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君等史曾坐稳当后,才捧着圆笲走进房里,史丹站在史曾边上,刘病已则站在平君边上,平君跪下,圆笲搁在脚边,恭恭敬敬的向史曾磕了个头,然后将笲小心翼翼地放到史曾坐的席子上,
史曾含笑伸手抓了把笲内的枣栗,表示接受新妇的馈赠之礼,然后起身,平君见了急忙惶惶然的也站起身來,
史曾回礼,躬身向她一拜,她记着母亲的嘱咐,以晚辈的身份侧身表示不敢受礼,等史曾行完礼,她再次跪下,向舅父行拜礼,
史曾笑道:“好孩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太拘束,只当还是在自己家一样,”转身看向喜形于色的刘病已,不觉感叹,“今日在此受此大礼的原该是你的父母长辈……”
刘病已笑容骤敛,神色一阵黯然,
史曾忙转移话題:“今日新妇拜礼,做舅舅的沒什么好东西送你,这两件小玩意且拿去玩玩吧,”
一旁的史丹递过來一个长条形的包裹,许平君双手恭谨的接捧住,入手不算沉重,包裹下像是两件扁长的器物,却猜不出是何种东西,
史曾又问:“可曾用过朝食,别忘了一会儿还得去拜宗正,”
病已牵了平君的手笑吟吟的说:“记得,我不会忘的,”
“那就快些去吧,”
“诺,”
病已拉着平君出了门,在她耳边低语:“等拜过宗庙,入了宗籍,你可就是我刘家的人了,”
小巧的耳垂红红的在他眼前晃动,他越瞧越觉心动,一时情难自禁的俯身凑过上前,在她耳垂上啄了一口,平君浑身一颤,一个趔趄,险些摔在台阶上,
“你……你……”
他及时搂住她的腰,她心慌的抓住手里的包裹一角,手指微微颤抖,
病已顺手将包裹抄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好奇的问:“二舅给了你什么,”
包裹打开,里面赫然是两柄长约三尺的木胎髹漆宝剑,剑身仿造得与真剑一般无二,乌鞘指阔,剑柄上镶嵌着瑇瑁纹饰,做工端的精美,
病已眼前一亮,手捧着双剑喜形于色:“这难道是二舅亲手所做,”想起小时候史曾赠予他玩耍所用的小木剑,心潮澎湃踊跃,他将其中一柄塞到平君怀中,“这一把归你,”将自己手中长剑抽出,装模作样的朝着她比划,嬉笑,“來,來,來,我们比试一下看谁厉害,”
平君笑道:“去,和彭祖哥哥比去,我才不和你玩这个,”
“放心,我会让你三分的,”长剑递出,剑尖挑起她的下颚,“我怎舍得伤你,”
平君又羞又恼,猛地一跺脚:“你个野蛮之人,再欺负人,我可真要对你不客气了,”
“我哪里野蛮,我现在哪有在欺负你,”
他语气挑逗,神情也越來越暧昧,平君生怕被旁人听到,赶紧拉他走,“你还说不是野人,你身上好多毛……”想起昨夜二人坦陈相对,她第一次见到异性的裸体,与自己是如此的不同,她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忍不住抽出长剑指向他,“你还说,还说你沒欺负我,我……我砍你……”
她举剑,病已却发力冲过去,将她拦腰抱起扛在肩上,“野人抢媳妇罗,野人抢媳妇罗,”竟是毫不避讳宅内众仆的目光,一路大笑着把妻子扛回了房间,
回到房里,病已将两柄木剑悬挂在床前墙头,细细端详,口中振振有词:“夫人说我身足下有毛,我以为贵,既如此,这双剑一名曰‘毛’,一名曰‘贵’,夫人意下如何,”
平君不和他贫嘴,却也终于忍不住捧腹,“毛贵,,能卖钱否,”
刘病已搂过她的腰,深情凝视,“你舍得卖么,”
她被他那低哑的嗓音蛊惑,一时忘却周遭,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一手攫起她的下颚,低头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