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挑衅似的冲我勾了勾眉毛,“怎么,去不去?”
我犹豫了一会儿,想了想刘福的做事手段,没办法立马下定决心。
刘福是我们海城本地土霸王,市里百分之五十的娱乐产业都是他的。他家族里的人就没有熊茬儿,全是各类精英。
涉黑的能成为地方一霸,当官的就三窜四窜的窜到省里,经商的开个跨国公司,还有个学表演的,现在是一线明星。
总之,他不好惹,他家族更不好惹。
“虽说那是刘福家的老别墅,但那也是刘福的。你应该知道刘福这个人的做事手段,他的东西,就算他不要了,也不准别人碰一下。我要是去拿了这个珍珠,哪天要是被刘福知道了,扒我一层皮都算是轻的。我不去,我不想沾上刘福,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拒绝了夏渊。
夏渊“呵”了一声,“那个老别墅是刘福祖辈上的,荒废了几十年了,他从来就没进去过。现在就算你进去打口井,他也不会知道。”
他拍了拍门框,说:“再说了,有我陪着你,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撇嘴,“你专把我朝歪路上领,跟着你我才怕。”
夏渊挑眉,故作惊讶状,“难道你以前走的是正路?坑蒙拐骗偷,那都属于下九流,和乞丐妓女并列的行业。”他摸了摸额头,“我从来不知道,小偷是正当职业。”
我瞪他,“下九流怎么了?你看不起下九流么。我这样的放古代那叫义贼,专门整治贪官污吏的,老百姓特别爱戴我这样的。”
“好,就算你是个义贼。”夏渊点点头,“那好,义贼,我问你,现在有个帮冤鬼翻身的事儿,你做不做?”
“不做。”我很肯定的拒绝他。我就知道他说那个黑珍珠没好事儿,用黑珍珠引诱我,实际却是让我帮冤鬼申冤报仇,然后他再积阴德。
“这事儿简单,你只要把黑珍珠拿出来,刘福家就败落了,那冤鬼自然也就升天了。”夏渊说的非常简单。
我摇头,“我不信。”
夏渊冲我眨了下眼睛,“真的。”
“真的我也不去。”我很肯定的回答。
夏渊叹了口气,“那好吧,既然你这么坚决,我也不勉强你。”
我警惕的看着他,“你别再用紧迫盯人那一套。”看他那样儿,肯定又准备贴身跟着我,不管我洗澡还是上厕所,都贴我面前。
夏渊坏笑着说:“没办法,我就会这一套。”
我恶狠狠瞪着他,“行,你厉害。”
他赢了,我真怕他这一套。
他就是个没羞没耻的,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干的货。
夏渊看起来挺着急的,想让我赶紧把黑珍珠拿回来,说早拿早了事,省的夜长梦多。听他那意思,就跟随便扯个树叶一样简单。
但我知道,这事儿肯定不简单,里面绝对有什么猫腻。
他说黑珍珠是刘福的祖爷爷从异人手里买来的,不仅能辟邪压鬼,侍弄好了,还能福延后代子孙。
我问他怎么侍弄,像刘二姑那样,一天三柱高香么?
夏渊说:“不用那么麻烦。找个正月初一半夜十二点出生的处女,把黑珍珠塞在她嘴里,然后把她活埋在家宅正中央就行。”
我乍舌,“这黑珍珠根本不是个好东西,是个邪物。”
夏渊摇头,“你得看怎么对它。你要是每天让它沐浴经文,它就会圣洁。如果让它每天承受怨气,那当然就会变成邪物。”
夏渊让我不要担心,让我去的时候,口袋里揣着香灰,等把尸体挖出来,一把香灰撒上去,黑珍珠就不能闹幺蛾子了,到时候我尽管拿就行。
“那撒香灰之前呢?”我问夏渊。
夏渊很轻松的说:“有我呢,我挡着。”
我还想再问问,门铃响了。我起身从猫眼朝外看,门外站着的是彭扬河。
他来干什么?最近我又没偷东西,他找上门来干什么?
我给彭扬河打开门,摆出最热情最灿烂的笑脸,向彭扬河问好,“彭哥,你找我?”
彭扬河目光像是利剑,从上到下扫视了我一遍。他板着脸,像我欠了他几百万似的,冷硬着声音问我:“楼小相,最近过的怎么样?”
“挺好啊,彭哥。”我摆出惊讶的样子,“你调岗位了?成片儿警啦?这是来家访么?”我感激的看着彭扬河,“彭哥,我爸死的时候,给我留钱了,我自己还能打工挣一点儿,不用政府帮我。彭哥,你对我太好了,但是我不需要,我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不想给政府增加负担。”
我指了指楼上,对彭扬河说:“楼上孙婶儿没儿没女,年纪也大,把我那份儿给孙婶儿吧。”
彭扬河皱了眉头,低声呵斥我,“别跟我油嘴滑舌的瞎扯,我没掉岗位,也不是来扶贫的。你还用得着扶贫么?你随便溜一圈,就能顶别人干一年挣的钱。”
“哥,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我没去卖淫啊。我作风特别正派,我还是处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