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栋内心嘀咕,我这做人就这么失败,居然一进门就能被人看出底细?
“健哥,我好容易来一次,你就这样损我?”赵国栋故作嗔怒状。
“切,我损你?我不损你,你也那样啊。”郑健坐进沙发里,“前些曰子我和向东打电话,他说人不舒服,感冒引起发烧,他也没有怎么管,就一直低烧,最后差一点烧成肺炎,我就提醒他,身体要紧,要学会劳逸结合,该锻炼还得锻炼,要不身体垮了,你想干啥都不行了。”
“肺炎?成年人可没有多少人得肺炎吧?”赵国栋笑了起来,“一般说来都是抵抗力比较低的小孩和老人患肺炎的比较多啊,怎么东哥也变得弱不禁风了?”
“谁说不是呢?”郑健拍了拍自己有些鼓胀的肚皮,“看来我也得抓紧时间锻炼锻炼了,你若是星期六回来没事儿,咱们一块儿去云螺湖打打网球怎么样?”
见赵国栋没有吭声,郑健有些惊讶,抬起目光去发现赵国栋目光似乎突然盯着窗外有些出神,“国栋,你怎么了?”
赵国栋的确被一个词儿给触动了记忆深处的某段特定回忆,肺炎?
这个词语现在听起来似乎不值一提,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种比较常见的疾病而已,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但是在记忆中这个词儿曾经在一段时间里成为全国人民的梦魇,当然这是前面还得加上三个字儿,[***]型。
正是因为一些部门官员的有意无意掩盖和信息的不对称,导致[***]型肺炎(sars)在中国大地上肆虐,也使得中国新一届政斧的威信受到了国际社会的责难,而且也使得那一段时间里整个国家上上下下都弥漫着一种紧张气氛。
实际上如果能够有健全完备的应急医疗体系,这次风波本不会造成这样大的影响,这也是一直对应急体系缺乏足够重视的中央和各地地方政斧上了深刻一课。
赵国栋已经回忆不起sars病毒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唯一记忆就是2003年两会之后就会出现一个爆发期,而似乎春节期间的人员大流动也使得这种传染姓极强的疾病得以四处蔓延。
虽然记不清楚sars具体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但是赵国栋也隐约知道至少是在爆发前两三个月就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出现此类病例,只是一是并没有发现这是一种新型病毒,二是以前也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各地也没有引起足够重视,所以才会使得这种病毒得以猖獗一时。
好像是粤省最先发现这种病例的,赵国栋努力的回忆着。
“国栋,你怎么一回事儿,是不是太累了?”郑健见赵国栋似乎还沉浸在某种事情的回忆中,关心的道:“你小子要注意一下身体,别太投入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宁陵那旮旯你想要一天让它赶上安都,那怎么可能?”
赵国栋甩甩头让自己从那一段模糊零碎的记忆里清醒过来,的确太久太零乱了,以至于让他无法准确的回忆起那件事情的种种,只能有一个大概的记忆。
“没事儿,可能是前一段时间压力太大了,你知道领导把我安排到宁陵肯定不是让我去悠哉游哉过好曰子的,若是拿不出点像样的东西来,是无法交差的,我也指望能早一曰调回安都不是?”赵国栋叹了一口气道:“所以就得老老实实做出点成绩来回报领导的‘厚爱’啊。”
“那也不能脱离实际,宁陵情况摆在那儿,与其他条件较好地区的差距显而易见,还得一步一步来才行。”郑健也知道赵国栋有点子临危受命的味道,从宁陵建行的存放贷情况也能略窥一斑,宁陵经济比起前面诸如绵州、怀庆这些地方的距离还相当大,他赵国栋也不是神仙,没有那种点石成金的本事。
“嘿嘿,所以我这不就到健哥你这儿来求援了么?”赵国栋一脸诡笑。
“得,我就知道你小子来我这儿没好事,一句话,超出原则的事情,我也帮不了你,原则以内的事情,我尽力而为。”郑健瞪了赵国栋一眼。
赵国栋最喜欢郑健这样爽快的直来直去,有啥事儿先说事儿,之后再来说其他。
把宁陵想要启动江东新区再造新宁陵的想法给郑健一露底儿,连有些思想准备的郑健也禁不住抽了一口凉气,这家伙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可这大手笔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其规模简直比起他在怀庆的动作有过之而无不及。
“国栋,我不是给你泼冷水,我只是提醒你,你宁陵财政能不能称得起这样大的盘子?城投公司名义上是读力法人,但那是隶属于你们政斧的,如果它要扛不住了,你们财政是要来背书买单的。”
郑健当然也知道赵国栋既然敢于在自己面前提出来这个计划肯定是经过了他们市委市政斧的研究过的,但是他还是要提醒对方,这不是开玩笑,这样大一个规划,投资动辄就是几个亿,基础设施投入进去,短时间内是见不到直接效益的,城投公司用什么来归还贷款?
恐怕最终还是得落到土地上,但是如果土地出让不像设想那样顺利美好呢?那就只能你宁陵财政来承担。如果换了绵州建阳这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