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刚刚得知贤松被砍的消息后不久,郑军便迎来了s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杨明和田小芸。
“贤松新婚不久,家里有个重病卧床的老娘,老婆肚子里还怀了五个月的孩子,你派人砍断了他的双手双脚,你叫这一家子下半辈子怎么生活?”田小芸一看到郑军,便气冲冲地叫道:“郑军,你心肠太黑了,可以说是毫无人性!”
“田咪mi,这事情不是我干的。”郑军微微皱眉说道:“对于此事,我完全不知情。”
“你还狡辩,这事情不是你干的,能够是谁干的?”田小芸冷笑道:“郑军,我还以为你心里稍微存了几分良知,还没有坏到家,现在看来我错了,你不但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还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郑军微微苦笑,对于贤松被砍,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不出是何方神圣做出了这种事情。不过,只要是稍有头脑的人,恐怕都会认为这件事情是他郑军派人干的,他这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对于贤松这件案子,田小芸心里特别生气,自从上回郑军舍身将他从杀手枪下救出来后,这个彪悍女警,便对郑军产生了好感,当然,这份好感,深埋心中,不但郑军不知道,便是田小芸自己也是不愿意承认地。
田小芸认为郑军本性其实不坏,之所以涉黑,不过是环境所迫罢了,是这操蛋的生活逼良为娼,田小芸甚至幻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郑军逐步脱离黑道。
情窦初开的女孩,总是特别天真,特别不切实际,头脑中充满一厢情愿的。
然而,贤松一案,彻底打破了田小芸的幻想,郑军不但在黑道上越陷越深,而且手段也极其恶毒,断掉贤松的手脚,比杀掉贤松用心更加险恶。贤松死了则一了百了,像现在这样,手脚残疾,偏偏神智清醒,后半生需要人照顾,这不管于他本身,还是于他家庭而言,都是一种长期的难以忍受的折磨。
这也是为什么一些肇事司机撞到人后,还要二度碾压的原因,伤残者的善后工作,远比死者来得麻烦。四小杰废掉贤松的初衷,是不想惹上命案,实际上带来的效果,却是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期。
“田咪mi,你若是以朋友的身份对我说这种话,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贤松被人砍断了手脚,你错怪我了。”郑军沉下脸来,说道:“你若是以警察的身份这样说我,那么,请拿出我谋害贤松的证据来,否则,小心我告你诽谤!”
“你……”田小芸高耸的酥胸不断起伏着,被郑军呛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满脸犹疑地问道:“郑军,这件事情真不是你干的?”
郑军正色地摇了摇头,说道:“你看到贤松现在的惨状,觉得他可怜。他这些年坐镇碧水蓝天,多少良家妇女毁在了他手上,双手犯下了累累血债,可以说是死有余辜,他这是恶有恶报,若这件事情真是我干的,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又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相信这件事情不是你干的,至少不会是出自你的授意。”一直在一旁默不吭声地杨明开腔了:“我查看了现场,也盘问了贤松案发时的情景,动手的那几个人,毛手毛脚,一看就是菜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若真是你天王探花要动贤松,派出去的人,肯定不会这么蹩脚。”
“看,人家杨队就是杨队,明察秋毫。”郑军冲田小芸说道:“多向杨队学学吧,就你现在这头脑,这辈子估计也就能够当个小警察,仕途到头了。”
田小芸素来信服杨明的推断能力,杨明既然说这件事情和郑军没有干系,那郑军铁定和这件事情没有干系了。田小芸心中大喜,非但没有计较郑军的话,反而歉意地冲郑军说道:“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郑军本以为田小芸听到自己讽刺的话后,肯定会跳起脚来反驳,眼见田小芸一反常态,不由有点意外地说道:“田咪咪,你今天怎么这么讲道理了,这不像是你平日的作风哦。”
“在你的印象中,我是如此地蛮不讲理么?”田小芸哀怨地看了郑军一眼,说道。
田小芸的眼神,像极了那种被丈夫错怪了小妻子的眼神,平日里彪悍无比的田大小姐破天荒地变了性,顿时让郑军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感觉遍体生寒。
“杨队,既然你已经知道郑军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了,干嘛还巴巴地跑过来?”田小芸问道。
“我知道不是他干的又有什么用?”杨明微微苦笑,说道:“现在大家都认为这件事情是他干的,贤松的妻子卢雪梅报警的时候,也是指控的郑军,他现在是犯罪嫌疑人。”
“贤松的妻子这是诬告,我建议杨队好好查一查,查下她干嘛要诬告我,背后是什么人在指使。”郑军冷笑道。
“这件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杨明说道:“贤松的案子,影响十分恶劣,上了今天s市日报的头条,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舆论一片谴责,公安局赵局长十分愤怒,今天上午召开了专案会议,要求我限期破案,点名让我传讯你。”
郑军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