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南宫跟女飞贼在一起。
凌飞大老远地跑向他们闯过林中小屋,心里就郁闷了起来。这女飞贼看着挺文静可爱的,可就是凶。
他仔细一看,女贼左手被麻绳绑着,就连要去拿杯茶水也会被另一头的南宫扯回来。只听女飞贼怒喊,“你绑着我做什么,这里是我家,我还能逃到哪去哦!”
“谁知道呢。”南宫羽阴阴地笑,他到底没伤到哪里,却死赖在会若家里不肯走。难道是以为她家还能找到些什么秘密。会若无奈的表情早就告诉他不可能找到什么了。“真的没有也方便把你带走啊。”
会若纯净的面颊上不停地闪现怒意,“可恶的!南宫大人你早就想捉我了不是,那天我真该……!”
“那天你想杀我?”南宫依旧喜笑颜开的模样,能把会若气死,那张张狂的脸就像已经写好了“你别傻了,那根本是不可成功的”一样。他白净如瓷的,弦月眉下一双充满诱惑的双眸,却电不倒在气头上的会若。
会若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怪自己怎么会因为被他救了就少了戒备,他身上的伤就该越多越好才是!“喂!你家的跟班回来了!”她忽然指着凌飞道,我去给他开门。
“他是自己回来的……”南宫本来还赖在床上,现在却跳下床,反拉着会若走出去。“出什么事了!”
“主上!主上不好了!”凌飞见他如此关心不禁有些感动,忙道,“方才攻击会若姑娘的那帮人,都死了……”
“什、什么?!”如晴天霹雳打在会若身上,她当场愣了,“那,那个……那个呢……”
凌飞气喘吁吁地道,“那位一直护着姑娘你的黑衣人不在其中。”
南宫还是头一次发现她会这样紧张一个人,知道那人没事又如此的如释重负,他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尽管他们该猜道会若跟那帮黑衣人是一伙的。“人是怎么死的?”
“可怪了,照死相来看……”他止了声,似乎太恐怖他不敢直说,示意先让会若回避离开。
可南宫好不容易才把会若绑住,他真的舍得放开?南宫侧头,抽紧自己手上的绳子,会若配合地抬起手给他,一脸坏笑。只要楠澈没死,其他的她什么都不在乎。
这才只是第一天放过她没什么所谓,反正捉住她也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况且她的神刀又在他手上,想逃很远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依依不舍地放开手中的绳子,对会若笑道,“你走吧,我相信,是我的,终究会回来的。再见。”
会若抱着绳子,愣愣地看着对面的他,那笑容太阳般灿烂,挂在他脸上,十分诱人。谁说她会回来的,这次如果逃走,绝对绝对不要再见到他了!
她甩甩被绑到麻痹的双手,踱着步子依依不舍地从自家门扉出去。说起来,凌飞所提到的事情确实令她揪心。楠澈逃离还好,可是为何会有人要跟她的组织过不去。再说,她方才所遇的众人武功在中上等程度,就算除去楠澈,其他人也并不是好对付的,怎就会一下子被清盘了。
越想越担心,会若倒想听听云飞如何说法多于现在逃走,只是良机错不再来,她一点也不想跟南宫羽纠缠不休,但愿黑衣人之死那不是仇杀吧。
她逐渐加快了脚步,青花翠云步履在浅草见飞快奔走。
天色渐晚,雪白的罗裙也披上了斜晖的金黄颜色,窈窕的身影在微风中轻摇远去,离开了那林间小屋。
该回一趟组织去问问楠澈还是远离这座城市去别处歇脚?会若犹豫间,黄草遍山的东面便是她常去偷窃的都城,西面便是幽冥的建溪坟地。真叫她两项为难。
就在此时,她来的方向上,马蹄声踏着威武磅礴声势而来,远远看去,高头白马颈系红绫,步姿潇洒。
会若还以为是南宫羽那么快谈完了话,回心转意追过来了,心下一个不爽快便直抽腾。但是,细细看去时,却发现马上之人极为眼熟。那人威风凛凛,一表人才,仪态高雅又俊美非常,骑在马上就如是位豪气万丈英勇无敌的将军。对,他正是凌晨时分在建溪见到过的将军!
“啊……是……”会若指着他,一时叫不上名姓来,却还记得他说的“真是位静美的姑娘”。那是说她吧,她没听错,当时应该是在说她。会若想起那话便脸色绯红。
然而马背上的尹青尘却似乎没有想起来他们曾经相遇过,他只依旧冷冷地道,“请问姑娘,可有看见一个我这般身高,身披紫金锦袍蓝色绫罗裳,出口狂妄的男子?”
白马步近,贴在她身侧,一股异常的紧张感立马冲涌着她全部神经。她赶紧使劲回忆了一下,头一个涌入脑海的人是那位官居高位的南宫羽,但是他今儿并没有穿那样艳丽的衣裳,也没有出口狂妄就连游船还是在打斗中,他都素衣谨言,那一定不是说的南宫羽吧。“民女没有见过那样的人呀。将军大人。”
“是么,莫非没有出城……”他低声自言几句,忽然抬眼看着会若,“都没见过那便算了。姑娘这是要往哪里去,离都城的西城门还有许远,本将也正要回城,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