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升天和吕氏兄弟落座之后,颇为戏虐地看着门外众门派的乱战。毛升天喝了一口茶,坏笑道:“这柳天郡好像还有三个城门。”
“是的是的,师父,下一站我们去哪?”吕翔天笑呵呵道。
“去东门吧,那里应该人多一点。”吕翔宇建议道。果然不愧是一对惹事的兄弟,二人说完相视坏笑起来。
“先看看情况再说,我还有要紧事要做。”毛升天摇了摇头说道。
“呦三位爷,吃点什么?”店小二擦着桌子,招呼道。
“五斤牛肉,三斤烈酒,外加十个馒头,四份下酒小菜。去吧。”吕翔天支走了小二,低声问道:“师父,我们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这应该是师父秘密吧。”吕翔宇捅了捅吕老大,提醒道。
“难道是,约见师娘?”吕翔天猜测道。
噗的一声毛升天喷了吕翔宇一脸茶水,瞪了吕翔天一眼。
“师父,是大哥说的,为什么要喷我?”吕翔宇郁闷道。
“去打听一下灵修的交易地点,我们去换点东西。切忌不可让其他人看到,以免节外生枝。”毛升天塞给吕翔宇几块碎银子,嘱咐道。
“好类。”吕翔宇颠了颠银子的分量,擦了一下脸朝一旁招呼客人的店小二走了过去。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回宗门?”吕翔天低声问道。
“我们没有宗门。”毛升天冷冷地答道。
“呃……,那我们师承何门呢?”吕翔天抓了抓脑袋,问道。
“若有人问起这个事情,你们就说是师承无名散修,自然是无门无派。”毛升天喝了一口粗茶,继续说道:“还有,以后尽量避免与人动手,若是动手,便用你的金灵力催动剑术,而且只出七成剑招。”
“这是为何?”吕翔天不解。
“为了你们活得长一些。”毛升天嘱咐道:“切忌这点,告诉老二,千万不要用木灵力催动剑招。”
“恩,我记下了。”性命攸关的事情,吕翔天不会含糊。
“师父,我打听到了。”吕翔天将剩下的碎银子放在桌子上,伏在毛升天耳朵上,轻轻说道。“城南,桃花坞。”
“三位,你们要的酒菜来了。”店小二殷勤地端着菜盘子走了过来,临走时还巴结地看了一眼吕翔宇。
“师父,筷子。”吕翔天双手擎着一双筷子,笑道。
“以后,你们称我为少爷,我叫你们吕大和吕二,在外人前,千万不可暴露身份。”毛升天皱了一下眉,嘱咐道。
“知道了。少爷请用餐。”吕翔宇点头道,和老大交换了一个眼色。
“快点吃,那边要打完了。”毛升天说完,便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吕氏兄弟自然是不会客气,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一桌酒菜便被三人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个干净。吕翔天还想将桌上剩下的酒喝完,却被毛升天按住了手。他不解地看向毛升天,却见到毛升天一脸的坏笑。
“走。从后门。”说完,毛升天放下碎银子,朝后院走去。
兄弟二人回头一看,众门派的人灰头土脸鼻青脸肿地朝酒楼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的。意识到这点,兄弟二人脚底抹油一般朝毛升天追去。
“真是晦气,打到最后,那兄弟二人竟然跑了,真是日他仙人板板了。”一个捂着嘴的人,骂道。
“我好像想起来了,叫得最凶的人就是那两个兄弟。”揉着熊猫眼的道士,郁闷道。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奶奶个熊。”后来进来的人,摇头骂道。
话说跑出酒楼的师徒三人,此刻正哼着小曲,悠闲地转进一家锦衣坊。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店老板还亲自送出了门,千恩万谢地恭送着。
此时的毛升天头束藏蓝纶巾,身穿杭丝织成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暖玉腰带,脚蹬一双纹底皂青靴,从其吊儿郎当的走路姿态上看,活脱脱就是一个富户的公子哥。吕翔天和吕翔宇二人的装束颇为低调一点,但是那一身行头也价值不少银两,只那身长袍也是普通人家买不起的灰色绸缎裁成。
这些东西都是用那张白虎皮换来的,而且因为店家银两短缺,还少给了毛升天百两银子。最后,毛升天仍是大方地接受了这个价钱,顿时店老板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只道是富家子弟有风范,熟不知毛升天做的也是无本买卖。于是,皆大欢喜,好聚好散。
一步三摇的毛升天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的眼球,时而驻足巡视路边的店铺,时而快步前行,没有动静都会引来路人们的怯怯私语,诸多姑娘已经芳心暗许,托人打听起这是谁家儿郎。
吕翔天和吕翔宇冷着脸,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倒显得很是多余。刚才出门前,毛升天便已嘱咐过二人,要入世,真的融入市井。就这样,毛升天带着兄弟二人,走进了城南桃花坞。
“公子哥,我们这里没有你需要的东西。”背着铁剑站在门口的守卫,虽然看出了毛升天身后跟着的两人是气聚期的灵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