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最后看到的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他想睁开眼帘,可平时简简单单的一个小动作此时却像是举起万斤重物,徒劳无功。他心力交瘁,似乎体内所有的真息都被抽干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下一刻,视野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身体不受控制的沉下去,仿佛被无边大骇沉溺,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无边混沌之中,一切陷入死寂,仿佛世界的尽头,没有来也没有去,时间凝固。
等林宗越再次感觉到意识的时候,觉得身体似在汪洋大海之中漂浮。身边似有若有若无的低低的呜咽声。
“我这是死了吧,被牛头马面带到了无情海?”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好像抓住了了一样温软的东西,紧握住不放。那温软之物却似微微一挣,似要脱手而去。林宗越舍不得,心中一急,手掌握紧,却被带着触上一堆高耸之物,充满弹力的酥软触感。耳中随之响起一个急促的惊呼声。
啊——
林宗越身子被这一带,身子如在云端起伏,一头撞在坚硬之物上,疼的他痛呼出声。
惊呼声戛然而止,片刻后,耳际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你醒了?”
林宗越一怔,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啊。他艰难的张开眼帘,一道光亮映入视野,刺得他眯起眼睛,依稀可以看到有个苗条的身影在眼前。
定睛一看,眼前是一双高高隆起之物,林宗越脑袋艰涩的转了个圈,方才手掌碰上的就是“它”吧?
目光一转,旁边却是一个凸出的床沿木棱,方才撞到的就是它了。
林宗越目光上移,看到脖颈间亵衣衣襟交接处,则露着一抹雪腻微光。他这才意识到眼前是个女子,自己方才盯着的却是女子发育甚好的酥胸。
此时,掌心握住的那个温软东西将热意传输过来,那是令人心安的舒适。
“我还没有死?”他有些难以确定,死了的人全身冰冷,怎么自己握住的这件东西温暖柔软?
目光继续上移,顿时一个娇俏的容颜出现在眼前,眉目如画,肤色似雪,光洁如玉质一般几乎透明,带着丝丝红晕,肌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吹弹得破。只是此时有些细微的倦色,这不是澹台婉么?
澹台婉看到林宗越睁开眼睛,脸上掠过一道欣喜,说道:“林少侠,你可醒了。”
林宗越有些摸不着头脑,想坐起来可身子骨发软,竟是使不上劲。
旁边一个黄莺般的清脆声音响起:“林大哥,你别动,好好躺着罢。”
林宗越费劲的转过头去,却见澹台婉身边走过来一个少女,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玉碗,不是小丫头钟芷萱又是谁?
看到这光景,林宗越也不由恍然,先前自己不是力战杨襄楚而脱力昏迷了么,怎么现在却在这么个雅致屋中?
看到钟芷萱走过来,澹台婉俏脸飞起一片红晕,侧过身轻轻一挣,林宗越就觉得自家手掌中那个温软滑腻之物一动,急忙去看,却发现原来是握住了澹台婉的素手,不由一怔。
钟芷萱眼尖看到,抿着嘴唇娇笑起来。
澹台婉越发窘迫,含羞带嗔的低声说道:“快些放手。“娇颜清丽,令人免不了有些心旌动摇,旖旎念头油然顿生。
只是林宗越见她虽是娇羞,但一双如同山中潭水一般清澈的的眸子虽说带着笑意,往深里看去,却是清如寒泉,不生涟漪,心下凛然。
林宗越忙不迭的松手,忙按下心中异样,说道:“萱儿,我怎么在这里?“
钟芷萱将玉碗递过来,说道:“林大哥,你先喝下去,萱儿再说给你听。“
林宗越说道:“这是——“
钟芷萱说道:“林大哥,你受了伤,这是疗伤药汤。快趁热喝了罢。“
林宗越见那玉碗中药汤眼色微黄,气味淡香,知道不是一般之物,说道:“我自己来。”伸手去接,双手却是酸软无力,不过勉强抬起来而已。
钟芷萱急道:“林大哥,你身子弱,还是萱儿帮你吧。”
林宗越一脸苦笑,自己怎么竟成了这么一副无用模样。
澹台婉见他神色不虞,知道他心中所想,说道:“林少侠不必担心,你这是真息耗费过剧所知,过几天就会慢慢好转的。”
林宗越听了这话,暗中舒了口气,便就着喝下药汤。
借着林宗越喝药汤的间隙,澹台婉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微微让开了了些。
林宗越喝完药汤,目光再次落在澹台婉脸上,说道:“澹台少庵主的脸色也不太好,可是伤势还未痊愈?“
澹台婉没想到林宗越眼光锐利,一眼看出自己内伤尚未消去,说道:“澹台婉也服下药汤,不甚要紧。”她常年住在无劫庵中,甚少和男子说话,语气自是冷清了些。
钟芷萱倒是兴致勃勃的说道:“林大哥,你不知道,你受伤昏迷这些日子以来,澹台姐姐可是经常过来看望呢。”
林宗越暗吃一惊,看了一眼澹台婉,却见她雪白光腻的脖颈微微发红,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