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昭青一脸委屈的说道:“司马师兄,这丹宗的臭小子走路不长眼睛,撞到人家身上。他不但不道歉,反打一耙,污蔑我觊觎他的什么兰樨果烂樨果;还出言不逊,流里流气,动手动脚的不是好东西。司马师兄,你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边说边夸张的护紧酥胸。
林宗越马上明白,这白衣弟子居然就是当年和应昭青一起偷窃兰樨果的司马朗。
司马朗一怔,应昭青说到“丹宗”和“兰樨果“几个字时有意加重语气,分明有所寓意。他心中一动,一时间没有弄明白应昭青之意,但态度方向还是明白的。他眼神陡然阴冷,冷冷的说道:“原来是丹宗的弟子,哼,还真是有出息啊。出了一个私恋妖女被逐出师门的楚明阳还不够,竟然又出了这么个浪荡子,居然在朗朗乾坤之下行为不端。莫非丹宗只会出这种道德败坏、光宗耀祖的下三烂么?”
四周便有不少剑宗弟子大笑起来,一边讥讽着丹宗,十分刺耳。好多人先前对林宗越多少都抱有同情心,当一听到丹宗两个字,表情马上变了,同情心一扫而空,纷纷闭住嘴巴,只冷冷的看着林宗越,场中如若冰窟,气氛诡异莫名。
林宗越听他公然侮辱宗门和楚师兄,心中忿然,怒火直冲头顶。缓缓转过身子,冷笑道:“这位仁兄怎么看着这么脸熟啊?六年前私自闯入我丹宗药谷属地,窃取兰樨果之事,似乎也有你一份功劳。“
应昭青吃了一惊。念头急转,很快便完全确定,这少年俨然便是当年那个泼皮顽童。
司马朗这下子完全反应过来,应昭青的提示中有意点出兰樨果,敢情这小子就是当年施展无赖手段弄得自己灰头灰脸、险些见不了人的那个顽童!这么多年不见,这小子模样大变,连气质也大迥于常,难怪刚才没有想到。
想到当年狼狈之象,司马朗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上下打量着林宗越,心中念头急转,阴恻恻的说道:“丹宗弟子都是这么随意栽赃,给人身上泼污水的么?”
林宗越大声说道:“枉你自诩是宗门弟子,怎么敢做不敢当呢?你敢对天起誓,六年之前若是擅闯丹宗属地窃取兰樨果便天打五雷劈,道劫身死、轮回不再!”
林宗越这话挤兑的实在厉害,对于修道者来说,最怕的就是渡劫时出问题,那样轻则折损数十年乃至数百年道行,重则灰飞烟灭身死道消。折损道行还好说,总能保持住道基,无非多用些丹药、多费些功夫继续修炼,总有一天可以复原的;但若是灰飞烟灭身死道消可是无可挽回的境地,身死道消,那可是连重入轮回下辈子修道的机会都给取消了,一辈子的辛苦可就完全付诸东水、饮恨终生,让人情何以堪啊。
司马朗一愣,对方居然说出这么恶毒的诅咒,心中又惊又怒,脸上闪过一道青气,嘿嘿笑道:“小子牙尖嘴利,血口喷人,你以为我会和你一般象野狗乱咬人么?你说什么胡话,我堂堂司马朗会去丹宗属地窃取什么兰樨果?笑话,天大的笑话!俗话说,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有本事拿出来!“
林宗越冷冷看着他,说道:“证据就在你得心里!当年之事,你敢说问心无愧?若是真的没有鬼,那你我两个人便一起立个誓,谁说假话他年应劫之时便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永远不得超生!“
众人大哗,这种连自己也一起带进去的毒誓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发的。善恶到头终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大家见林宗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嘀咕,这小子说的话八成不是假的。大家脸上的表情又有些变化,看向林宗越也稍稍缓和了些,不似方才那般不屑和冷厉。
司马朗脸沉如水,心中已是动了真怒。眼光微扫,将场中诸人表情皆数看在眼中,暗道这小子口舌伶俐,和他饶舌未必取得了好,传扬出去对自己也不利。心念转动,已有计较,当下森然说道:“你信口雌黄,张嘴喷粪,居然敢诽谤应师妹的清誉,何其卑鄙无耻。嘿嘿,纵然你是丹宗弟子,司马朗也要试试你得分量。”反手撤出仙剑,兰光耀耀,冲天而起。剑气充盈之极,如刀如霜,周遭数丈之内再无弟子能立足,纷纷退却。
弟子们常年在山中苦修,加之门规森严严禁私自械斗,极少见到动手打架之事。此时见机会难得一见,就有不少人鼓噪起哄,助威加油声便是不绝于耳。更有些和司马朗交好的弟子,早见林宗越这个丹宗弟子不如眼,更是不遗余力的挑唆嘲讽,恨不得立时将林宗越打的满地找牙,磕头求饶。
林宗越却不惊慌,冷冷一笑,说道:“理屈词穷,到底忍不住了,想仗势欺人么?林某接着就是!”说罢祭出仙剑,青光吞吐,如同光罩一般将周身团团护住。一股威压自其中弥漫出来,寒气迫人。
司马朗见状却是一怔,六年不见这小子居然也习得了烟霞剑诀,而且似已得窥精微,颇有大家风范。暗道:“就算你这些年修为精进,长进不凡,但自己却也是苦心修炼,道法突飞猛进。谅你这丹宗小儿也不过自家对手。”
想到这里,豪气大胜。顿舌喝道:“看剑!”手腕一转,仙剑兰光爆射,便变化出千百光影袭去。剑气铺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