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无法遏制。他有种奇妙的感觉,很有可能自己猜测是对的,这张符笺应该不是寻常之物。
林宗越低声说道:“贺兄,我想拍下这张符笺,请帮个忙。“
贺文简一怔,看着林宗越说道:“林老弟,这张鬼画符残缺不全,九成是张废纸而已,你要它做什么?”
林宗越说道:“不为什么,我觉得和这张符笺有缘,所以一定要拍下它。”
贺文简看着林宗越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好,贺某就帮林老弟拍下它。”
此时,二层包厢里传出一个苍劲的声音:“既然无法保证是真品,为何底价还这么高?三千五百块上等灵石可不是小数目。难道是哪位大师估出来的价么?“
司马兰心微微一笑,说道:“如果能确定是真的古禁符,那么底价远远不止这个价。实际上,没有一个鉴别师能否认它不是古禁符。所以开出这个底价,就是防止类似沧海遗珠的事情出现。而且小女子也说的很明白,大家自己衡量。“
那人听了这话,沉吟片刻,说道:“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这样吧,在竞拍之前,可否让老夫看一眼?”
司马兰心犹豫了一下,回过头和中间那位鉴别师看去,那人微微颔首,算是同意。
司马兰心说道:“也好。”说罢亲自端起托盘走上二层包厢。
林宗越不防有人斜刺里使出这么一手,心中一沉,若是有人也要竞拍,那可就不好说了。他现在担心的是,万一出现这种情况,不知道贺文简身上的上等灵石够不够。想到这里,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贺文简腰间的
不久,司马兰心从二层包厢走下,说道:“无名符笺,底价三千五百块上等灵石,有意者请缴纳押金。”
林宗越给贺文简使了个眼色,贺文简犹豫了一下,举起桌上的木牌。很快便有一个娇俏的女郎端著玉盘走过来。
贺文简取出一个锦袋,从中取出一块黄色玉牌和一块绿色玉牌放入玉盘之中。女郎道了声谢,便自回到台上。
看到林宗越有些疑惑的眼神,贺文简低声说道:“这些筹码是我方才去柜台上以上等灵石换取的,黄色玉牌代表一千块,绿色玉牌代表五十块。大正坊中为了方便大家,便以玉牌代替上等灵石,共分为赤橙黄紫白绿青蓝黑九种,分别代表一万块、五千块、一千块、五百块、一百块、五十块、十块、五块和一块。这张劳什子的符笺起价三千五百块上等灵石,三折押金便是一千零五十块,也就是一块黄色玉牌和绿色玉牌各一。这些玉牌起个中间流通作用,只限在坊中使用,来去皆可虽是兑换成上等灵石,十分方便。”
林宗越点点头,说道:“如此倒真的轻省了许多。这大正坊果然会做生意。”
就在此时,二楼那间十九号包厢窗外也挂出木牌,表示参加竞拍。林宗越心中一惊:“这人果然也看上了这张符笺。”
整个二楼,除了林宗越和二层包厢那位神秘人物之外,再无他人参与竞拍。
应昭青看到居然有人要竞拍这么一张不知道什么人信手涂鸦的东西,目光投射过来,不屑的看着贺文简和林宗越,一边和身边那位铁师兄说道:“铁师兄,你瞧那两个人多怪,居然看上了这么一张小孩子涂鸦之作。我瞧他们是不懂装懂,纯粹附庸文雅,可惜却是两个绣花枕头大草包。”
声音虽低,林宗越却听得清清楚楚,暗暗皱起眉头,只作不知。
竞拍开始后,贺文简报出低价,包厢那位慢吞吞的说道:“三千六百块。”
贺文简随即出价三千七百块,俩人不紧不慢的加码,包厢那位始终慢悠悠的。如此几个回合之后,出价抬到了四千五百块。
贺文简有些沉不住气,看着林宗越低声说道:“林老弟,你看——”
林宗越说道:“贺兄可是囊中不足?”
贺文简摇摇头说道:“那倒不是。“
林宗越说道:“那就继续加价。”
贺文简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宗越,报出四千六百块。
二层十九号包厢那位沉默了许久,台上的司马兰心催促道:“四千六百块。”
就在这时,二层包厢窗户开启,一个黑影出现在窗边。看不清楚容貌如何,只是一双眼睛看过来,目光闪动。随即说道:“这位小友也是看上了这张符笺?“
林宗越顿时觉得周身如被无形之物压下,手脚僵硬,心中暗惊。闻言点点头,也不说话。
那人沉默了片刻,问道:“小友可是认识这符笺上记载之物?“
林宗越微微一笑,答道:“那倒不是。在下只是觉得这张符笺有缘,所以想拍下。“
“有缘?小友说得有趣。“那人低低笑了一声,目光陡然变得犀利起来,凝如刀刃,直刺过来,看得林宗越双目刺痛,不得不移开。
林宗越听他语气中微带调侃,似是针锋相对之意,眉头就是一皱。只是他所说之话却不便反驳。
林宗越心中回转,却听到“吱呀”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