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九哥脸色惨青,额头见汗,口中咒语越来越急。但本命灵灯不亮反暗,眼看就要熄灭。他眼中血色逐渐变淡,显然魂魄损耗极大,已有不支之相。
卫老夫子大急,沉声说道:“齐九哥,十六助你一臂之力!”
说罢伸手抵住齐九哥背心,将自身神识渡过去。本命灵灯火焰陡然一亮,忽的拉长,竟是脱离了灯芯,变的奇形怪状的。其中,慢慢的形成了一个人影。那人闭目而坐,面色白皙,朗眉朱唇,眼角斜飞入鬓,竟是十分英俊,飘飘然若仙人。
可是再仔细看,就会发现此人的身上没有一丝活气,死气沉沉。
血灵看出不对劲,急道:“老齐,主人他、他似乎神游于外……”
“胡说!”齐九哥怒道。
可任凭两人如何发力,那人只是端坐不动。
齐九哥有些绝望,咒语也颤抖起来。
血灵却叫了起来:“快看,主人的脸——”
几人闻声看去,只见那人脸上原本古井不波的恬淡表情被一种似笑非笑、似悲非悲的神色取代。
卫老夫子喜道:“主人——”
那人保持着这种表情,却是不再有任何变化。
齐九哥拼命催动牵灵大法,终于力竭,再也支撑不住,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如土。
卫老夫子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也是颓然而废,抽回手掌。
本命灵灯火焰骤然一暗,只剩下绿豆般大小,眼看就要熄灭。
齐九哥目光转移到玉衡飞甲上,说道:“快,玉衡飞甲——”一边看着林宗越等人。
卫老夫子明白他的意思,说道:“如何打开玉衡飞甲?”
齐九哥颤颤巍巍走过去,施了个法术,玉衡飞甲竟是一阵闪亮,从中打开,说道:“快,将他们放进去。”
此时,密室门就是一阵大震,却是被人在外面强行撞击。
众人脸色都是刷白,马天行这厮动作如此迅速,依然找到了门口。密室之门虽有禁制镇封,但未必能难得住那厮。再说还有一个修为奇高的碧脸假鬼,不出意外的话,决计是挡不住他们闯进来。
齐九哥颤声急道:“卫十六,快些把这两个人放进去。”
密室之门被撞得如同山响,就连地面也随之震动起来,尘土簌簌落下。
卫老夫子看了一眼密室门,一咬牙,将林宗越放入了玉衡飞甲之中。不等他再去抓起钟芷萱,就听得一声巨响,密室之门轰然洞破,竟是被击了个粉碎,几道人影施施然的走了进来。当先踏入者却是马天行,后面赫然跟着青衣人。
马天行看着满屋子的人,抚掌笑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诸位都在这里,也省的马某劳神寻来。”
贼眼睛转动,看到卫老夫子正抓起钟芷萱,准备向玉衡飞甲中送,心中一动,说道:“卫十六,这是做什么,见了故人也不打个招呼?”口中虽是笑语殷殷,却是劈出一掌,正击在卫老夫子背心。
卫老夫子护在玉衡飞甲之前,马天行出手阴损迅疾,他躲闪不及,硬是接下了这一掌,脚步踉跄,嘴角溢出一道血迹。怒吼一声,却是扑倒在地。
他在秘府之外本就大战一场,真息大减,方才又和齐九哥一起催激寄灵大法,损耗甚大,此刻在马天行蓄意猛击之下,受了重创。
一边的齐九哥越众而出,沉声喝道:“马十三,你居然帮着魔崽子下手偷袭自家人?“
马天行目光转来,看到齐九哥,眉头一挑,说道:“马某道是谁,原来是齐九哥。嘿嘿,没想到还能遇到个活着的,马某倒是失礼了。喏,齐九哥,马十三给你见礼了。“
齐九哥声色俱厉的说道:“马十三,你我当年都在地宫走动办事,不论如何,毕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用得着一见面就出此毒手么?“
马天行嘴里“啧啧“了一阵,翘起大拇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还是齐九哥明事理。不像某些人,偏偏拦住马某不让进来参拜主人。“
齐九哥扫了一眼青衣人,说道:“马十三,这里是主人清修静地,不便外人进入,有什么事大家出去说。“边说便向血灵使了个眼色。
马天行说道:“齐九哥,不急。“眼光转向玉衡飞甲,奇道:”这不是那件传说之中的法相宝甲吧?睹物思人,十三想起当日主人师徒情谊,心中忍不住难受,这些年日夜思念,可惜无缘得见。如今夙愿得遂,睹物思人,如见主人,何幸之有?“边说边向玉衡飞甲走来。
卫老夫子挣扎着起身,拦住马天行,哑着嗓子说道:“马十三,你不要假慈悲!你还有脸提起当年师徒情谊,真是恬不知耻!主人见了你,怕不把你撕了喂狗!“
马天行脸色沉了下来,转头对青衣人说道:“尊使,马某这位师弟就是一头倔驴,烦人得紧,就烦劳您老招呼了。”
青衣人自进来之后,目光就一直凝注在玉衡飞甲之上,待看到林宗越在里面,碧眼中奇光闪烁,闻言“桀桀”怪笑起来,说道:“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