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和煦的阳光照进宫室。在茗慎身上渡了一层浅浅的光晕。衬得她宛若谪仙一般。
只见披着绒绒的狐裘坐在铜镜前。轻轻梳理着如瀑的发丝。意境安详静好。
突然间。一双结实的手臂从她身后环上腰肢。握着桃木梳的手被一张温热的手掌覆盖。
“伤口还疼吗。”
“回王爷的话。不疼了。”茗慎微低下头。眸光低敛。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疏离。冷漠而伤人。
“慎儿。别这么冷落我。你心里不是也爱着的我吗。把你的爱都给我吧。我发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定不辜负你的深情。”低哑的声音辗转厮磨在她耳畔。文浩墨玉般的眼眸深处。沉淀了厚厚一层孤独心伤。
“你别忘了。你可是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发兵的。现在留我在你身边算怎么回事。落花有意。意在生死相随。流水无情。却是情非得已。我们之间。就像你说过的。早已错过了。”茗慎轻飘的吐出一句。目光依旧茫然看向窗外。苍白的小脸。无悲无喜。飘渺的不似人间。
“佛说: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來今世的一次相爱。我问佛:到底要多少次回眸才能让我真正住进你的心中?佛无语。我只有频频回首。期待你的温柔。渴望与你长相厮守。你在我眼中。也在我心中。秋水望不断。流水滴不穿。为什么就不能给我。还有你自己一次机会呢。”
文浩低沉沙哑的嗓音。如來自天籁的靡靡之音。一下下勾动着茗慎的心弦。
她睁着一双清澈的瞳眸。无辜的端凝着他。只觉得心口中的心脏狂跳的厉害。第一次。她觉得这些堪比纸薄的情话。竟然是如此的动听。
“來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携我之心。融我一世独殇。死生契阔。共赴一世情长。”文浩修长的指尖在她樱红柔软的唇片上流连。低沉的嗓音。如同魔咒般蛊惑着她。
“你我之间。原本就是一场荒唐。就算我愿意留在你的身边。法理也难容。王爷还是放了我吧。我只不过是你人生长河中的淡淡一笔。时光一久。便会消磨我在你心头的印记。”茗慎无力的闭了眼。两行清澈的泪痕顺着眼帘滑落。落在颤动的红唇上。带着冰冷苦涩的滋味。
心不动。则不痛。浩对她來说。永远都是求不得。堪不破。亦放不下。
“你休想。”文浩极重的咬出三个字。猛烈的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霸道又充满占有意味的语气宣示:“不管你是市井百姓嘴里万恶不赦的奸妃。还是千夫所指的蛇蝎女子。此生。你只能是我呼延觉罗.文浩的女人。”
茗慎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丝半分不达眼底的笑意。“从先帝爷把赐婚圣旨颁发下來的那一天开始。你我此生注定失之交臂。我再也不可能是你的女人。永远只能是宣文帝的慎贵妃。你的二皇嫂。”
茗慎并非有意激他。而是想让他彻底死心。再美好的东西。出现在了它不该出现的地方。那便是脏的。她可不想。将來书写文浩的史册上。添上如此污秽不堪的一笔风流孽债。
“你敢在说一遍试试。”文浩双拳紧握。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眸中喷发出的怒火更是可以将整个大殿焚烧。
他对这个小女人的忍耐程度。早已超越了他对所有事物的忍耐程度。所以他今天就要告诉她。他也是有脾气的。
茗慎噙着眼泪倔强的凝望他。决绝而坚韧道:“我是你二哥明媒正娶的女人。后宫玉蝶上铭文记载的慎贵妃。即便我死后化生灰。也注定不能和你有半分交集。”
文浩周身顿时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墨色的眸中闪耀着嗜血的寒光。“纳兰茗慎。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王也只好退而求其次。既然得不到你的心。不如先要了你这个人。”
他话音刚落。大手猛的抱着茗慎。大步向床榻走去。。亦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一把将她丢在宽大的床榻上。接着抬手。快速的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茗慎被他狠狠丢在床上。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刚想起身。又被他用力按回床榻。
“王爷说过不勉强于我的。堂堂男子汉。竟然自毁诺言。”茗慎无助的挣扎在他身下。强咽下心里惊慌的情绪。倔强的红唇依然颇有微词。
“本王是说过不勉强你。”文浩墨眸明亮燃烧起熊熊的情火。捏住她的下颚。力道狠狠的加重:“但那是在你不想离开我的情况下。”
“别拿这个借口來掩饰你禽兽的本质。”茗慎面带嗔怒的啐道。本能的扬手。照着他脸上煽了过去。
文浩伸出手臂将她挥舞的小手按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撕扯着她身上狐裘罗裙。薄唇发出冷笑连连:“还打上瘾了。看來你是当真不知道本王的脾气。”
茗慎用力的反抗。还是被他轻而易举的剥光衣服。下一瞬。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躺在他的身下。美丽白皙的躯体令他几乎疯狂。忍受了一个多月的致命折磨。这一刻。只想狠狠蹂躏眼前这个既倔强。又诱人的小东西。
文浩的理智早已被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