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激,紧紧贴在身上,便如赤身裸体一般,纤毫毕现。
钟芷萱面红耳赤,不敢直视。
林宗越虽不齿其举止放荡,但也不得不承认阴夫人的确有傲人之处。
他以意驭剑,咝咝啸音骤起,剑气所至,破斩虚空,如影随形,追着阴夫人的娇躯,与其护体真煞激裂碰撞,哧哧之声连响。
阴夫人本来是想先戏弄一番,将林宗越折杀一番再下煞手取之。哪知对方竟是一上手就是这等凶悍打法,非但无法得手,反倒一时大意险些被其所伤。
这小子的剑术分明有大家风范,只是限于修为,无法发挥到极致。若是假以时日,说不定可以得臻大成!
自古正邪两不并立,此消彼长便是常态。如今邪魔渐盛,但对正道仍是十分忌惮。除却正道各宗老一辈硕果长者之外,还有一个驱之不散的阴影,便是各宗少年俊彦。彼时,正道各宗虽有式微之相,但年轻一辈中却是人才辈出,若不加限制,几十年之后便是令邪魔头疼的大敌。
阴夫人媚目闪动,心中又痒又恨。
晏狐宗供奉欢喜禅,男女之道大行其道,素为正道所鄙视。而阴夫人身为晏狐宗长老,更是擅长魅惑之术,不知道有多少人迷倒在其“姹阴素女术”之下,被吸干元阳,精血干涸而死。
原本只是见林宗越英气勃勃,便想诱惑其入彀作为裙下不贰之臣,继而再逐渐吸其元阳,不想林宗越剑术却是远超想象。这种资质上佳而且修为不俗之年轻弟子正是采补极品。
阴夫人一双桃花眼水波荡漾,看着林宗越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咯咯咯咯——”一阵奇异的媚笑声从阴夫人红唇中吐出。声波透入林宗越脑髓,嗡然共振,便是龙虎道胎也有些稳不住。
周边元气剧烈翻滚,如滚如沸,竟是将剑气压制的只有数尺之长。
林宗越心中大惊,对方浪笑之中似乎有一种魔咒之力,搅得自己真息无法凝聚。
“嗤——”
魔咒之力悄然突破剑气,逼近身侧。
林宗越奋力抗拒,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魔魅之音丝丝脉脉的钻入耳中,血气震荡,竟有些不可自制。
眼前,阴夫人已然变身为一位花信少妇,风姿绰约,春衫轻薄,肌肤若隐若现,玉色晶莹,秀美无双。一颦一笑,都带着不可抗拒的诱惑。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寂寞哀愁,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想将其拢入怀中怜爱。
林宗越虽是未经人事,但到底血气方刚,于此旖旎风光之下就觉周身血液奔流,隐约觉得不对劲,但却无法自拔。
阴夫人见计得售,甩出水袖便要将林宗越扯过去。
钟芷萱却是娇叱一声,玉手放出一枚光环,照着阴夫人脑袋砸下。
天空仿佛在一刹那间坠下无数星辰,落英缤纷,却如星河倒悬,汪洋恣意,势不可挡。
阴夫人猝不及防,举手祭起云袖,方一接触便觉如山般重压袭来,血气浮动。脸色微变,不敢大意,急忙向后急退。
“轰——”
星辰纷纷坠落,满天飞舞,许久才消散。
林宗越耳中魔音一去,周身冰凉,登时清醒过来。看清场中情形之后,又羞又怒。但这妖妇狐媚之术非同小可,稍不留神就会中计,却是相当棘手。
阴夫人一双媚眼盯着钟芷萱不住打量,心中暗道:“这小丫头的灵器分外诡异,虽未必难的住自己,但却来历古怪,不可小觑。”
她手里却取出一只玉勾,长不过三寸许,造型别致,却是两个赤着身子的男女,作搂抱状,雕工极是精美,惟妙惟肖。
钟芷萱看到,俏脸绯红,忍不住啐了一口。
阴夫人素手微微一晃,玉勾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余音袅袅,幽幽不散。原来却是一对玉勾,合起来便是男女交媾状,倒是巧妙。
不过这声音却有些怪异,如线一般,竟是穿透护体真息,胸口一阵震荡,继而一热,气血欲沸,就连神魂也被震得稳不住。
钟芷萱脸色微变,明白这是一件魔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