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顾绮娅也好,凯文马修也罢,他们的事情徐云都不能置之不理。都是跟他息息相关的。
马修这次擅自离开美国人的视线,已经连累整个大圈陷入困境,而他现在估计还毫不知情。这样看来,徐云就觉得自己更有必要亲自跟马修谈谈了。至少让他知道,美国人对他离开的这件事情是如何气急败坏的。
这样可以让马修自己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自己到底对华夏意味着什么,美国人对他如此不肯放手的原因到底是什么,需要马修自己斟酌。
有些事情看似没有必要,实际却并非如此。
挂了万狂啸的电话之后,徐云又有一种抽支烟的冲动,但林歌开门打断了他抽烟的想法:“哥,如果燕京那边需要你回去,你放心去。这边有我照顾着呢。顾姐的事儿你放心就成,包在我身上。”
“我是需要回趟燕京,顾绮娅也要跟我一起去。”徐云道:“申江这边我到是很放心,叶子对这里了如指掌,强子他们在这里也都早已熟悉,酒店不会碰到什么大问题。到是琴岛那边我并不放心。”
琴岛那边可不只是徐云心里担心着,林歌也挂念着呢,毕竟方娅正在琴岛跟清霜姐和果果她们一起呢。
徐云微微一笑:“鸽子,燕京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己可以处理。你去帮我到琴岛看看吧,有你在琴岛,我也能省不少心。”
“哥,你不是因为方娅在琴岛才故意这么说的吧。”林歌有些疑惑道。
“当然不是。”徐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也真应该去琴岛陪陪方娅了。毕竟人家跟你才多久,你就天天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顿了一下,徐云叹口气:“当然,这事儿也怪我,若不是我的话,你也不用忙前忙后,安安心心的去谈你的恋爱。怎么还能跟现在这样似的,一天到晚连个面儿都挂不上。”
“哥,你要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林歌道:“我来不就是帮你的吗。”
兄弟之间不必多说,没有谁麻烦谁,谁欠谁的。整天算那么清楚,那就不是兄弟了。但徐云心里清楚的很。
“那你今天就准备准备去琴岛吧,高铁也方便,流水发车,我让强子送你去高铁站,你跟方娅打个电话,让她跟霜姐说,安排人去接你。”徐云道:“见了方娅替我跟她道个歉,借用了她男朋友那么多天。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啊。”
“哈哈,这话一定带到。”林歌嘿嘿笑着道,方娅的年中假期就这么十几天,的确应该多陪她几天。既然云哥有这个成人之美的好意,他也就不客气了,他相信云哥肯定是能忙的过来燕京的事情,自己去了也帮不上忙。
强子送走了林歌,徐云也跟顾绮娅说明了关于凯文马修的事情。
顾绮娅相当震惊,原来凯文马修这鼎鼎大名的军事武器领域里的超级天才,竟然还有这样一个身份背景,他的父亲居然是秘密特工人员。而凯文马修回华夏的目的居然是为了报仇,是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还怨恨我和马修,但我真的需要你跟我一起去。”徐云道:“而且,我相信在美国那边,马修还是有一定的关系的,说不定还能帮助到我们。”
顾绮娅的父亲还不知所终,这事儿的确需要一个在美国有关系的人才能办得到。
“你的好意我知道。”顾绮娅对徐云道:“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全力以赴。而且……美国人那么嚣张,我也希望我们自己的国家更强大,这样华人在外面才能更加的昂头挺胸!就不会有人看不起我们在外的华人,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们在外的华人。”
纵观海外华侨史,总与四字紧密相连——勤奋与受辱。海外华人之勤劳形象,在任何国家都是使人敬佩称赞的。然而伴随勤劳二字的就是受辱。
早在清末民初,华夏人走出国门,受辱变成了家常便饭,华夏人在海外简直就是软弱的代名词。1848年的时候,大批广深人涌向美国加州金矿淘金,在当地像猪仔一样过着非人的生活,之后一连串**浪潮把华工打向渊底,美国大街上,白人看到华人可以随意欺辱,揪着华工的辫子叩头,引来路人围观、喝彩……华工被人任意杀戮,无数人惨死异乡。他们有家不能回,因为按大清法律,回家便被杀头。
就是那个时候起,海外华人就带上了低人一等的帽子。
这种帽子好带,不好摘啊。
这么多年过去,自从战争结束,新华夏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什么燕京,申江,广深这类国际一线大都市以及全国各地的留学生纷纷走出国门,像蒲公英一样洒落世界各地。
“有人的地方就有华人”,这句话并不为过。他们仍靠勤奋为本,但仍难逃离前辈人受辱的境遇。生活比早期华侨富裕了,在所在国的地位有所提高,但很多时候仍然是屡遭欺辱。
华人与主流社会人交往时,应该适当减少、隐藏一些华夏儒家文化影响,尤其利益纷争上,华夏人信奉以忍为上、息事宁人的原则。遭抢、遭袭、哪怕危及生命也常常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