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扬河把手搭在我胳膊上,“我出去帮你跟她说清楚。”
他用劲儿想把我推开,我朝旁一纵,把门把手挡了个结结实实,“哈哈,彭哥,不用,不用你,我自己来就行。我会跟她好好沟通的,真的,我自己来就行。”
彭扬河用极为锐利的目光盯着我,盯的我心头发虚。
我干笑两声,“彭哥,你是男的,说话肯定没有我这么柔和。她本来就半疯不傻的,你要是说话语气太严肃,刺激到她,那不是害了她么。我不一样啊,我和她都是女的,比较容易交流。你说,是不是?”
彭扬河反问我:“是么?”
我眨巴两下眼睛,“对啊,真的,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行,那你来,我在一边听着。”
我赶紧拒绝,“别啊,彭哥,你在一边,她会紧张的。要不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和她好好谈谈。等谈好了,我把结果告诉你,行吧?”
“我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了。”彭扬河皱了眉头。
“能!肯定能!你看她瘦的跟个马猴儿一样,肯定没我劲儿大。就算再来一个她这样的,也不是我的对手。”我曲起右臂,摆了个大力士的姿势。
好不容易把彭扬河说动了,我在心里舒了口气。开门让他走的时候,夏荷却借机冲了进来。她窜的很用力,跟个斗牛似的,也不怕一头冲墙上,撞着脑袋。
“彭哥,你慢走啊,我不送了哈,拜拜。”我快速说完这些话,不等彭扬河回我,就推上了大门。
夏荷像是得了疯牛病似的,从卧室窜到厕所,又从厕所窜到厨房。床底,柜子,只要能藏人的地方,都被她搜了个遍。
我坐在沙发上,一边盯着她,一边啃苹果。
她现在这模样这状态,可真颠覆我以往对她的认知。
以往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文文静静的,像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可现在,她就是个疯婆子,十足十的疯婆子。
把屋子翻找过一遍之后,她冲到我面前,气势汹汹的跟我要人。
“夏渊?你说的是死了那个?”我斜眼轻佻的瞪着她,“你这不该跟我要啊,你该拿个铁锨,去挖坟,把他挖出来。”
夏荷声音很尖,挺刺耳的,“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你把我哥弄哪儿去了?我哥他为什么跟你在一起?你是不是威胁了他什么?”一堆问句说完之后,她阴狠的警告着我,“我告诉你,你别妄想用任何手段威胁我哥,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你拔这么高的嗓门,是唱大戏还是跳大神儿呢?”我歪眉斜眼的瞅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家里杀鸡呢。”
“你侮辱我!”夏荷愤怒的指责我。
我站起来,“我哪儿侮辱你了?我摸你胸还是抓你屁股了?没摸没抓的,我怎么就侮辱你了?你可别瞎冤枉我啊。”
“你,你这个贱人!”夏荷死鱼眼气成了三白眼儿,鼻翼忽闪忽闪的,紧紧咬着牙关,像是要扑上来跟我厮杀一场似的。
我逼视着她,“我哪儿贱了?你举个例子给我听听。我既没平白无故跑到你家撒野,也没抓着你男朋友不放,更没装成疯婆子冲你发泼。我什么也没做,我怎么就成贱人了?这些事儿可都是你现在在做的,贱人这词儿,适合套你头上。”
连骂人都不会,还敢冲过来吵吵我,这分明是自取其辱来了。她的脑袋,昨晚上肯定被驴踢了。
夏荷气结巴了,“你,你,你。”
“我什么我?没本事你就别摆个瞎谱儿。”我冷笑一声,“一看你冲进门那模样,我就知道你怎么想的。你看我自个儿一个,好欺负是吧。你背靠着夏家,觉得自己特了不起是吧。你以为你闯进来我就会害怕是吧?你威胁我两句,我就会被吓到是吧?”
夏荷脸色变了。
“不服气?你再不服气,那也是我男朋友。”我不客气的说:“虽然一样的名儿,长的也有点儿相似。但是,我男朋友是我男朋友,你哥是你哥,不是一个人!你哥早死了,都成骨灰了。你要是想缅怀,就去把骨灰扒拉出来,别朝着我男朋友使劲儿。这个世界上,长的像的人多了去了,名字一样的人也多了去了,这叫巧合,你懂不懂?你别抓着我男朋友不放,也别来我家装疯卖傻,我不吃你这一套。”
夏荷被我气的脸色苍白,浑身发颤,“你,你,那就是我哥,我能认出来。”
“闭上你的嘴,别瞎嚷嚷了。”我逼近她,凶狠的警告她,“别到处瞎嚷嚷,让别人以为夏渊炸死或者起死回生了,这会搞乱我俩的生活!”
夏荷突然抽泣了一声,凶狠的表情消失了,转而换成了委屈痛苦的模样。
这转变,可真快,跟夏渊有得一比。
这难道是夏家独有的变脸特长?
真是,比猴子变脸都快。
夏渊心里的这个净土,在我眼里,真的太不纯净了,还没对门林小玉纯净呢。林小玉,再怎么风流,再怎么泼辣,起码表里如一。
而眼前的夏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