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围攻的耄婆龙大声嘶鸣闷吼,水面下的巨耄婆龙游速加快,将湖水越发搅动的浑浊。
蓦地,几道白浪水花“轰”得飞上半空,几条浑身乌青发亮的耄婆龙齐齐跳出水面,戾气凌厉肆虐,凶霸无匹。
霎那间,林宗越感到周身如被山压,呼吸也是一滞。
远处传来一个雄浑低沉的声音:“这几条凶物道行不浅,不得任其离去。各宗弟子听令,尽力将其剿灭,不得有误!”
桑远鹤和裘洛樱四目交接,微微颔首示意。桑远鹤暴喝道:“杀!”
俩人闪电般跃起,拖曳着两道光芒向一条耄婆龙冲了过去。烟霞道诸弟子呼喝着冲出,纷纷祭起仙兵、法宝围了上去。
与此同时,树林中不断飞出道道光芒,将几条耄婆龙围住。万流城、大同宗、空相寺同时出手。
顷刻间,湖心小岛周围数百道人影围绕着耄婆龙上下翻舞,恶狠狠的杀在一起。气芒在半空交错纵横,穿梭翻飞,不时落在水面上,击打的浪花飞溅,不知道有多少无辜水族受到波及,死鱼死虾飘浮在湖面上,不一刻又被劈成无数块,血色洇散,如若一场浩劫降临。
烟霞道诸弟子围着一条巨大的耄婆龙,斗得不亦乐乎。
林宗越随诸弟子结成犄角之势,紫霄剑气吞吐,凌空斩射,正好借此演练悟来的剑法。他运足体内真息,牢牢钉在耄婆龙身边,紫霄横劈竖斩,贴在了耄婆龙身边不放。
桑远鹤和裘洛樱两道剑光如长虹贯日,围绕着耄婆龙汹汹斩劈,直打得它疼痛不已,放声怒吼,声震四野,凄厉破云,令人肝胆俱寒。
林宗越久战之下,逐渐发现桑远鹤和裘洛樱俩人看似出招声势骇人,实则并未狠下煞手,却没有出尽全力,似乎是有意牵制耄婆龙使其不得逃窜,让其他弟子乘机猛攻。心中顿悟,俩人修为傲视同侪,自是没有将这耄婆龙放在眼里,之所以出手实际上是压住阵脚,防止意外,也给其他人创造机会,借机锤炼。心中一动,豁然开朗,便放开了手脚,招式大开大合,杀起了兴致。
耄婆龙本来在湖底蛰伏甚久,乍一出水却被诸人团团包围斩杀,立时暴怒。它毕竟有数百年修行,狂怒之下,摇身甩尾,上下翻飞撕咬,搅得气流滚滚旋转奔腾,吸卷之力如若刀割斧劈。
裘闲稽被迫的只有闭气,身形随风飘荡,混沌中耄婆龙巨围横扫,躲闪不及,风势刚劲如刃,竟是将他腿部划破一道伤口,鲜血直流。奇痛之下,身形便是一滞,眼看就要伤在耄婆龙尾下。他一咬牙,挥剑斩下,拼着受伤也要刺中耄婆龙。
当此之时,斜刺里突然杀出一道身影,剑气呼啸而来。
裘闲稽心中焦急,口中喝道:“那位同门,快些闪开……”
那人剑气一闪,击在耄婆龙鳞甲之上,弹跃而起,正好击在裘闲稽仙剑之上。
手腕巨震,仙剑上蓦地传来一股柔力,居然将他推得飞起。
“呼——”。
巨大的尾巴从他身下疾掠而过,几乎是贴着脚底。裘闲稽惊出一身冷汗,马上醒悟,方才那一剑居然是借力让自己腾空躲闪,力道、时机把握之巧,实在是妙到毫颠。
裘闲稽转过身去,抹了一把冷汗,说道:“是哪位同门出手相助,裘闲稽多谢了!”
入眼处却是一个少年,正是林宗越。
林宗越笑道:“裘师兄,不必言谢。”说罢又斜斜飞开,紫霄剑芒暴涨,围着耄婆龙劈刺。
裘闲稽不觉愕然,没想到林师弟竟然有此身手。眼下林宗越的修为剑术较之那日在门中和司马朗冲突之时不知道长进了多少,怎么每见林师弟一次他修为剑术似乎都精进许多?这念头也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调匀真息,又攻了上去。
耄婆龙浑身坚甲,硬逾金刚,遂被弟子们击中不知多少,但大半都被化解,没有多大伤害。但毕竟势大力沉,打在身上疼痛如裂,却迫的它凶性大发,横咬竖顶,左撞右冲,再加上那一条长约两丈有余的巨尾,更是来回摔击,如若狂飙巨浪拍击而下,当真是凶悍到了极点。
不过几刻,除了桑远鹤和裘洛樱少数几名弟子之外,其他人都被迫的逐渐后退,无法近身,攻击力弱了许多。
围在近处的几人马上感觉到身上的压力陡然加重,呼吸困难。
此时,缺月湖上杀声震天,各派弟子呼喝怒喊,厮杀正酣。耄婆龙支持不住,纷纷落入湖水中想遁水逃窜,却被弟子们追赶的无处可逃,不得不又转身斗在一起。
蓦地,一声厉吼划破半空,如若惊雷炸开,众人耳膜疼痛欲裂,几名道行稍浅的弟子承受不住,一头栽了下去。
就见一条耄婆龙挣脱纠缠,跃起数丈,朝远处遁去。
不知是什么人在大声呼喊,立时有十余道人影追了上去。
又是一阵巨吼,耄婆龙们纷纷发了狠,舍了命用力冲撞,弟子们包围圈瞬间被冲破,合围之势即告瓦解。原来耄婆龙斗了许久,腹中剧痛,眼看就要产卵了,便一个个发疯似的冲出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