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彩云晕倒的时候,已经被四五个便衣直接扭到了前排的一张椅子上坐好,虽然陈彩云突兀的喊了一声,不过“乘客”们却没有一个感觉到意外的,就连那个名叫胡国全的秃顶男人,也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又陷入到了深深的回忆中了。
胡国全此刻正在犹豫,一辈子老实木讷的他突然逼着自己走到了这一步,后面的结果,他却已经后悔了。自从女儿小跳失踪了以后,他的情绪时好时坏,有时候,人站在课堂上,可是心却已经飞走了。记忆中,女儿总是那么的俏皮从身后悄悄的走进自己,然后突然的一把抱住自己,惊喜的笑声总是回荡在耳边。
自从老伴去世后,女人就成了自己的唯一,可是现在,女儿已经失踪半年了,可是警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争论的地方依然还是失踪和离家出走的区别,女儿小跳真的是离家出走吗?难道警方就不应该深入调查一下嘛?难道仅凭着一张纸条就认定那是女儿写的?如果是绑匪模仿的呢?
警方的作法让他很失望,迁怒着,他对于这个世界也感到了失望。虽然,他可以亮出自己是拆弹专家组的身份来增加影响力,也可以利用这个身份来向警方施压,可是他却不屑那样做,在他的世界中,所有的人都应该是正直无私的,利用光环索取便利,那就是以权谋私。
想到以权谋私,他的脑海中就跳出了那张可恶的脸,那个人叫林亨发,现在是淮山大学的校党委书记。当年,两人算是同期进的学校,一起考职称,也一直都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可是,自从林亨发走上了“仕途”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越来越大了。这几年,林亨发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以权谋私,已经到了全校皆知的地步了。
胡国全心中的世界观崩塌,也源于林亨发的一番奚落。原本,出于多年前的友谊,他私下曾经劝过林亨发,那林亨发却鄙夷的说出了那句伤人肺腑的话。
“就凭你也配来说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胡国全每每想到那个场面,心中的耻辱感就腾的一下冒了出来,这种感觉就像是火苗一般,慢慢的燎原壮大,直到现在燃烧成了熊熊烈火。
手指又莫名的颤抖了起来,胡国全摸了摸手边的拉杆箱,那里面是他专程为林亨发准备的一个特级炸弹,通过数次的实验,胡国全确认这箱子炸弹的威力足以毁掉一座教学楼。
出门的时候,他原本打算直接去找林亨发的,毕竟在自己亲手设置的炸弹中了却余生,也算是一种很好的归宿了。反正女儿也失踪了,似乎也没有什么牵挂了。不过,考虑良久,他改变了主意,他又不想和那个贪赃枉法的校党委书记死在一起了。
在家门口考虑了一会儿,毅然回家写下了一份检举信,罗列了淮山大学党委书记林亨发以权谋私,扰乱教学秩序的诸多事实。安排好了一切,他才赶往了公交车站,他要用这箱炸弹,来让警方明白,自己多年的专业不是白研究的,淮山市的爆破第一人,非他莫属。同时,他也希望,通过公交车上的爆炸案,以死来揭发那个徇私舞弊的林亨发。
已经过了十多站路了,胡国全几次想要引爆炸弹,可是看到满车的乘客,他又犹豫了,这可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啊,难道都随着自己一起走向死亡?他不愿意,可是心底里,他又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似乎,没有足够大的影响力,根本就不可能引起官方的震动。
引爆还是放弃计划,两个选择不断困扰着胡国全。委实难于抉择他,只好默默的在心底里渴望老天能够给他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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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静怡撅着屁股忙活了十分钟,已经全身酸软手心满是汗水,就连瑞士军刀都有些抓不住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赵建国依然在自己身后磨蹭着,这让小警花很恼火,略微的甩了甩酸麻的手臂,她直接站起了身,芊芊玉手一下子拧上了赵建国的胳膊。
“哦……”赵建国痛苦的闷哼着,身后就是犯罪嫌疑人,他也不敢声张,不过这小警花修理人可真是一绝啊,小兰花指一捻,估计立马就青了一块。
“喂,冉静怡,你有病啊,为什么拧我?”赵建国怒视着小警花,小声的发表着抗议。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嘛?”冉静怡也不甘示弱的指了指赵建国的下面的小帐篷说道。
“拜托啊,这是自然反应好不好,中学你没学过生理卫生嘛?”赵建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切,懒得理你。”时间宝贵,冉静怡不愿意再多浪费时间了,正准备再次尝试开箱子呢,就听赵建国幽怨的说道:“你那样再给你两个小时也开不了箱子。”
“你……”冉静怡气的差点把手中的瑞士军刀捅向了赵建国。
“别着急啊,我有个建议说给你听吧。”
“有屁快放。”
“那啥……”赵建国手抓着下巴说道:“别光拧上面的那一个开关的地方,你可以试试左面那两个铰链,其实挺薄的,很容易弄开的。”
刚才赵建国已经感知过了拉杆箱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