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你想到什么了吗？”希泽鲁见陈智一有了眉目，迫不及待地向他询问到。
“已经确定大概范围了，但是现在还不能透露出来……等到明天他再次将情报发送出去的时候，我有信心把他揪出来。”陈智一的语气相当坚定，看起来对查出间谍这件事有着十足的把握。
希泽鲁在简单地交代完近期的一些注意事项后，便让陈智一先行回房休息。
陈智一在回到自己房间里头后便锁上了大门，随手拿起了纸笔在床边一条条地写下自己的推论。
“对于这个间谍来说，要想从魔狼内部窃取资料看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还能够以完全无法进行反追踪的方式将资料发送出去。也就是说，他并不需要潜伏在魔狼太久等待魔狼安保出现漏洞才会行动。”
“那么，这个间谍进入魔狼的时间一定不长，以他的能力没有必要费那么大功夫在魔狼这个佣兵组织上，这不值得。”于是陈智一直接将魔狼成员名单中入队一年以上的人员全部剔除掉。
“接下来的问题是……为什么那个人要选择进入魔狼？魔狼终究只是个佣兵组织，以他的能力潜入方舟这种级别的组织的利益会更大。或者换一种思路？他并不是为了窃取魔狼的情报而进入魔狼，而是恰好进入了魔狼然后才和雇主方有了接触？”
接下来陈智一将名单中剩余人员加入魔狼的原因都翻查了一遍，最后将以自由佣兵身份主动加入的人员从名单中移除，原先上千人的名单现在已经变成了十二人。
而在这剩余十二人的名单中，陈智一自己的名字也包含在其中。
“诶，对哦……我们这些轮回者进入这个世界的身份就是从其他佣兵组织被派遣过来的啊。”
居然自己也变成了重点嫌疑犯之一，这令陈智一哭笑不得。于是伸出手去正准备将四名轮回者从名单中剔除，而就在这一瞬间陈智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糟糕……我差点就犯下致命性的错误了啊。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轮回者不会这样做，倒不如说，轮回者才是最有可能这么做的一批人。”
“超越平凡人的能力，意外地进入魔狼组织，一昧追求利益，完全符合这些的不就是轮回者么！但是……究竟是怎么雇主那边接触的？要知道根据主神空间发布的要求，轮回者必须通过不断完成所处阵营的任务，在达到标准之后才能够脱离这个世界。”
“如果轮回者需要背叛所处阵营，那就需要敌对阵营的保护契约来重新判定所处阵营和任务完成情况，没有这样东西自己就会没法完成主神空间的要求，最后到时限只有被抹杀的份。”
保护契约，这是陈智一在晋升到中级轮回者后才能够查阅到的物品，只有在多方阵营混战的无限世界中主神空间才会给出的特殊兑换品。必须是为目标阵营做出了足够大的贡献的轮回者才有办法兑换，并且使用的轮回者本身所处阵营和契约的兑换阵营必须处于敌对状态才能够生效。
而在魔狼阵营中，包括陈智一在内中级轮回者就有三名，其他两名是库鲁兹和伊卡。
“当然……如果间谍不是轮回者就没有这个要求了。还是需要再考虑其他线索才行啊。”
接下来，陈智一在纸上画出了两个圈，分别代表着多米尼恩和GOAT两大阵营。
“从现在的状况来看，这个间谍的雇主大概不是多米尼恩就是GOAT……其他势力是给不出满足那个间谍胃口的东西的。”
“如果是我的话……在这两个阵营里头肯定会选择GOAT，比起多米尼恩来说GOAT毕竟是直属统合军的部队，不管是军事力量还是其背后的势力都要比多米尼恩强太多。”
“但现在看来，GOAT似乎不是那个人的雇主呢……”
回想起在方舟虚拟都市发生的一切，陈智一基本确定了那个间谍的雇主是多米尼恩。在方舟虚拟都市里头GOAT派遣去和千夏交接的那两个间谍怎么看都是新人，但即使是冒着派遣的新人被抓捕而将组织计划暴露的风险也要进入方舟虚拟都市探查，就足以说明GOAT对方舟的兴趣有多浓厚了。
魔狼作为被方舟雇佣的佣兵组织，进入方舟总部里头的机会肯定不少，但那个间谍却没有对方舟下手，仅仅是盗取魔狼自身的情报，也就是说那个雇主对方舟的兴趣远远比不上魔狼。
“看起来也就只有和魔狼正面接触的多米尼恩会这么做了……比起好高骛远地窃取方舟的情报，还不如集中精力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多米尼恩的头儿脑子不坏嘛。”
“也就是说，那个间谍比起为GOAT效劳反而最后选择的是多米尼恩么……是什么让他放弃比起多米尼恩来更加诱人的GOAT能够给出的回报呢？”
对于大多数轮回者来说，显然选择和GOAT合作是利益最大化的表现，然而那个人最后却是选择了多米尼恩，势必有着利益之外的理由。
“两种可能……一是那个人对多米尼恩的信条无比崇尚，已经到了近乎狂热的地步，这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