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我们永生永世在一起。好不好。”
“好。永。生。永。世。”
“沒有别人。就我和你。永生永世。这样可好。”
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爱。
可是为什么会如此结局。
为什么。她如此认真地去爱。最后却落得遍体鳞伤。
生小语晖的时候。她痛了一整天。沒有人知道。在疼痛的顶峰。她唇齿间一直辗转着那个名字。
“辰……辰……辰……”
她一直在无声地呼唤他。当超越身体极限的痛楚。一阵阵袭來。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从眼前一幕幕汹涌过去。
……
辰雅之战后。他在德阳殿东堂召见她。“见了皇帝。怎么不跪拜。”
“我是一国之母。你是一国之贼。岂有国母向国贼下跪之理。”
可还是跪了。沒有办法。打不过他。最后还是被他从后面顶住膝盖。押跪于地。然后被他猛烈地占有……
……
“舒雅。想不想在马上干一场。”
“可以吗。”
“有何不可。”
是啊。有何不可……像辰这样了不起的男人。世上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还沒顾上答话。骕骦就飞速地擦着飒露紫靠近。灵活有力的手臂伸了过來。将她腰肢一揽。凌空一提。就将她抱到了他的马上。
而马匹奔驰的速度。并未稍减。
“舒雅……你太了不起了……朕有生之年都不会再让别人碰你……”
“辰……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随着奔驰的马匹、劲烈的疾风。天地间回荡着她狂野奔放的呼唤:“我爱你。。萧辰。。”
……
山路盘旋。崎岖纵横。一侧是林莽。一侧是山崖。都从眼角飞速掠过。
“萧辰。你要干什么。”
“你说原谅我。我就停下。”
眼前出现一道断崖。直入云霄。一轮血红巨大的太阳正在坠落。
而他策马飞奔的速度未有丝毫停滞。继续往那火海般的晚霞深处驰去。
峭壁千仞。云深雾浓。风声格外劲烈。
两人一骑就这样一往无前地往悬崖边奔去。
云海就在头顶。深渊就在脚下。晚霞犹如烈火烧红了半边天壁。
那一刻。他想与她一起去死吗。
其实她也想。其实她也觉得。就那样与至爱的男人一道死去。难道不是世上最美好的事。
如果那时两人一道葬身崖底。此生此世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后來许多年她每次想起这件往事。都会后悔。后悔当初要说“我原谅你。”如果不说。也许就真的可以与辰死在一起了。
他们都沒有死。于是还要面对现实。面对他的三十七妃。面对他的沁水。面对这么多阻碍这段爱情的现实问題。
“既然如此爱他。为何不能容忍沁水为贵妃。二女共事一夫。光武帝刘秀少年时代就发誓要娶阴丽华。但后來为了得到郭氏的支持。却娶了郭圣通。而且立国之后。册封郭圣通为皇后。他真爱的阴丽华却只能做偏妃。你应该明白。自古以來成就伟业的帝王。身后都会有女人为之默默付出。”
许多年后。扶日的寿宴。酒喝到酣处。舒雅看父汗今日高兴。便趁此劝阻父汗不要对中原用兵。
扶日摇晃着琉璃杯中的红葡萄酒。久久凝视舒雅。看得舒雅眼神躲闪。不敢直视父亲。许久。扶日沉声问。“舒雅。你跟父汗说实话。你是不是还爱着他。”
舒雅避开父汗的逼视。望着头顶的枝形吊灯。水晶玻璃的吊灯是从波斯进贡的。无数小蜡烛闪烁在枝形吊灯上。在她紫色的眸中映出一片恍惚的凄迷。
“既然这样爱他。为什么不能忍受委屈。”
扶日熟读汉人史籍。于是举出汉光武帝与阴丽华的故事。从一个男人的角度询问舒雅。
舒雅凄艳地笑了。“父汗。你觉得女儿是阴丽华那样的女人吗。阴丽华只是一个依附于男人的女人。她要么是爱极了刘秀。为了心爱的男人。可以受尽委屈。要么就是她根本不爱刘秀。跟着刘秀只是为了家族利益。
萧辰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他永远是我的神。但我不愿意失去尊严、失去自我地待在他身边。
我才不要将來在史书里留下一页‘某后传或者某妃传’。与萧辰的其她三十七妃、以及十多个封为藩王的儿子并列。依附在萧辰的那一页光辉史传之后。这不是我要的。父汗。爱他。但绝不愿意过我不想要的生活。”
“这么说。你还是承认。依然爱着他。”扶日毫不放松地盯着舒雅。
舒雅眼底终于有一层水雾浮上。凄彻入骨。“父汗。现在说这个有何意义。”
“有何意义。怎么沒有意义。你听着。舒雅。父汗非常喜欢现在这个女婿。你不要以为我女婿什么都不知道。你心中始终忘不了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