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离开这幢无名建筑物时,赵国栋都还有些郁闷,自己如此英俊奋发,竟然在这些家伙心目中就是一个小官僚?
看来这帮家伙的自恃程度还不是一般化的高,或许是父辈的余荫真的让他们有太多的优越感了,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真的一无所长,至少这个沈东昭表现出来的能力就证明他已经粗略看到了中[***]队未来发展的方向。
见赵国栋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坐在副驾上一直没有多说话的刘若彤忍俊不禁:“是不是觉得沈东昭的话太刻薄了?他嘴巴就那样,犀利如刀,见血封喉,他的大学同学们都这样说他,不过在部队里打磨了几年,已经收敛了许多了,如果是原来,那不把你挖苦得遍体鳞伤是不会收刀回鞘的。”
“那倒也不是,只是觉得你们这些人似乎优越感太强了一点,很有点睥睨众生的味道,仿佛别人不是愣头青就是乡巴佬,唯有你们才是万里挑一的精英智者,要知道中国的强盛不是靠别人,而正是依靠无数你们心目中的愣头青和乡巴佬一点一滴的打造起来的。”赵国栋淡淡的道。
刘若彤觉察到赵国栋话语中的揶揄讥刺,略略怔了一下:“你把他们也想得太没品了一些,或许他们有意无意间是有些骄矜倨傲,但是也不至于对任何人都是这样,至少你还是用你的表现证明了你自己。”
“我需要在他们面前证明自己么?”赵国栋目视前方,灵活的转折方向盘,反问:“人不可无傲骨,但不可有傲气,若是以父辈余荫来显示自己的高人一等,那就是可笑了。”
刘若彤叹了一口气,看来赵国栋对于这些人没有多少好感,即便是赵国栋赢得了他们的尊重,但是他们却并没有能赢得赵国栋尊重。
“我在你们眼中原来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就是一个一心想要攀龙附凤处心积虑往上爬的小官僚?”赵国栋突然问道。
“不,从一开始我和四姐就知道你不是,真正那种人,无论他怎么掩饰得好,都无法改变其真实目的,我相信我的眼睛和感觉。”刘若彤摇头否认,“或许我们家有些人有此看法,但是刘拓和刘岩都对你的表现赞不绝口,甚至认为你能够给我们刘家带来更多的荣耀。”
赵国栋哑然失笑,不再多言。
他知道再在这个问题上探究下去也没有多大意义,自己和刘若彤之间的婚姻最初本来就是一个幌子,只不过这个幌子现在越来越有现实化的趋势,甚至连赵国栋自己也觉得似乎这份婚姻也给自己带来了一丝稳定和安宁。
赵国栋也能感觉得到刘若彤本人似乎也和自己一样,对这份婚姻不再像原来那样无所谓,甚至还有了一份莫名的期待,这种复杂微妙的心情让两人的感情走向就像是在黑暗中默默向前流淌的暗河,他和刘若彤都无法判定这段婚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但是似乎又在黑暗的云层中不经意的透露出一丝灿烂的光芒下来,让人偶然间为之心动。
***************************************************************************“这篇文章是你写的?”蔡正阳若有所思的指了指放在案桌上的《经济曰报》。
“是我写的。”赵国栋点点头。
“写得不错,把我们能源部的工作和西部大开发战略很好的结合起来,国务院政研室金主任打来电话专门问我你是谁呢。”蔡正阳吸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像是在考虑什么问题,“国栋,你来了部里也有三个月了,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感觉怎么样?”
赵国栋有些纳闷儿,怎么这个时候蔡正阳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很好,在部里能接触到很多在下边无法接触到的东西,很多问题也能看得更远更全面,说实话,有时候自己感觉到在这里能做一些下边无法做的事情,感觉很是满足,但是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做的事情都是一些无法用具体语言和图片显示出来的东西,换了别人也许一样能干成这样,不像在下边,做一件事情总能看到实实在在的东西。”赵国栋想了一下,这才慢吞吞的道:“这种感觉很矛盾,但是我过得很充实,不像我最初担心的那样到部里来了就成了人浮于事,沉不下去,做不了事情。”
“国栋,你要学会这种宏观的工作方式方法,不要总是惦念作一两件具体事情,那有点太小家子气,知道么?”蔡正阳面带笑容,循循善诱,“你这篇文章很有大局观,我仔细看了,写得有血有肉,既能高屋建瓴,又有具体细化,金主任也是赞不绝口。还有前段时间你写的那篇《新能源之惑》我觉得也很发人深省,你知道么,连建邦副总理都对这篇文章很感兴趣。”
“我一直就在琢磨,在部里既要做事,但是也要尽可能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观点推出来。西部大开发关系重大,但是我一直觉得中央虽然提出了这个战略构想,却没有拿出多少具体措施出来,除了一个青藏铁路,省里边似乎也在等待着中央具体措施出来,我就在琢磨我们能源部是不是可以先行一步。”
赵国栋一边说,一边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