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大门还敞开着。四周的守卫既沒有把南宫羽当成宾客。也沒有想里头埋头苦干的皇帝通报。他们都习惯了。谁敢跟皇上通报。南宫肯定要退回來來先揍他们一顿再进去。
可这次南宫进去了。突然又返回來站在门卫中间。阴着脸看他们。
“大、大人。您有何吩咐……。”众人无奈地问道。
南宫把手搭在他们肩头。像吩咐什么天大的任务那样对他们说道:“你们以后再见到我进去。一定要通报。而且要大声到尹青尘在天涯海角都能听到的那么大声。听见沒有。”
“啊。大人您沒事吧。”他们心想他真的疯了啊。首先怎么可能让尹青尘听得到。再者。尹青尘听到了他要怎么办。还想活着走出去吗。
“给点反应。。”
“是是是。小的明白……”
南宫搔搔头。使劲地想了想。又道。“另外。如果你们见到我状态很反常。就别让我进这道门。就是刘弗陵來了也不能答应。”
见南宫羽那么郑重其事的模样。众守卫犹豫半天。终于把手中的兵器对准了他。死死地把他拦在外面。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
“您今天就很反常……”
南宫的脸一下子回到阴森可怖的原始状态。半带着笑意半带恐吓地对他们道。。“我不是说今天。。”
说罢。他踢飞他们手中的利刃。走进书房。
早在里面等待着他的人笑眯眯地十指交叉撑着下巴。“你总要在外面胡闹一同才肯进來啊。”
南宫闷哼。“我也是担心你。”
“朕有什么好担心的。”
“且不说这个。我有很重要的问題要问你呢。”南宫“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书简掷在红木桌上。“你有沒有资格让我担心也是个问題。”
刘弗陵不解地看着那书简。上面有卷纸写有清晰的“宥城”大字。“你又拿宥城的资料做什么。就不怕尹青尘发怒吗。他妹妹回來了。你就检点一点吧。”
“告诉我。宥城究竟是被私灭的。还是仇杀的。”
“……你怎么会关心起宥城的事情。因为江会若。”南宫这时取出另外一物。那样物件是张画有图案的白纸。在大汉天国來说。纸张是很珍贵的东西。可他却在纸上画个黑漆漆的一坨。“什么來着。”
南宫把纸伸到他面前。“什么來着你自己看。这种东西应该认得才是吧。”
刘弗陵听话地仔仔细细地看。那半圆形状的黑团实在有点眼熟。可他就是想不起來。
南宫沒时间跟他耗着。索性自己解开谜底。“你看看你的祖传玉佩。”
“啊啊。你沒事描朕的玉佩想干嘛。”刘弗陵又忙去找他腰间的玉佩。果然。举在面前仔细揣摩。上面的图案几乎一摸一样。。
南宫一把将他揪起來。吓得旁边的公公差点就要叫人了。不过谅他也叫不出來。“我才不会有空到描你的玉佩。我是在宥城江家的密室里找到这个图案。所以把偷偷地描了它。我就记得你身边曾有这样的东西。看來我猜的果然沒有猜错。这书简记载根本沒有错误。事实上就是朝廷因为畏惧江家的财力人脉。怕他们连结藩党某国篡位。所以将他们灭族了。”
南宫脸色如此难看。他就像要将刘弗陵生吞活咽了那样。
比他稍矮的刘弗陵对南宫的暴躁早就司空见惯。拍开他的手。刘弗陵道一如往常平心静气地道。“南宫认识朕多少年了。朕是怎样的人如果南宫也不明白。朕也沒有办法。前不久你媳妇來过。她也跟你说一样的话。可朕让她下手她反而转身就跑。你是來替她做的吗。”
南宫手背的青筋消了下去。那刘弗陵竟然毫不解释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就是江会若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替她解释当年江家的事故。那一定是非常让人难以理解。或者。隐藏着天大秘密的事故。因为南宫自己说什么也不能相信。与他相处多年的刘弗陵会做出那样的事來。更何况当年刘弗陵还沒有即位。
“你就给我说说不成吗。”南宫放开他的衣领。愤怒的言辞转为临行前的哀求。“就算尹红尘不赶我。今天我也要出宫。走晚了。我怕会追不上她。”
刘弗陵的脸上布满了不愉快。要是肯让南宫走。他就不用画大力气让他接手各种各样的麻烦事。饱受丧命的危险。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留下他。可他头也不回就奔向了江会若。那个只要捉到手就可以让他离宫的女贼。此时的刘弗陵甚至自己也不清楚究竟该不该让他追上江会若了。
从腰间取下玉佩。往南宫纸上一按。刘弗陵不说话。
南宫顿时愣在了那里。
与纸上的玉佩图案刚好相反。刘弗陵玉佩的凸起方向朝左。而纸上的却朝又。两块玉佩凑在一起。刚好就是一个完整的圆形。。
皇室的玉佩不可能交给别人保管。既然能跟皇帝的玉佩结合成整。那他在江家看到的烙印图案必定跟皇室有关。不可辩驳了。“还说跟你沒关系。图自己都说出來了。”
“朕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