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颜娇被送走后,众人见在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纷纷散去。
待人全部离开以后,茗慎遣散了所有的奴才,只留下灵犀一身在旁侍候,她没有立即开口,而是低头啜饮着茶水,等待灵犀自己承认罪行。
灵犀明白茗慎之所以阻拦了她在人前认罪,是为了保全她的脸面,由此可见,茗慎还是在意她的,所以,她以为下药一事就会从此不再提起,茗慎也不会再对她追究!
于是,她便跟个没事人一样,凑身过去,讪笑着问道:“小姐,您为何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金氏,要知道机会难得,万一将来她真的生下个世子,母凭子贵,那咱们西厢,恐怕又要陷入人人可欺的境地了!”
这番话看似在为茗慎担忧,可实则呢,也的确是在为她自己谋算,因为她和茗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茗慎森冷的黑眸射向她发虚的脸,“啪”得一声,把茶盏重重的摔在桌案上,含沙射影道:“有时候,做人做事何必非要以牙还牙,瑕疵必报呢?难道狗咬了我一口,我还要趴下身子,去反咬狗一口吗?”
她一听这话,立刻跪倒在地上,哭诉道:“小姐,主子,奴才知道错了,请主子再给灵犀一次机会吧,若再有下次,叫我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为什么?”茗慎红着眼睛别过脸去,极力压抑着喉咙里的哭腔,冷声质问!
“什么为什么?”她无辜懵懂的问道,此刻的她早已被惊慌恐惧深深包围,根本没心情去留意茗慎的脸色,也没及时反应过来。
茗慎脸色愤然,失望的望了一眼她,黛眉紧拧道:“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出卖我?上次的赤金云纹簪,这次的合欢散,我扪心自问,平日你待你不薄的,为何你要如此无情无义?”
“小姐,您听奴才解释啊,奴才是有苦衷的,奴才是迫不得已的,那金氏的手段太过毒辣了,当时我要是不听她的话办事的话,她就会用野猫毁了我的脸,还说要找人牙子把我卖到山上当矿工们的玩物……”她字字泣血的叙述,惶恐的眼泪犹如泉涌般唰唰地滑下她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整个身心都陷入了深深的惊慌恐惧之中。
茗慎觉得若不是自己无能,她也不会受到金颜娇如此残忍的威胁,于是无奈的叹息一声,“你起来吧,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先来找我商量,还有,你要记住,这次你又背叛了我一回,凡事可再一再二,但不可再三,如有下次,咱们姐妹情分就此断送,我亦不会再对你留情半分!”
“多谢小姐宽容!”她深深的叩首,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直到茗慎已经起身离开,她都没有抬起头来,任泪湿的脸蛋上风干结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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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颜娇一败涂地后,还不肯安分,常常夜半高歌,希望借此能换回昔日的盛宠,只可惜,她换来的不是恩宠,而是一声声奚落和嘲笑。
不过,王府里的人都知道她已经‘疯了’,所以,即便她扰得住在藏金阁附近的人夜里无法安睡,也没有人前去找她算账,公然跟一个怀孕的‘疯子’过不去。
即便是那恨毒了金颜娇的白凤兮,都懂得忌讳着她身怀有孕,从不踏足藏金阁地界,省的金颜娇自己心情不活或者吃错东西落了胎,再或则不小心磕着碰着导致小产,在借机赖到她的头上!
可见是她吃过这方面的亏,所以这次才很懂得避讳,只专心管理着王府的各项事宜,不问闲事,将一些犯难或则得罪人的事全都推给茗慎去处理,自己落个清闲,整日和府中姐妹打牌为乐!
凤仪阁里的百花竞相开放,极其热闹,沿着一路姹紫嫣红的花丛望去,那玲珑精致的沁芳亭,就像少女婀娜的舞姿,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傲然挺立。和繁花锦簇交相辉映,美成一副极致艳丽的百花闹春图。
“哗拉哗啦!”地搓牌声响彻午后的清宁,春光明媚的天气,白凤兮一早便约了慕容琳和西林燕在此打牌,刚巧白鹏飞此刻过来探望姐姐,便被他姐姐硬拉着上场,和三个女人打起了麻将!
“白板!”白凤兮懒洋洋地扔出一张牌,望着坐在她下嫁的弟弟一眼,随口问道:“你姐夫最近都在忙什么呢?都半个多月没看见过他的人影了?”
白鹏飞熟练的捞起牌,以一副不紧不慢的腔调回答道:“他在忙朝中的事,姑苏相爷联络了他所有的门生旧部,打算联名上奏,力求能让皇上恢复他的职务,所以这段时间,他经常奔波在外,很少来府中后院的!”
西林燕坐在白鹏飞下家,趁着他还没出牌的当口,拿出菱形宝镜和粉盒补妆,一边往鼻翼上扑粉,一边唧唧歪歪道:“唉,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啊,自从金氏‘疯了’以后,咱们王爷还真就把她给放下了,尽管她唱的喉咙都破了,咱们王爷愣是没去瞧上一眼,反而在这百忙之中,倒是去了西厢那边两次,依着这势头看来,纳兰氏迟早是要越过凤姐姐您的,您可得防患于未然啊,要知道这男人可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可别让藏金阁里,再出来一个像金‘疯子’那样骄矜下作的东西!”
此话一出,白凤兮和慕容琳道觉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