫔小主们释放回宫休养。奴才们不敢进殿请示圣意。又不敢违抗皇后娘娘懿旨。便只好把各位主子送回了各自寝宫。”
闻言。文浩的眉毛挑得更高。边往外走。边吩咐道:“去传朕的旨意。昭阳殿秀女纳兰氏。夙成敏慧 。恪娴内则。敬慎素著。品行纯淑。敬凛夙宵之节、靡懈于勤。晋封为正二品妃位。授以金宝、金印、金册、晓谕六宫。赐协理宫闱之权。辅佐皇后驭下管教。约束掖庭。”
“是。奴才谨遵圣谕。”西子低头应道。心中暗想。皇上早该如此了。否则慎主子哪里会平白受了那么多委屈与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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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中。晨起弄妆梳洗的茗婉。心情莫名的躁郁难抒。就连奢华得宫殿里焕然一新了宝蓝色的春纱帷幔。富贵花开的锦绣摆设。也令她看着徒添不快。
李玉陪着小心。伺候着她梳头绾髻。每根心弦都紧紧绷着。丝毫不敢懈怠。
“哼。好一个‘敬慎素著。品行纯淑’的慎妃娘娘。分明就是一个下贱的‘淫﹡妇’。皇上倒真够宽宏打大量。竟然这般抬举这贱人。”茗婉抓下头上的点翠凤凰展翅步摇狠狠摔到地上。恨得牙根发痒:“本來皇上知道这贱人与白鹏飞有染后。便把她给放下了。都怪兰妃太沉不住气。好端端的折腾出这么一出來。要是她把人给弄死了也就罢了。还偏偏沒敢痛下杀手。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玉默默弯身捡起步摇。端端正正的插进茗婉的云髻中。笑堆满面道:“皇上在抬举慎妃。上有主宗规矩压着。下有天下臣民瞧着。中见更有老皇叔坐镇。总之她绝对越不过您去。您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呢。”
茗婉的纤纤玉指缓缓伸摊开李玉面前。弯了唇角冷笑道:“这话说的沒错。她一个卑微的庶女。又是个不清不白的身子。哪里越的过本宫这位堂堂的嫡出皇后呢。只是皇上如今为了她不惜将罪宫闱。甚至还给了她协理六宫的权柄。分明是已经对本宫有所不满了。由此足以可见。慎妃绝对不能在小觑了。”
李玉仔细的用月华锦帕。将茗婉的手擦拭干净。脸色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时候。茗婉的贴身女官彩娟走了进來。欠身禀告道:“启禀皇后娘娘。兰妃娘娘殿外求见。”
“就说本宫身体抱恙。无法接见。让她打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