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弟子皆看出俩人这是全力一搏,现场刹那间沉寂下来,掉针可闻。气氛沉闷而又紧张,随时都可能爆炸。有些弟子紧张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咚咚咚“的心跳声分外的清晰,如同一面大鼓在耳边重重敲响。
恶战一触即发!
双方互不退让,剑气撞击在一起,“呲呲呲呲“的声音直如重锤一般冲击着弟子们的耳膜和心脏。大家紧张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暗中观看着比斗诸人看到此景,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林宗越的表现让每一个人都感到震骇。丹宗这个曾经模糊的六宗之一原本只在每次贡丹之时才会被众人想到,现在却以一种令人吃惊的方式重新进入视野。
大家心情复杂,那个贬迁云汤山的丹宗是以这种方式悄无声息的宣告重归了吗?
云楼上,青衣老者眼中一片赞赏,说道:“此子年纪轻轻,道法业已步入正道。龙虎道胎早已成形,根基稳固不说,但以能牵引周遭气机能力来说,变化识机之能已经登堂入室,便是禁宗弟子能和其媲美者也未必有多少。至于禁法上的潜力,恕我直言,能在临战之中突破藩篱,日后自是不可限量。”
黄应鲁看着林宗越,眼光犀利。嘴角噙着一种玩味的语调说道:“道法虽弱但胜在根基扎实,只是局限于年纪而已。而禁法和剑术巧妙的融合,颇有些大千世界尽为我用的架势。丹宗这个弟子不俗啊。”
沉思片刻,说道:“不知道接下来的选拔中,此子还有什么意外之举。”
青衣老者目中一片惊讶,说道:“师兄,宗门不是有令,丹宗弟子不得下山么?怎么可以违背禁令?”
黄应鲁若有深意的说道:“那要看他的造化了。”
青衣老者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丹宗弟子一向只在半年一次上贡丹药的时候才可以踏入总门,而这次却是在选拔之时而来,师兄是说,他们也要参加接下来的选拔?”
黄应鲁说道:“不拘一格选拔人才,丹宗再怎么说也是我烟霞道一脉啊。”
青衣老者一头雾水,见黄应鲁始终含含糊糊无法再问,说道:“师兄,眼下这情形,你看是不是该制止……”
黄应鲁却不说话,一双眼睛又转移过去。
就在大家紧张的等待着爆发之时,突然一个人越众而出。他身体几个扭转,举剑虚切几个方位,恰到好处的避开双方锐利的剑气,神奇般的挤入,站在了对峙交界处。剑气如刃,嘶嘶尖啸,却被他剑身无形气息的切入结合处,便如见缝插针,原本凛烈逼人的气势立时凝固起来。
弟子们都捏了一把汗,是谁这么大胆?要知道林宗越和司马朗俩人此时已是全力以待,剑气碰撞的漩涡中心便是精钢也能被绞成碎末。可此人却能以不可思议的身法避开双方凌厉的剑气,毫发未伤,胆识固然非同一般,而且时机的掌握和力道也是恰到好处,修为之高由此可见一斑。
此人便是裘闲稽。
只见他手握仙剑,也不见招式如何玄奥,只轻轻向前一刺,正中力道碰撞最激烈之处,轻轻一吸一引,便将俩人攻势化解无无形,对峙的剑气顷刻间冰消雪融。
司马朗怒声说道:“裘师兄,你这是何意?“
裘闲稽双目湛然,沉声说道:“司马师弟,罢手吧。大家到这里来是奉了师命,而不是为了好狠斗勇,切不可因小失大。“
司马朗听了这话,眼中的恼恨之意一闪,嚷嚷道:“你说谁个好狠斗勇?是这丹宗的小子先对应师妹大不敬的,大家伙都可以作证!似这等行为不端之徒,我出手惩戒他自是理所应当。“
裘闲稽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司马师弟,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若是惊扰了黄师叔,以他老人家的脾气,只怕大家都脱不了干系。再说你这一手剑光化虹乃是剑宗绝学,出手之后见血方回,霸道无比,其用意本是用来对付冥顽不化的邪魔歪道,你如何用来对付同门弟子?再说此时施展,只怕未必能控制得住不伤人吧?“
司马朗脸色微微一变,知道裘闲稽所说不假。这里如果是其他地方自是不怕,但是却在香炉峰范围内,黄应鲁的脾气之怪却是早有耳闻,犯在他手上,后果难料。尤其是这最后一句一语道出自己此时真息耗费甚多,于这剑气化虹之术未必能收发如意,后果难以预料。心中暗惊,也觉出此辣手不妥。
他沉吟片刻,终究决定还是不要冒险,于是缓缓收势,撤回仙剑。狠狠瞪了一眼林宗越,退到应昭青身边。
应昭青嘴巴一撇,说道:“哼,裘师兄好威风啊!当年楚明阳风流倜傥,如今你偏袒丹宗这臭小子,还真是念及旧情啊。“
裘闲稽脸色一沉,森然说道:“应师妹,你太过分了。不过一场小事而已,何必徒生事端,引得两位师弟无端狠斗。若然出了什么意外,应师叔和胡师叔也不好交代。“
应昭青见他发怒,也骇了一跳。听他言语中隐隐点出事情因自己无事生非而起,当下便有些心虚,不敢接话。
平日里碍于器宗首座应伯颜和胡月如夫妇身份,弟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