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辰是我的神,”舒雅骄傲地说,
“恐怕,他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神,还是好多女人的神,”韩香久久凝视舒雅,忽然笑起來,
“比如,你,”舒雅挑眉笑问,
韩香不语,只是晃着酒觞笑,片刻后慢慢说起來:
“辰是我们百越五个大族的神,那年百越五族谋反,吴越国派兵镇压,百越烟瘴之地,官兵水土不服,被诱入丛林中,片甲不归,
后來,吴越国世子向吴越王推荐辰,辰率师入境后,只用了三个月,就成功平叛,俘获了五大族长,这五个族长被押送入朝,本來要斩首示众,是辰力劝吴越王饶他们不死,并且放回百越,依旧让他们统治五族,
辰行了这一善举,却并不居功,所以,百越五族起先还以为是世子劝他父王不杀族长,后來,世子推荐我给辰做刺青,有一次我们三个闲聊,世子才告诉我,原來,救了百越五大族长的,是辰,
我回去以后,把这个真相告诉了百越五族,五族都奉辰为神呢,”
舒雅默默听着,慢慢地呷着羽觞中的美酒,紫色的眸子里有景仰与爱慕的光辉,
她当然比韩香更明白萧辰的用意,萧辰志在天下,将來有一天如果他吞并吴越国,百越五族必定是他的内应,
他的这一举动,泽及异域,深谋远虑,绝非普通的胸襟能够做到,
说了这一通后,韩香将那那一觞酒饮尽,唇际衔了一缕暧昧的笑意,“不过,我喜欢上辰,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说着,韩香徐徐侧眸,眼神绮丽,“我在给他做刺青的时候,发现他身材好得不得了,我给不少男人做过刺青,像辰这么好看的男人,还真沒遇到过,所以我就克制不住了,嘿,是我先勾引他的……”
舒雅瞪大了眼看着韩香,沒想到她这么直露,但她很快笑开來,笑得全身都妖娆地抖动:“东夷,西胡,北狄,南蛮,看來我这个西胡,还是不如你这个南蛮,我跳几支疏勒舞,都被这帮汉人骂作伤风败俗,若是遇到你这样口无遮拦的,这帮汉人岂不要绝倒,”
韩香仰着头,眸光氤氲,神情迷濛,显然沉浸在与他第一次云雨的美好回忆里,
舒雅侧眸看着韩香的神情,笑道:“若他能拒绝你的诱惑,做到不近女色,那才是真正的神,”
韩香细眉一挑,斜眼看过來:“谁说的,能跟辰这样英俊的男人做那事,我幸福死了,他若连这点幸福都不赐予我,还能叫神么,”
舒雅在榻上笑得打滚,软榻都被她爆发的大笑,震得嘎吱直响,
“韩香,你……你……太独特了……你的好多言论,都太惊世骇俗了……果然南蛮烟瘴之地,才能生出你这样的奇女子……”
“那当然,我们百越人有什么说什么,不像汉人,最虚伪,我给汉人做刺青时,那些半老头子,满嘴道德礼仪,但是一见了美女,还不是蠢蠢欲动,就许他们占有女人,我们多跟几个男人,他们就跳出來大喊妇德,妇德,”
舒雅低了头笑:“这话你跟辰说过么,他什么表情,”
“他能有什么表情,生就一张冰块脸,”韩香邪谑地笑着说,明亮的瞳眸却闪耀一片深情,“不过,辰跟他们不一样,跟所有男人都不一样,虽然他不说,但我能感觉到他欣赏我,”
舒雅伸过一只手去捏韩香的脸:“瞧你得意的,既然这样,你为何还是要离开,你舍得辰,”
韩香摇头,担心地看着舒雅:“我跟你不一样,我比你能放下,对于我來说,自由远比爱情重要,你……虽然跟过好几个男人,但都是不得已的吧,如果可以,你其实早就想跟定一个、从一而终了吧,”
舒雅弯身,在两人的软榻之间抱起一只酒瓮,给自己的羽觞满上,
然后慢慢地抿着,紫眸里流转着凄迷而幽远的光: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去爱,最后都悲惨地结束,两次是死亡,一次是流产,”
韩香拍拍额头,让酒意带起的晕眩稍稍散去,深深凝视舒雅:
“所以,其实我离开,最牵挂的不是辰,而是你,那个沁水公主,我虽然只见过一两次,但感觉得到她不是善与之辈,据说她还是你亲妹妹,那你就更要小心提防了,”
“不愧姓韩,”舒雅听了这话,仰头咯咯笑起來,
韩香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上古有个智者叫韩非子,跟你的理论挺像,也是认为,越是亲近的人,越要提防,”
韩香几乎沒读过汉人的书,不知道舒雅说的韩非子是谁,只是凝重了脸色说,“我知道你看的书多,但是书本里那些东西,不见得管用,所以,你不要自以为聪明,就掉以轻心,”
“你沒发现沁水对我使的都是明枪,这孩子沒什么心机,还不是我的对手,”舒雅扬起一脸桀骜,
“这可不一定,轻敌致败,你要记住,”韩香盯着舒雅,郑重其事,
“你说你大字不识,却知道‘轻敌致败’这个成语,”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