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察默默的抽着烟,当听到这里的时候,杨警官打断道:“你妈妈生病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材料可以证明。”
“有的。”张小三起身进了卧室,几分钟后拿出了一沓医院的诊断材料,杨警官大致的看了一下,示意张小三继续。
“当时公司催的急,我在这边也没有朋友和同学,没有办法,只好从潘老板那边借了五万还给了公司,这才免于被公司报警处理。”说到这里,张小三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决绝,像是又想起了当时的艰难一般。
“妈妈的病情没有好转,反而一天天的加重,她是在老家务农的,没有任何的保障,现在每个星期都要去做透析,不要说医疗费用,就连去市里医院来回的路费都困难,县里的医疗条件根本就不行,要想活命,也只有住在市区。所以,潘老板在这里给我租了这套房子。”
“去年九月,我妈妈的病情恶化,月底的时候就走了。我回了老家帮妈妈办了丧事之后,就回到了这里,这之后,潘老板好像来的次数就不多了,隐隐的好像是生意出了什么问题。不过平时这方面的事情他也谈的很少,我也不是太清楚。”
“那你爸爸现在谁在照顾?”那李警官按灭了烟头,陡然的来了一句。
“我哥哥在老家务农,现在我爸爸一直都在哥哥那里,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回去过一趟,还是老样子。”张小三撩了撩头发,好像想起来什么一般,问道:“警察同志,做别人小三这事儿,是不是很重的罪?不管潘老板做了什么,我可都没有参与的。”
“这个……”杨警官有些迟疑,“这个不属于我们管辖的范围,不过目前来看,似乎你还没有涉嫌在这个诈骗案中,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最好还是把潘新民的详细情况都告诉我们。”
“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情况了,潘老板毕竟家在上~海那边,生意也都是全国来回跑,今年已经过来很少了,听说是这边的生意不太好,他已经放弃这边的市场了。”
大约十分钟后,李警官关上了小型的DV,两个人相互看了看,提出了告辞。张小三送走了两位警察,一下子整个身体躺在沙发上,根本就不想再动弹了。
也许是第一次向着陌生人袒露这段时间自己的心路历程,张小三只觉得心中像是被揭了伤疤一般,有些隐隐的痛。不过想到母亲走后的风光大葬,又觉得一切没有什么了不起了。
小三,虽然是个耻辱的称号,可是她有自己的苦衷。去年的时候,她还试图和一些亲近的人讲述自己的不如意,可是面对一个个鄙夷甚至是轻蔑的眼神,她又觉得释然了,自己不偷不抢,凭什么就要低人一等呢?也就是从去年开始,她开始打扮自己,吃好吃的东西,用想用的东西,一切,她都觉得是理所应当的。
如今,潘老板看来是逃不过警察的追捕了,张小三的心中又冒出了一丝愁云,毕竟已经宅的太久了,一想到现在需要自己养活自己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泰迪犬趁着张小三不注意,也悄悄的从客厅的过道溜了出来,从阳台的一角跳上了窗台,一步就跳到了楼下,正好落入了赵建国的手中。
大致了解了一下张小三的包养过程,赵建国觉得只想骂娘,尼玛也不是各个女人都生来想做金丝雀的,毕竟生活环境不同,所遭遇的状况也会不同,有时候,选择并不是心甘情愿的,也许只是一次无可奈何的妥协而已。
看了看楼上阳台上一棵盛开的茑萝花,默默的祝福起这个孤独的女人来,经历这一次,能够从孤独走走出来,也许也是一件好事。
开着公司的面包车,赵建国出了小区后直奔福达高中,当颜夕出现在校门口的时候,赵建国准确的从她身后冒了出来,让这个小姑娘又一次惊喜的笑了,两只眼睛如同弯月一般,让赵建国不禁又一次心动不已,也让路过的同学们惊艳于校花的美丽。
面包车往家的方向开去,赵建国心情不错,一路逗着颜夕,亲热的如同一家人一般。此时,在路边一个不起眼的饭店包间中,内正在上演着拼酒大赛。
一桌九个男人,都是赤着上身,倒有四个身上有纹身,不是青龙就是鬼怪,更有一个长发的男人,在脖子上纹了一只雄鹰,那展翅的形象,彷佛活了一般。这一桌子人,吵吵嚷嚷的喝到了现在,猛然看去,倒有些像是社团开会一般,酒桌上的气氛非常热烈,包间拐角已经歪歪斜斜的放倒了几个白酒瓶子了,看来喝的都不少了。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站起了身,举着杯子叫了一句,“哥几个,再走一个。”
“好啊。”众人附和着,一起把杯中的白酒仰脖子倒进了嘴里。
这举杯的男人身上虽然没有纹身,不过前胸和后背满满的都是伤痕,比起那些打架留下的伤痕,这男人身上的伤痕有些特别,一道道如同梵高的绘画一般,没有定向没有逻辑,甚至没有轻重,在身上蜿蜒着,如同那幅花瓶中的向日葵一般,充满了美感。除此之外,男人的脸上和脖子上也是伤痕累累,好几处都留下了巨大的疤痕。
这个男人,也正是上次被泰迪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