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惊恐万分的安晴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着吓得浑身都发抖像只可怜小白兔的安晴漫,向泽勋咧开嘴角忽而笑了出来,手腕轻轻一用力,她的头皮像是硬生生的要被扯下来。
这样瞬息万变的向泽勋她并不陌生。
他笑的令人毛骨悚然,“很不错嘛!知道偷偷的传消息给你的姘头,怎么,想让他来救你了?你不是说最爱我的么?看我这得不到你想要的甜头就转移目标到周楚唯身上,你还真是贱的可以!”
他这么用力揪着她头发,她呼吸急促得仿佛透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抖着声音说:“你说什么……我听听……不懂。”
他又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安晴漫瓜子脸都被她提拉的变了形。
“听不懂,很好!不是想从我这解救出去么?我偏不让你如愿!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在我的折磨之中,求生不得,求死无门。这样一想,是不是就觉得特别好玩呢?”
凉薄的语句,他嘴角一张一合扬起好看的弧度,说出来的话语让安晴漫如置身冰窖,身体的凉意一拨拨的加重。
“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要把我往绝路上逼?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家,没有亲人……我……已经……一点尊严都没有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好过……”
说到最后,一脸冰凉的眼泪。
他掏出铁灰色的丝质手帕,修长漂亮的手指动作很轻柔的帮她擦干脸上的眼泪,表情很认真专注的像是在对待一件爱物。
“啧啧,真可怜。这眼泪哗啦啦的,这小脸蛋刷白刷白的,啧啧,真是谁看了都齐心不忍呀!”
向泽勋装作很是惋惜的样子,帮她擦眼泪手上的动作却大得像是要把她脸上的皮都要擦烂。
“你还不懂吗?你越痛苦我就越高兴,你越绝望,我就越舒畅,小漫漫,你越是这么不要脸的求我,我就越是心情大好,你说,还有什么事比看到自己唾弃的人痛哭流涕更痛快的?”
他以最狠绝的方式,拉木摧槁般找到她的痛楚,用力的将一把言语刀子刺进去,她只能闷声接受这剜肉般的疼痛还不够,他还需要握住那把刀子,使劲的摇几下,才满意。
安晴漫决死般闭上眼睛,任凭自己的眼泪肆虐。
莫名背起那杀人犯的罪名,她没有绝望。
被关进神经病医院惨无人道,她没有绝望。
最亲的亲人要和她今生不相见,她没有绝望。
这一刻,她绝望了。她最爱的男人,用最狠绝的方式,将她所有爱的念头摧毁成粉末,消散在空中。
“别给我装死,起来,和我去签字结婚。”他提菜篮子似的,把已经瘦骨嶙峋的安晴漫给提了起来。
“结婚?和谁结婚?我不要!”安晴漫挣扎着要逃开他的束缚。
他回过头来,一脸恶狠狠的看着她,“你不要?你杀了你姐姐,不就是为了这天么?为了爬上我的床,躺在我身下,现在我成全你,还愿意娶你这么个杀人犯,你不感激涕零,你他妈还给我装矜持?“
安晴漫死命的摇头,她曾经是做梦都想做他的新娘,但那绝对不是现在的状况,别提他爱她,就连不喜欢都算不上,他是深深的憎恨她,娶自己,难道是方便一辈子都囚禁自己吗?
“你为了要一辈子折磨我,娶我为代价也太大了吧?你也说了,我这么个贱女人,你娶了不是降低你的身份么?更别提配得上你高高在上向总裁的身份了。”
为了让他打消娶自己的想法,她不惜说自己是贱人。
“嘿,看来贱人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的嘛!既然知道你自己的身份,那就给我乖乖的闭嘴,服从我的一切安排就好。别说配不上我,你就连给我添脚我都会嫌太脏了,懂了么?”
每一个字句都像是一把小刀子,在她心上划出了无数条小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