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灵卓睁开眼时,已经被五花大绑死死地捆在了石柱子上。他不甘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回想那最后的记忆,便是自己在那轿子里,闻着香味沉沉地睡去,他嘴里就忍不住发苦。
洞天上人坐在一张粗劣的石桌旁,气愤地摆弄着乾坤袋,玲珑子也被放置在一角的盘子里。“叫什么叫!再叫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小兔崽子,我早就想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了。”
“你到底是谁?放开我?”灵卓喊道。
“嘿嘿,我到底是谁?我是你的大师兄啊!啊哈哈哈哈”洞天上人放下自己打不开的乾坤袋,走了过去。
“小兔崽子,我是你东山爷爷,哦,我想起来了,你失忆了,失忆了好啊。失忆了就不用为你惨死的父母报仇了,就不用为你那狗屁宗门报仇了。多好啊,你个废物!”一记响亮的耳光在灵卓耳边炸响。他嘴角流着血,怒视着东山散人。
“怎么?想咬我啊?你这个茅山宗的废——你敢吐我,我叫你吐,我叫你吐!”满脸是血的东山散人,连连给了灵卓三记耳光。
“你个王八蛋,我一定要杀了你!”灵卓嘴里满是血,含糊不清道。
“想杀我?哈哈哈哈,你爷爷杀不了我,你爸杀不了我,连玄德那个老匹夫也休想杀了我!你想杀我?我呸——”东山散人擦着脸上血,又用舌头添了添嘴唇,吐了一口唾沫喷在灵卓脸上。
“若不是你还有点利用价值,我早就一刀把你结果了!哼——说,你们家的储物袋怎么打开?”东山散人喝问道,随后他便笑了。
“我倒是忘了,你失忆了,哈哈,你个废物,想到你浪费我的丹药我就心疼,不过没关系,我会加倍讨回的。”说完,东山散人从袖子里摸出一颗灰色的药丸,掰着灵卓的嘴塞了进去。
“给我咽下去。”东山散人狠狠地捶打灵卓的胸口,迫使其咽下药丸。
“你不得好死!”灵卓痛得咬牙切齿,咒骂道。
“我呸呸呸,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给我闭嘴!”东山散人狠狠地拍了一下灵卓的脑袋,将他打晕。
等灵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被泡在了一个大石缸里,只露着脑袋。冰冷的粘稠的液体包围着他的身体,无论他怎么挣扎,身体都不听使唤一动不动。
“嘿嘿,醒了啊。别白费力气,本道爷的药禁术,岂是你能抗拒的。”东山散人用一块鸡骨头剔着牙缝说道:“本来本道爷可以在你昏迷的时候,恢复你的记忆。嘿嘿,但是本道爷改变主意了,我就是要让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好解我心头之恨。”
说着他掏出一个紫色的瓷瓶,拔下木塞陶醉地嗅了嗅药香。
“小子,你给我配合点,等你恢复了记忆,老老实实地将你们毛家的心法给老子写下来,否则,我挖了你的心吃掉,好弥补我这一缸药材的损失。妈的,心疼死我了。”说着,东山散人将紫色瓷瓶里的药液倒进了石缸里,随后他又拿出几十个颜色各异的瓷瓶,一股脑地倒进缸里。
恢复记忆的药液只有三种,剩余的药液则是要加深这治疗过程中的痛楚,甚至是一些摧残身体的毒药,也被心疼不已的东山散人倒进了石缸里。“TMD,我不玩死你,我就不是东山散人。”
颜色斑驳的药液有的融合有的剥离开来,纷纷围着灵卓旋转起来,逐渐侵入他的身体。冰冷的药液竟然逐渐温热起来,随后,便像烧开的水一般翻动起来。起先,灵卓是咬牙强忍着不发出声响,到最后吭哧了几声,终于痛苦地惨叫起来。
一股股异样的疼痛在他体内肆虐地流转开来,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包括肌体之下的每一寸骨头都痛得他死去活来。“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这剧烈的疼痛,让灵卓冲破药禁艰难地开口骂道。
“嘿嘿,不错,这药力够了,竟能让你开口说话,没有白费。小子,好好享受本大爷给你准备的大餐,哈哈哈哈。”
一股闪电般的剧烈疼痛,经由身体直冲灵卓脑门,瞬间撕裂他头颅般直达头顶百汇穴。“啊——”惨叫一声,灵卓翻着白眼,欲昏倒过去。
“给老子醒过来。”东山散人打出手印,输入一道灵力刺激着灵卓的精神,不给他昏过去的机会。“让你晕过去,我不是白费力吗?哈哈哈哈,尝到本道爷的厉害了吧,就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求死不能,求生不得!哈哈哈哈……”
“我——杀——了——你——”灵卓绷紧全身肌肉,奋力地骂道。
“骂呀,继续骂呀!我就是要玩死你,你不是很厉害吗?我呸,你们毛家都是废物!都——是——废——物!”
“我让你骂,我再给你加几瓶药,看你还能不能骂的出来,我让你骂!”东山散人又掏出几个黑瓶,将药液倒入药缸中。
“啊————”灵卓惨叫一声,又欲昏倒。
“给老子醒过来。”掐诀输送灵力的东山散人,歇斯底里地吼道。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整整五个时辰之后,断断续续输送灵力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