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凤墨起床的时候听说方忠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了,是玉重楼吩咐不许打扰凤墨的,凤墨听了一笑,还是玉重楼了解她。
凤墨慢慢吞吞的穿上衣裳,施施然的了洗涑吃早餐,每次从她房里的人出去都要被方忠问上一句:大人醒了吗?
凤墨吃完早饭,打开窗户看看日头,又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慢慢悠悠的下了楼。看着方忠在大厅里急的转圈,忍不住偷笑,然后猛的咳嗽一声,摆起了丞相的官威。
方忠见凤墨下来,急忙迎上去,似乎想要扶凤墨一把,但是又促促然的收回手去。眼睛期待的看着凤墨的身后,想要打看到谁,但见凤墨只是一个人下来,脸上止不住的失望。
“丞相,我……我来是想……”方忠脸憋的通红“小旭呢?我要带她回去。”
凤墨的眼珠一转,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在手间把玩:“你要带她回去?你怎么昨天不说呢?接她回去干什么?跟你在那间颇屋子里受苦?还是告诉她你根本没有爱过谁?”
方忠以为凤墨是生气昨天他无礼的事情,,有些讪讪的道:“我……我爱她,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我们再穷再苦我也不会让她难过。我想好了,人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吧,我爱她,有什么错?”
“那还真抱歉,晚了。”凤墨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眼睛在他局促的脸上瞥一眼,将杯中的茶灌进嘴里。
“什……什么?”为什么总是赶不上这位丞相大人的思维?
凤墨的眼睛朝外面看一眼:“你没发现我们的马车少了一辆吗?我这两天在路上还有些事情,于是就让小旭先回京去了,我怕她水土不服,跟着我们这么在路上耗受不了,就让她先走了。哦……对了,连夜走的,现在应该走出去有几百里了吧……估计骑上快马也不一定能追的上。”
方忠的脸便的煞白,他是个南方人,还是个书生,不会骑马,如何能追上?要不是正好有一辆到这边来的牛车,连夜赶路,他现在怎么能站在这里?所以……就这样错过她了吗?
“她……她没说什么吗?还会回来吗?她……真的什么都没有说?”他浑浑噩噩的问凤墨,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说啦……”凤墨满不在乎地道“她说,既然错了,便不要再相遇了,是你先放了手的。”
方忠踉踉跄跄的退出门去,一脸的苍白。是啊,是他说了那样残忍的话,所以才将她逼走,是他没能在最后关头将她留下,是他不够勇敢,才错过了这一生中最爱的人。
方忠失魂落魄的向益州的方向走去,没有人去追他,没有人安慰。
凤墨看着他那副样子也不心软,兀自喝着百姓们送来的龙井,眼睛看着窗外的风景,嘴角的笑意越盛。
“你真是……”玉重楼从楼上下来。刚才他一直在楼上听着他们的对话,明明昨天傍晚小旭就回去了,她还编故事编的煞有介事。
凤墨的脑袋一仰,靠在他怀里:“他这样对小旭,就该让他吃点苦头,昨天那个关于簪子的事情还是我编的呢,他们两个要是成了,我肯定是红娘。”
“我倒是奇怪你如何能不让他们遇上?毕竟益州到这里的路只有那么一条。”玉重楼摸着她的长发。
凤墨神秘的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玉重楼捏着她挺翘的小鼻子:“我倒是发愁,我们成亲的时候你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出现?你可是个大丞相。”
凤墨一皱眉:“还真是个大问题。”
再说这方忠跌跌撞撞的出去,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于是一路往自己家走去,这驿站到益州的路骑马也要大几个时辰,不用说他这么走了。他是浑浑噩噩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走了多久,从早晨走到下午,天黑的时候他站在县衙门口,看着冷清的县衙,他忽然想要大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小旭是他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子,他守护了她整整六年,到头来却是自己将她逼走,小旭一定是伤透了心,才会那样绝情的离开。
他现在只想睡一觉,抱着被子睡一觉,也许明天早晨,小旭就会来叫他起床,她还会“方忠,方忠”的叫他的名字。
刚踏进大门,他就站住了,他记得自己走的时候院子里还是一院的狼藉,现在……这干净的连尘土都扫不起的院子真的不是他在做梦吗?他一路冲进小旭的房间。
“小旭,小旭,小……”看着干干净净的房间他颓然的坐在地上,它们就像是在嘲笑他的白日做梦一般。都是幻想,她怎么会回来呢?不知道她已经去了京城吗?她怎么会回来呢?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方忠……”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方忠身子一怔,然后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呢?肯定又是幻觉吧?她已经走了,方忠,这是一个梦,不过,如果是梦,我宁愿不醒。”
“方忠,你在做什么梦?“这次那声音的主人凑在他的脸上,连呼吸都喷在他的脸上,像是在仔细端详他。
方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