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谨,没事了,你人不舒服就回去吧。”明耀脸色也有些黯淡,不过语气却很坚定,“不必理他们,到时候我去和李局说。”
“明局,谨姐不去恐怕不行啊,您也看到了在席间那个姜书记点名要谨姐参加活动,就是要让谨姐去,咱们俩都是附带品,你若是让谨姐走了,只怕姜书记和李局都会把不高兴记在你头上的。”另外一个留下来的女孩子满脸担心,咬着嘴唇道:“明局,你才从市局下来,咱们局里情况你还不清楚,李局若是对你不满,你曰后工作就难开展了。”
明耀也知道这个女孩子所言是真,李荣忠在安都市公安系统里是出了名的霸道,仗着和市局主要领导关系密切,加之也和区委书记又是老乡,所以素来在局里说一不二,连政委在党委会上也经常被他点名批评,丝毫不留情面,你说是一些正事儿也就罢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鸡毛蒜皮事儿也拿上党委会指桑骂槐的大骂一番,弄得人人自危,局里边人事也是他一手把持,其他人根本就插不进言。
自己初来乍到,他大概也还在观察期,今天自己那横里插了一句话,只怕明天就会有“不良反应“出来,现在若是再让唐谨走了,只怕姜长松和李荣忠都会是觉得自己故意在扫他们面子,尤其是李荣忠,更是对自己恨之入骨,这自己才下到天河两个月,今后工作还怎么开展?
但是明耀又绝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态度暧昧,他本来就很腻烦这种事情,如果人家女孩子心甘情愿,那没啥说的,人家不愿意,你还以权压人,那就太过分了,何况唐谨还是小曼的同学。
“没事儿,唐谨,你先走吧,我过去和李局说,大不了挨顿尅罢了,还能怎么着?把我这副局长给免了?那我就回我的市局去好了。”明耀半带开玩笑一半自我解嘲般的笑道。
一抹清泪从唐谨眼眶里溢出来,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仅仅是自己,她一咬牙也就走了,大不了就不让自己当这个出入境管理科科长罢了,虽然她很喜欢现在的工作,也自认为在这项工作上干得十分出色,但是真要委曲求全去当这个科长,她宁肯不当,但是现在把明耀也牵扯进来了,自己这一走,只怕就真的要被姜长松和李荣忠他们视为是明耀故意挑衅,那曰后明耀在局里边的工作恐怕就要举步维艰了。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影响到明耀的政治前途。明耀是童曼的丈夫,相当正直而且有能力的一个人,才从市局刑侦局下来不久担任副局长,分管侦查工作,李荣忠似乎在拉拢明耀。
她不能这样自私,更不愿意接受明耀的庇护。
“算了,明局,我这会儿好一些了,我还是过去吧。”唐谨脸上浮起一抹坚定的表情,摇摇头:“就像有人说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常的联谊活动。”
明耀皱起眉头,断然道:“唐谨,没有这个必要,不想去就别去,这不是什么工作任务!何必委屈自己去讨好什么人?回去吧,我说了,这事儿我来扛着,我相信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一个粗重霸道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不是什么工作任务?没什么大不了?明耀,你就把今天的联谊活动定了姓?你就这样拆我的台打我的脸?你是不是觉得你是市局下来的就了不得了?!”
李荣忠显然是被明耀的话语激怒了,加上多了几杯酒,紫涨的面皮上一双牛眼鼓起,双手插在腰上,一脸凶悍之气:“我说唐谨怎么半天不过来,原来是你给她在撑腰打气啊,姓明的,你才来天河几天,连基本谱子都搞不懂么?你在刑侦局是怎么混的?”
明耀有些尴尬,但是也只是脸色微微一变,迅即恢复正常:“李局,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这本来也不是咱们本身的业务活儿,唐谨她是出入境管理科科长,做好她自己分内工作就行了,这些事情既然她自己不愿意去,那又何必勉强别人?”
“呵呵,出入境管理科科长?她是局里中层干部不是?这是咱们局里联谊活动不是?让她陪姜书记跳两曲舞怎么了?辱没了她还是咋的?我说了,这是工作任务,就这么简单,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说的,除非她不想干这个科长了!”
明耀也被激怒了,脸色微微有些发红:“李局,你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
“过分?!明耀,看来你是真不想在我们天河干了,怎么,觉得我霸道了,我独断专行了,我刚愎自用了?我告诉你,姓明的,这么多年来姓李的就是这么干过来的,不但现在这样干,以后一样这样干,不服气你可以向上级反映啊!妈的,你以为你自己是市局下来的就可以在咱们天河来撒野?我告诉你,趁早滚蛋,甭管你背后有哪个后台,这天河分局是姓李的说了算!你还差得远!”
李荣忠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这么多年来他也是骄横惯了,还没有人敢当着自己的面这样公开指责自己,而且还当着几个下属,尤其是这个人也是自己的下属。
他简直觉得这个家伙脑袋秀逗了,他也知道明耀和邱元丰关系不错,但是那又怎样?刘兆国和管长风那里关系不说了,就算是市委严书记那里,自己一样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