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暖熏炉芙蓉帐,花烛相辉,照就鸳鸯好,药力渐浓思春荡,鸳鸯被里翻起了层层红浪,暧昧的空气里混合着桃花熏香的萦绕,旖旎的发酵出一场令人沉醉在帷帐渊底的风流梦。
次日一早,春日的朝阳冉冉升起,透过贴在雕花朱窗上的绿纱,射入满室光与影的缠绵,深深浅浅,影影绰绰,令人的心情像是飘到了云端那般松松软软,惬意懒散。
躺在床上的文轩,此刻早已转醒多时,昨晚彻夜地倒凤颠鸾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疲惫,反而俊逸的容颜在光与影的折射下,越发显得神采飞扬,精神奕奕!
他垂眸低笑,凝视着自己臂弯里海棠春睡一般的美人,不由地心头一荡,虽然昨夜的她初经人事,根本不懂床笫之欢的那些微末功夫,但一个被春﹡药迷了心智的绝色佳人,足够令人天下男人疯狂,所以,他欲不能罢的要了她一次有一次,彻夜不停地在她娇小的身体里攻城略地,恨不得就此永无停歇的奔驰下去,不知疲倦, 不知餍足!
而她,许是昨夜太过劳累,睡颜上布满了疲惫,暖玉生香的肌肤上,到处可见欢爱后的青紫淤痕,但这些影响不了她的美丽,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孱弱的美感,像粉荷初露般惹人心怜.
突然,只见茗慎紧闭的双眼微微轻颤,接着,眼皮上密梳一般纤长的睫毛,宛如翩跹的蝶翅般扑扇了几下,随之,满身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
头又晕又沉, 痛得像要炸裂一样!
嘴里有粘腻的腥甜味道,但舌根微微辛辣的发苦,这是合欢散残存的滋味,令她胃里翻腾欲呕!
四肢轻飘飘的虚脱无力,但身子却像被万马奔腾践踏过似的,到处都在隐隐作痛,尤其是下身的痛,简直如撕裂了一般!
意识恍惚,思绪朦胧,犹记昨夜,她不顾羞耻地投怀送抱,用双臂紧紧缠住爱郎耸动的腰肢,贪婪的享受着鱼水之欢的甜蜜情趣,疯狂地发泄着欢乐和痛苦交织的爱欲!
肌肤与肌肤相互摩擦出电光闪明般的花火;肢体与床榻猛烈地撞击出声响;和她嘴里情不自禁溢出的娇喘;终于合奏成了一曲激荡淫蘼的禁忌乐章,唱到天明!
天啊!脑海里这些断断续续的回忆片段,应该不是真的吧?茗慎怀揣着一丝侥幸的心里,向上苍发出祈祷,只盼昨夜种种,只不过是一场春梦无痕!
可是上苍似乎跟她有仇,在她羞涩忐忑到不敢睁眼面对现实的纠结时刻,一声戏谑若春水般平荡而曲折的声音,潺潺地从她耳畔流淌而过:“你是醒了呢?还是在装睡?”
“我哪有在装睡?”茗慎立即不满的娇哼反驳,而后才发现她居然一丝不挂的卷缩在一个身无一物的男人怀里,这……这……这不刚好铁证如山的坐实了昨夜激烈的交欢,并非一场旖旎缠绵的梦境吗?
意识到米已成粥,她的脸唰一下子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像只逃窜的兔子般一头扎进了男人的胸口,恨不得就此把自己给埋进去。
这般孩子气的羞怯举动,惹来文轩的呵呵吃笑,他忍不住的想逗她一下,忽的凑到了她的耳畔,暧昧的低语道:“你,还疼吗?”
茗慎又羞又恼,扬起粉拳便砸向他的手臂,口中骂道:“你无耻!”
文轩邪魅的一笑,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微微拖长了声音,话里带着点调侃的意味:“好心关心你,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爷是在问你头还疼吗?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我没想到哪去!”茗慎甩开纠缠着她的大手,索性翻过了身子躲进鸳被,不在理他,片刻后,她却又转了回来,粉脸蹭着他的胸肌,轻嗔道:“我问你,昨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房里?过来也就罢了,怎么还……还做出那样肆意妄为的事情,当真一点也不知道忌讳!”
说完,还不忘一拳嗔怪的敲在了文轩的胸口,他不解的垂下目光,灼灼的端凝着她,颇为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本王来自己的侧妃房里就寝,何须忌讳?”
“啊?”茗慎猛然瞪大了眼,霍然坐了起来朝旁边看去,只见文轩赤﹡裸精壮的身躯半掩在大红的鸳鸯被里,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在玉润的肩头,面若冠玉,眉目浓黑,唇角挂着舒雅慵懒的笑容,头枕着双臂,大大方方地给她欣赏个够!
而茗慎则像突然遭了雷击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惊讶,屈辱,懊悔等各种复杂又强烈的情绪,一瞬间堵满了她的胸口,“轰”的一声,大脑的思维也陷入了停滞状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呢?
昨晚看到的那个人明明是……
“看够了吗?”发现出她的反常,文轩却误以为她是被他而迷住了,故而宠溺的掐了掐她的脸颊,笑道:“刚刚还一副初嫁小娘的情态,怎的一看见本王,就变成眼珠子都不转一下的呆鸡了?莫不是,昨晚把爷当做旁人了不成?”
“没……我绝对没有……”茗慎急忙摇头否认,想起昨晚竟然把他当做了文浩才肯与之缠绵,不禁心生内疚,微微垂下眼睑,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