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羞人,我们只是同学,我又凭什么为他伤心,他……他不会听出来了吧?”
杜雨馨低下头来,内心怦怦直跳,双眼死死地瞪着地面,竟然不敢再看郑军一眼。
多纯洁的丫头啊,这话说得暖心啊!
小美女含羞的美态,让郑军想起了徐志摩的一句诗歌,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好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郑军怦然心动,美女如此关怀自己,他又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又怎么会不感动呢。
“雨馨,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郑军眸子里闪过一丝温情,低声却坚定地说道:“我很清楚自己这几天做了些什么,甚至,我心里从来都没有这么明白过。既然做了,我就有承担后果的觉悟。你放心,我心里自有分寸的。”
“一句简单的承担后果,就可以放纵自己错下去了吗?难道你就是这样一个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吗?”见郑军如此冥顽不灵,杜雨馨也急了,生气地说道:“你这样,对得起你含辛茹苦的父母亲吗?对得起对你寄望深重的老师吗?对得起一直关心你的我……一直关心你的我们吗?”
杜雨馨气质高雅,这一发怒,非但丝毫不损美态,反而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让人不敢违抗。
只是,这一套对郑军这个亡命街头的黑社会混混头头一概无效,他喟然一叹,淡淡说道:“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世间事,繁杂难言,若非事后回思,又岂能知道对错。况且,想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每个人的路,在你选择之前,或许早已经决定了,我们所要做的,往往不是后悔自己的选择,而是仔细地反思,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一个选择。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可惜,你这个年纪,是想不明白的。”
原本今生不想走黑道,但最终,不管有心无心,还是走上了黑道。郑军认为这就是他的宿命,在他血脉深处,深埋嗜血的基因,当他遇到事情的时候,思维自然而然地就往暴力方面倾斜。或许,黑道的惊险刺激,才是他内心深处所向往的生活。
眼前的郑军,深邃如海的眸子里,似乎隐藏着不少故事,语气更似历练红尘的老人,充满了沧桑,这一切,太不像一个高中学生所应该拥有的了,这种成熟男人的姿态,狠狠地撞中了杜雨馨内心深处感情的那根弦,一时间,她有些恍惚,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说的也不一定正确,郑军先前作为也未必就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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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喝酒的时候嘱咐你打听的情况,打听得怎么样了?”
正是中午,郑军和赵德全站在走廊上,走廊上除二人外空无一人,大部分同学都出去吃饭去了,即使有人在教室,看见这两个惹不起的主站在那里,又哪里敢上去。
“军哥,我都打听清楚了。”赵德全从袋子里掏出一包精白沙,抽出一支,恭恭敬敬地递送到郑军嘴中,殷勤地替他把烟点燃了,这才说道:“学校里有规模的势力是两股,一股以高三的任舒齐为核心,从属于何昆,大约有五十来人。至于另一股势力,为首的据说是高二的一个女生,这人比较神秘,很少露面,通常都是在幕后指挥,我找了好几个人问了,都无法打听到她的具体资料。”
学校不比外面,势力没那么显性,前天一起喝酒的时候,郑军就要赵德全把学校的黑社会势力打听清楚,他的计划,第一步是统一学校的黑社会势力,然后再向外扩张。
“一个女生,而且还很神秘?”郑军被勾引起了兴趣,他长长地吐了一口烟雾,说道:“她手下的男生居然会服他?这人不简单,恐怕比任舒齐难对付。”
“一个臭娘们,能够翻出什么波浪,”赵德全吊儿郎当地叼着香烟,很拽地披了披衣服,满不在乎地说道:“只要军哥发一句话,哪怕她是一条母老虎,我们也把她打成病猫!”
这小子今天穿的是一件及膝的黑色风衣,脸上带着一副硕大的黑色墨镜,几乎遮去了半张脸孔,装扮很像电视里面的黑社会杀手,此时装模作样,还真给人一种拽拽的感觉,接着他发出了猥琐地笑声,形象破坏殆尽:“嘿嘿,到时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还不是军哥你一句话。”
“少他妈开一些不合时宜的玩笑,事情没那么简单,”郑军没好气地瞪了赵德全一眼,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笨蛋,要用这里想问题,混黑道,脑子和武力,两者缺一不可,而且,前者比后者更重要,明白吗?”
若是旁人敢这样骂自己,赵德全早已经挥拳相向了,但是面前的是自己的老大,他讪讪地笑了笑,心悦诚服地接受了郑军的批评。
赵德全从内心里敬重面前的老大,虽然他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但不论做事的手段,还是下手的狠辣,比自己不知道高多少档次。
“其实不管是任舒齐,还是高二那个女霸王老大,他们还不足以让我放在眼里。一个屁大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