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在云之玲珑界修炼五行体时的情景,毛升天就不寒而栗。
“不不不,你理解错误了。”塔神见毛升天缩了缩脖子,便开口道:“在你的世界重修五行之体,要比在我云之玲珑界轻松得多,因为你已经有了基础。”
“怎么修?”毛升天问。
“亲近五行,吸收单一五行之力,直至五行齐备,五行体自成。先前你体内的五行灵力,已经被那些剧毒破坏殆尽,所谓破而后立,所以修炼起来也就更快,省去了本神给你剔除原有五行的麻烦。”
“五行体练成了呢?”毛升天思索着问道。
“再创玲珑!”塔神的声音有些哽咽,或许想起了数千万年的寂寞,有些动容。
“你开玩笑吧!?”毛升天被吓了一跳。
“没有。”塔神黯然地摇了摇头。“我想了很久,这是唯一的法子。虽然,不想向你的世界低头,但是,我们必须这么做。”
“这可能吗?”毛升天试探地问道。
“有什么不可能?我已经创出了玲珑诀,你要做的只是在你的世界中,让玲珑诀可以施展。也就是说,我把玲珑诀的精髓传给你,你在你的世界中让它按照它的五行规则运转。”塔神顿了顿说道。
“如果你不能理解,那我就说的更直白一些。我要在你的世界里造神,让你带着我的玲珑要义成长,虽然依旧会被天地规则遏制,但不是直接扼杀,你就有机会成功。”
“嗯!”毛升天点头。“只要有机会报仇,我就愿意试!”
“孩子,除了仇恨,还有很多东西是值得你珍惜的。”塔神的语气充满疼惜,他第一次这般老态龙钟地说话,瞬间让毛升天想起了自己的亲人。
这感觉意味着,塔神完全接受我了吗?毛升天眼含泪花,心道。
塔神点了点头,抚摸着毛升天的头发。“你要记住,不能让仇恨蒙蔽了双眼,如果你的亲人看到你变成了一个只会杀戮的万恶之徒,他们在天上会瞑目吗?会安息吗?”
“我懂了。”毛升天狠狠地点头,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滴下来。
“好孩子。”塔神将毛升天揽入怀中,仿佛搂住了年轻的自己。亿万年的寂寞要比孤苦无依更难熬,举目无亲并没有生就孑然一身更可悲。年幼时的塔神多渴望那时能有一个怀抱,像现在自己抱住毛升天一样给自己温暖和面对孤寂的勇气。所以他懂,毛升天需要什么。
“塔神,我需要做些什么?”许久后,毛升天问道,虽然他不想打断塔神对自己的安慰。
“首先,我们得想个办法,把你身体的毒解了。或者让它被束缚在你体内,你需要它出现时它才会出现,对于你日后杀敌也是一个不错的手段。”塔神笑道。
“好,请师父教我吧。”毛升天恭敬地说道。
“呃……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老头。”塔神为老不尊的笑道。
“为什么?”毛升天诧异道。
“你猜?”老头挤眉弄眼道。
“我擦,你个老玻璃!”师徒两人相视笑了起来,直笑到有泪水溢出眼眶。两个孤寂的灵魂彼此找到了依靠,也算是一大幸事。
天亮的时候,毛升天便和塔神告别,回到了现实世界。他要去看一看,自己的一心两用是否失败了。
当他醒来,发现身体依然在吸收天地灵力的时候,暗自赞叹自己找到了一个修行的捷径。而当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多处有细微的疼痛时,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类个去。”毛升天叫着跳了起来。
在他面前躺着数十只毒物,它们都有同一个特点,死翘翘了。惊魂已定的毛升天,捡了几条粗大的蛇,扒去蛇皮在火上烤了起来。反正自己的毒又毒不死自己,不吃反而浪费了这么多山珍野味。
津津有味地吃着蛇肉,毛升天暗道:“凡事无绝对,这毒体也是有好处啊!”想着,他还舔了添自己满是油腻的手指头。“叫你们咬我,活该成为我的补品。”
收拾干净地上的尸体,毛升天便盘腿做好,开始按塔神说的,逼出灵力中的剧毒修炼毒丹。
怀揣玲珑子护法,毛升天便将意识沉入了丹田内的气旋中。现在丹田内的灵力,已经比之筑基时的灵力浓郁了三倍不止,但是依旧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道道黑褐色的毒气,流入经脉又返回气旋。
首先,毛升天分出一股灵力到气海处,在那里凝聚出一个小小的气旋,这一过程用去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满头大汗的毛升天微喘了几口气后,开始做下一步,分离灵力中的毒气。
在庞大的灵力中分离那一丝丝的毒气,就像在斑马身上一根根地拔掉黑毛。难得不是分辨,而是要分离的毒气数量实在是太多。
简单而繁琐的过程,一直持续了五个时辰,这让毛升天苦不堪言。灵力的操控与修炼不同,后者是一个积累过程,基本上不耗费精神力。而操控就不同了,这需要消耗很大的精神力来维持灵力的特定运转,所以,毛升天累得不仅是身体还有心,此刻用心力交瘁来形容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