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平被暮雪晴打消了向丹霞庄道别的想法,准备直接返回沧海云峰。于是便往覆海神舟所在赶了过去。
上了船后,陆风平将暮雪晴扶到船篷下,倚着船身坐好,见她还是一副软绵绵的样子,关心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暮雪晴回道:“需要入定调理,你来顾船,不要让人打搅我!”
所谓入定便是修者将精气神魂全部内敛,专注于内而放弃对外界的紧戒,一旦被人打搅便极有可能走火入魔,所以对于修者而言,除了为求突破而闭死关外,一般情况下都不会选择入定的。
陆风平知道其中风险,郑重的点了点头,答应道:“嗯!你放心疗伤吧,我不会让人打搅你的!”
得到陆风平的应承,暮雪晴起身坐正,拿出一粒朱红药丹服下后,便开始敛气入定,专注疗伤了。
陆风平依暮雪晴所言,心念一转覆海神舟便自行往往沧海云峰方向行驶而去..
一夜光景转瞬即逝,覆海神舟不知不觉间竟以走完了小半段的路程。暮雪晴经过一夜的疗养,也捋顺了体内紊乱的真气,疏通了淤塞的经脉,缓缓冲入定中转醒过来。
张开双眼,居然看见本该替自己警戒地陆风平,侧身躺着睡的正香,暮雪晴淡眉轻锁,心中顿生几分怒意。这大海之上看似平静,但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自己不得已将生死相托,哪只陆风平竟然毫不上心,暮雪晴不气才怪了。
察觉周围情况有异,还在睡梦中的陆风平突然惊醒,倏地一声坐立起来,刚好看见暮雪晴面带不善的盯着自己。
初晨的朝阳照耀在碧波之中,泛起的金浪回照着晨光,映在暮雪晴脸上透出一层莹亮。本该让人感觉温暖的场景,此刻在陆风平心中却泛起丝丝寒意,原因便在于暮雪晴那双注视着自己的双眼。
“呃,呵呵,这个..这个也不能怪我,被你折腾那么久我当然也累了!”给暮雪晴一双眼睛看的有些心虚的陆风平不甘退缩,强行辩解推卸责任。
暮雪晴并未反驳陆风平的强词夺理,只是一直注视着他,久久之后突然一脸淡漠地说道道:“那可真是对不起了!”
陆风平明知暮雪晴是在说反话,故意讥讽自己,也不以为意,反倒挥挥手笑道:“呵呵,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不会怪你的!”
暮雪晴偏过头去不再理睬陆风平,而陆风平居然也知趣的没有继续东拉西扯,船上的环境因两人的沉默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只剩下哗哗的穿浪声响彻在周围。
侧身靠在船上的陆风平,余光看见暮雪晴不时探手轻抚胸口,脸上也不时透出一丝痛苦颜色,以为她的伤还没好利索,于是关切道:“怎么了,你的伤还没好吗!”
“我.。。”暮雪晴抚着胸口抬头看了看陆风平,一副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陆风平见状心中也有些着急,刚想问问暮雪晴有什么话为什么不说清楚,在那儿扭扭捏捏的,可又见她面带苦色地抚着胸口,再想想刚才暮雪晴数次做出这个动作,陆风平脑中一转,便明白过来了,故意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满脸笑意地调侃道:“哎呀,你不会伤在胸口上了吧!”
陆风平一说,暮雪晴头低的更低了,细如蚊吟地“嗯”了一声。虽然看不见脸,但只看她鲜红的耳根与细颈,便已明白此刻的暮雪晴,该是有多羞怯了。
“哎!”陆风平也不想再为难暮雪晴了,长叹一声,然后伸手扶住船篷,直接翻身躺到了上面,双手压在头下,两腿相叠翘起,对着船篷下的暮雪晴说道:“现在我看不到了,你要是不怕我突然袭击,就自己早点上药吧!”
暮雪晴听见头上传来的声音,心中也感觉为难,如果陆风平就像现在这样老老实实的,那暮雪晴自然不用担心了。可怕就怕在,要是自己褪去衣服的时候,陆风平那个无赖真的来个突然袭击,那自己的清白可真就毁于一旦了。
想到这里,暮雪晴心中左右为难,不想冒险,可胸口上的痛楚越来越重;冒险,又担心女儿家的清白。
等了一会之后,暮雪晴发现头顶的陆风平,还是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而自己胸口上的疼痛也越来越难以忍受。
终于,想了许久的暮雪晴,双眼一冷心一横,伸手扯开了腰带解开衣扣,随着衣物缓缓从肩头滑落,如同一朵陡然盛开的白莲,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在阳光斜照下,更显得晶莹剔透,如白玉雕琢一般..
此刻躺在篷顶的陆风平,听见下面沉寂许久之后,终于传来簌簌衣巾抖落的声音。虽然极轻,但还是没能逃过陆风平的耳朵,本来闭起的双眼,在听见下面的动静后,忽地睁开,嘴角也同时浮现出一丝轻笑..
天蓝蓝、水悠悠,吹来暖风和畅,一方轻舟孤行海上。在舟上,陆风平不时似笑非笑地向着暮雪晴瞟上一眼,而暮雪晴却沉着脸,冷冰冰的一句话不说。
“我说你那不会留下伤疤吧,要是真的留下了,以后嫁人可就麻烦了!”陆风平在憋了许久之后,终究还是没有憋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