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内烛影摇曳,光线显得明灭不定。茗慎披着一袭透明的白纱,酥手支头靠在临窗大炕上,颦眉蹙额,仿佛万千烦恼全都聚集在她的眼角眉梢。
月光如水般破窗而入,洒了一室水银般闪闪发亮的清辉,令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烟雾笼罩了一般,显得格外的缥缈夺目,三千青丝瀑布般倾泻而下,烘托出那张白玉生烟般的素丽容颜,仿佛一株濯清涟而不妖白荷,安静得胜却了睡梦中的瑶台仙子。
“小姐,快趁热喝了这碗百合莲子粥,早点就寝吧!就是有天大的事儿啊,咱们明儿个在想法子!”彩凤粉红色的身影若蹁跹的蝶儿般飞了进来,眉眼弯弯的笑道,并把一碗冒着热气的粥端给了她。
“嗯!”茗慎点了点头,用银勺搅拌着白粥,喝下几口后,就渐渐感觉到很不对劲,一股异样的腥甜滑过她的喉咙,然后她的身子开始一点一点的发起热来,仿佛被慢火煨着一般。心底钻出一种莫名的渴求,开始在血液里疯狂叫嚣,好像随时都会迸裂肌肤,奔涌而出。
“啪!”手脚一软,瓷碗摔碎在地,雪白中微微泛着粉头的浓粥洒了一地,空气里布满了米香和腥甜,随后茗慎的胃里开始翻天蹈海的难受,一阵阵头晕目眩如海浪般渐次席卷而来,将她的残存的意志卷入热与欲的漩涡里,苦闷的与其对抗挣扎。
“小姐,您怎么了?为何浑身都在发烫?”彩凤焦急的伸手去摸茗慎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把她吓的不轻,双唇开始不受控制的哆嗦。
“你……你……你竟然给我下药!”最后一丝理智燃烧殆尽之前,茗慎洞悉了阴谋与危机,她努力的撑着沉重的眼皮,惊愕又充满失望的瞪着彩凤,似乎生气的想要揪住她的衣领,不料体内药力太猛,身子向前一倾,便双膝绵软的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小姐,您别吓彩凤啊!什么下药?下了什么药?会不会是要命的毒药?”彩凤急的嗓子眼冒烟,双眉紧锁在眉心隆起的疙瘩上,整个人已经慌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小姐……小姐……你千万别睡,千万别睡啊……”彩凤哭的泪流满面,手足无措的紧紧拥着茗慎滚烫发红的身子,含着浓浓的哭腔惶恐无助的呼喊着,生怕茗慎一个闭眼就在难睁开,从此天人永隔,就像静妈死去的时候一样。
“咚”的一记闷响,结束了她哭泣不止的喊叫,原来是灵犀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她的身后,趁着她哭的六神无主,毫无戒备的时刻,冲着她的后脑就是一棍,出手那叫一个又快又狠,连喊疼的机会都不给人家。就见她已经直接昏倒在了茗慎眼前。
“是你……”茗慎蹙起黛眉发问,努力想看清来人的模样,但又怎么用力也都难以看的真切,那轻薄的纱衣下,鲜嫩香软的娇躯早已被药力催化的香汗淋漓,那张白玉般素丽的容颜上,也染就了一抹渐欲迷人的桃色绯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主子,对不住您了!”灵犀慌张局促的看着在地上扭动身子的茗慎,匆匆跑出了房门。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金颜娇便率领着三个婆子来了,满屋子的腥甜和残羹的气味熏得她用帕子捂住了鼻尖,嫌恶的踢了踢彩凤死鱼般的昏倒在地的身子,转头对身边的嬷嬷吩咐道:“你们俩,快把她拖出去,在门口守着!”
“老奴遵命!”俩嬷嬷奉命,架起彩凤的身躯就往外拖,等她俩出去以后,金颜娇这才回身,对咱在暗处的一个身形高大的‘仆妇’,阴恻恻道:“今晚就全看你的了,明儿一早本夫人就会领着众人来捉奸,倘若你敢临阵脱逃,那,就别怪本夫人不客气,把你的老婆女儿还有你那未嫁人的妹子,全都卖到窑子里当表子!”
那个‘仆妇’粗大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低哑的笑道:“放心吧夫人,小的一定会侍候好侧妃娘娘的!”
“那就好,要知道你的一条命,换来的可是一家子的荣华富贵!好好卖力的折磨她吧!”金颜娇阴毒一笑,光落在一旁的茗慎身上,她此刻神智全无,看起来像极了一条淫﹡荡的白蛇,轻纱半解地趴在地面轻蹭娇哼,两只小手发狠的揪扯着前襟的衣料,连断裂了好几根指甲也不觉着疼,任由指甲片间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胸前半掩的酥胸,像点点红梅落皑雪一般,呈现出一幅致命妖娆的冶艳。
纳兰茗慎,今夜之后,本夫人要让你身败名裂!——金颜娇刻毒的扬起唇角,终于离开了房间。
此刻的西厢只剩下了那个装扮成‘仆妇’的男人,他双眼冒着亵渎的光,缓缓走到茗慎跟前蹲下身,伸出了黝黑肮*脏的手托起她这张胜过二月春花的通红小脸,顿时,下腹烧起了一团汹汹烈火。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像他这样的奴才命,能睡几个红牌窑姐都是天大的造化了,更何况是茗慎这样活色生香的美人,恐怕一辈子都难遇见这样的艳福,所以,他即便明日被当做奸夫给打死了,也是死而无憾的,因为这一刻他只想狠狠的吃掉眼前这个神仙似的人物。
瞧着她那扭动不止的妙曼娇躯,在香汗浸透的白纱里若隐若现,淫媚无比的样子,就恨不得立刻将她压到身下,狠狠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