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放射状的散开,直透骨髓,刹那间传遍周身上下每一处,疼得他直吸冷气。他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毋千照见突击得手,更是得理不饶人,全身力道灌注,将剑气迫的“呜呜”狂啸,压着林宗越穷追猛打。
林宗越身上几处伤口血流不住,刺痛无比。不过几招之后,便是不支,险象环生。
毋千照狞笑道:“小子,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受死吧!”
长剑陡然“嗡嗡”震啸,剑气蒸腾,将元磁斩的洞开,势如霹雳。
林宗越脸色煞白,毋千照这一剑上凝聚了她数百年沉浸苦修的功力,变化无穷,将他所有闪避方向全部封死。
剑气未至,一缕森寒杀意先期而至。肌肤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心脏陡然收缩,气机已然被锁紧。
毋千照这一剑竟是对准了林宗越的心脏。
毋千照脸上狰狞之意更浓,她似乎看到下一刻对方心脏被绞杀成血雾的情形,嘴角咧开,无声的笑开。
林宗越亡魂大冒,拼命举剑封堵。只是两下力道毕竟相差太过悬殊,竟是被毋千照一路过关斩将,禁制如纸糊的一般被击溃,门户大开。
剑气直逼而来,林宗越只有眼睁睁看着而无法阻止。一瞬间,从尾椎骨跃起一股寒意,浑身如入冰窟。
血灵的声音凄厉的响起:“这贼婆娘竟是黑了心不要脸也要灭了你啊!格老子的,这不是逼得你要动用压箱底的宝贝么?”
林宗越一怔,蓦地明白血灵这是提示自己迫不得已之时动用玉衡飞甲。只是不论是玉衡飞甲还是体内这本命禁种,都是招惹祸事的东西。只要泄露出来,闻到腥味的大能势必会不计一切代价将之抢到手,到时候可不只是毋千照一个人,而是数不清的敌人要把自己撕成碎片。但现在生死牵于一线,只能冒险使出。
现在形势危急,不容他思考。只一思忖,便将动用玉衡飞甲的念头压了下去。本命禁种暴露只不过能引来嫉妒,但玉衡飞甲泄露那就是自找死路,不论什么人都将得之而后快。
金光在脑宫中一闪,本命禁种出现。元磁涌入,真息如怒潮般奔流。
围观诸人只道大局已定,林宗越必死无疑。有的人暗呼可惜,这么一个前途无量之后进却要丧命在毋千照剑下。更多的人则是暗暗高兴,不用自己出手便会剪除一个将来的大敌。毋千照得手之后,势必得罪此人背后的宗门,流风宗也将成为其写怒火报复的目标。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流风宗势力削弱是肯定无疑的。
乐见其成的人不在少数,是以只隐在暗处窥视着下一刻的血溅三尺。
彼时,变故突生。
“哧”声长音震鸣,一缕无形剑气蓦地从黑暗中射出,就在毋千照剑气即将刺入林宗越胸口之际斜刺里杀到。
一声轻响,仙剑长鸣。
毋千照就觉手中一轻,仙剑竟是被撞开尺余,堪堪擦着林宗越手臂荡了开去。虎口如遭雷殛,烧烫发胀,半边经脉酸酥,再追击林宗越已是不能,不由又惊又怒。怒目一转,看着剑气来处阴森森说道:“那位相好的偷鸡摸狗敢偷袭老身?”
林宗越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回,居然又捡回一条性命,回过神来,衣裳里外早已全部湿透。想起来也是十分后怕,方才实在是太危险了。即便是催动本命禁种,也无法预料结果如何。
这一刻,他脑海中异常的清醒。毋千照到底是真丹以上的高手,即便是自己得天地之机缘也无法抹去彼此间巨大的鸿沟。是什么人出手救了自己?
转眼看去,却见数十丈外翻滚不休的元磁蓦地破开一个洞,两老一小三个人施施然的飞了进来。
林宗越一惊,随即大喜,来人中两个居然是积石山甘健行和贺文简俩人,另外一个是个高冠老者,面色如霞,蚕眉长须,仪态不凡,方才那一剑便是他所发。
另一边,蒙纱少女看到林宗越落入险境,俏脸上满是骇然,低声说道:“长眉师伯……“
长眉上仙也看到不妙,正要出手,却见已有人抢先一步将毋千照攻势瓦解,止住脚步。摆摆手说道:“贤侄女勿急,有人出手了。你在一边看热闹就是。“
蒙纱少女心脏“砰砰“疾跳,好不容易才缓下来。
林宗越绝处逢生,稍稍一定心神,过去说道:“晚辈见过甘前辈、贺兄。”
甘健行笑道:“林少侠,介绍一下。这位是敝宗舒师兄,上翰下庭。“
林宗越见此人笑容可掬,眼中精光如电,知道是位高手。转向他深深躬身施礼,说道:“多谢舒前辈出手解围,晚辈感激不尽。”
舒翰庭摆摆手,笑道:“不必谢我。你帮了甘师弟,舒某不过是一报还一报,不需如此。”上下打量林宗越一阵,说道:“早就听阿简说起过,结识了一位丹术出众的朋友。今日一见,少年人果然英气不凡,在剑术上也是少见的英才啊。”
他说话也不见发力,却是声如洪钟,震得人耳痒。
林宗越暗奇,欠身说道:“舒前辈谬赞,晚辈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