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顶山颠,山颠方圆约有千米,被高手强行开劈成了一个比赛场地,且加了结界保护,让平顶山变得无比结实,萧昱老远便看到一把巨大的光刀斩在地面上,却只溅起一些碎石而没被劈出裂缝。
阴阳剑宗主与众长老似乎已经感觉到萧昱的到来,皆回过头来看了萧昱一眼,但是眼神里却是无边落寞与哀伤。便又转过头,有的摇头,有的叹气,有的低沉思不语。
萧昱的心凉了个冰冷,难道比赛已经结束或者已成定局了?
“萧兄,你怎么才来啊,已经无力回天了,已成定局啦!”李慕也发现了萧昱,只是脸上居然带着泪水,冲着萧昱大吼,似在发泻心中的强烈不满。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可是你怎么不叫我呢?”萧昱拽住李慕的胳膊质问道。
“我爹他不让我叫你,说那时如果打扰,会对你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害。为什么你偏要在那个时候突破,现在一切都成定局,如果邵师兄输了,我们就真的回天无力了。可是邵师兄他……”李慕说到这里又回头看了一眼比赛台上,却更加伤心,哽咽得话都说不出来。
“这难道一切都是命吗?”
“这是天要欺我阴阳剑宗啊!”
“哎,祖师爷,不肖子孙李严愧对于您啊!”
李严与其它几位长老皆无比失落,感叹连连。神情哀伤,竟似霎那间老了许多。
萧昱无比的自责,既然能进行到最后一场,那也就是说前面四战双方打了个平手,而这第五场明显处于下风的李慕嘴里的邵师兄,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萧昱看着比赛中牢占上风的那位碧游宗的弟子,御神后期,且也修出了神识,是一个至少可战普通化虚初期修士的高手。
萧昱瞬失魂落魄,如果换成他出战,绝对是必胜无输啊。而后,那种强烈的自责与内疚将他的心都刺得剧痛,看着周围的阴阳剑宗的弟子,萧昱觉得自己便是最大的罪人。一场三天的闭关,却让一个巨大的门派名誉沦落扫地。而最关键的是这李宗主宁愿输也没来打扰自己的修炼,悲愤中的萧昱觉得自己一定要做点什么。
周围阴阳剑宗的很多弟子已经不能再平静,有人出口怒骂,有人愤恨不平,有人指指点点,有人仇恨地怒视。
这些萧昱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他在努力地思索,一定要做点什么,否刚自己定会终生难安,境界也休想再有寸进。
这个平顶山占地方圆十里左右,而山顶周围却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修士。两个超级大宗派之间的比赛,虽只是年轻一辈间的比试,但却涉及到门派的排名,已经引起了滔天巨浪,很多东傲的势力都有派人来围观,甚至还有其它大帝国境内的修行门派的人来观看。如果不出意外,这战一结束全大陆便会很快流传,这对于战败的阴阳剑宗来说,无疑于是一场比兽潮爆动的影响还要巨大的灾难。
比赛中的邵师兄已经嘴角带血,而且灵力也即将枯竭,眼看就要落败。而他的对手却还游刃有余。在萧昱看来,碧游宗的这人并没打算尽快结束战斗,他在戏弄邵师兄。而邵师兄顶着门派声誉的大帽子,却在疯狂地强撑,被人戏耍还犹自不知。
“李宗主,让邵师兄下来吧,否则他会死的。”萧昱对李严说道。
“可是……”李严很悲痛,难以作决定。只要还有人在战斗,那么他心中至少还有着一线希望,可如果一放弃,那就事成定局,无力回天了。
“宗主不要担心,一切交给我来,宗主已经信过我一回,在现在这种似成定局的关头,再信我一次又有何妨?”萧昱面无表情,言语间却透露着一丝不容置疑威势。
看着萧昱胸有成竹且信誓旦旦的样子,李严一咬牙对着台上说道:“邵飞,认输吧。”
“不可以认输,掌门,我还能再战,我一定可以取得胜利,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