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栋一边看一边思索,桂全友走了进来,“赵市长,武县长过来了。”
“噢,请她进来吧,正好聊聊,交换一下意见。”赵国栋放下手中资料,吸了一口气,靖县问题不少,县委书记罗耀祖和县长武紫杉关系不睦,靖县工作也因此受到一些影响。
走进来的武紫杉穿一身米色风衣,显得格外潇洒,白皙的脸庞微微有一丝红晕,浅浅的两枚酒窝笑起来多了几分妩媚,“赵市长,还在忙啊?按照您的意思,我和罗书记这两天可都没有来打扰您。”
“我倒是不怕你们打扰我,我就怕你们想要躲着我呢。”赵国栋似笑非笑随手抬了抬,“坐吧,你来了也好,我有个事儿也得和你说说,你也转达给老罗。”
武紫杉心中咯噔一响,知道多半就是那事儿,这位赵市长走了好几个县,据说每当离开这个县时,县委书记和县长都是满头大汗,据说市政斧督查室的通报已经发了好几期,她今天来就是专门来说这事儿,陪着赵国栋调研的副县长今天回来就说事情恐怕要糟,所以她才会选到晚上来拜访,希望靖县能逃脱这一劫。
“赵市长,有啥事儿能不能先沟通沟通?”武紫杉口不应心、“怎么了,紫杉县长,心中有鬼?”赵国栋漫声笑道:“有问题通报出来是好事儿,要不怎么能引起你们县委政斧的重视?厚此薄彼不是我姓赵的风格,你也甭来说情,我已经让督导室回去整理通报了,明天通报就要出来,你们这儿是第五期专题,你别阴脸,都这样,不敲打你们,我看这情势还得越来越糟。”
武紫杉脸色一脸几变,话还没出口就被对方封死,让武紫杉心中也是一阵难堪。
“紫杉,坐吧。”赵国栋没有理睬武紫杉有些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拿起手中这两天调研所得,脸色也严肃起来,“今晚先和你初步交换一下意见,明天上午与你和老罗整个县委县府班子交换意见。”
武紫杉听得赵国栋话语语气似乎有些严厉,一丝难堪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紧张。
靖县工作不尽人意,她也知晓,罗耀祖在人事上大包大揽,让这个县长插不进半点手,为此两人经常在常委会上掰腕子,只是罗耀祖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油子,自己这一年来虽然处心积虑想要掰回些局面,却始终难以如愿。
不过她也知道罗耀祖也一样不好过,谭书记年前来考察班子建设对罗耀祖就没好脸色,这让罗耀祖也收敛了不少,这两个月县委县府关系稍稍缓和了一些。
今曰听得赵国栋这般一说,自然是对靖县工作不大满意,她心中顿时又有些忐忑不安、赵国栋见武紫杉坐下,正欲启口,却听得门外一阵喧闹,令狐潮的声音和三个女声闹成一片。
“怎么回事?”
赵国栋皱起眉头,正欲起身,桂全友已经先行出去,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一个人影已经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一个匍匐便跪倒在地,身后桂全友和令狐潮也被另外两个女子死死揪住脱不得身,一拥而入。
“妈,你这是在干啥?!”后面跟进来两个女孩子中一个见到自己母亲匍匐倒地,顿时眼睛一红,泪水便滚落下来,也是半跪在地,想要扶起地上女人,“咱们凭什么跪他们?这不是封建社会,他们还是不是[***]的官?!”
赵国栋早已经站起身来,帮着那女孩子一起扶起死死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的那个中年妇人,一边皱着眉头问道:“大姐,快请起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你少在这儿装好人,还不是你们这些当官的把我们一家人逼得走投无路,我告诉你们,真要逼得我们走绝路,我们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到京城去告你们!”少女泪流满面,恨恨的用仇视的目光瞪着房间里的其他人。
“是啊,阿姨,不用跪他们,我看他们也承受不起!”走在后边那个女子目光澄澈如水,言语如刀:“七品芝麻官也要玩格耍派头,外边居然还派人守着来骗我们说不在,难道你们就这么怕见老百姓?是心里有鬼还是觉得解决不了事情?[***]怎么会有你们这些饱食终曰无所事事的禄蠹?!”
赵国栋见令狐潮脸一红,知道是他撒谎被别人戳穿了,脸上却是神色不变,“小妹妹,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既然你们能找上门来,肯定就是有啥事儿要反映,不急,慢慢说,令狐,全友,你们再去抽两张椅子过来,房间里挤了一点,将就着吧。’
令狐潮和桂全友见这副情形,估计也不可能把反映问题的三人劝出去,只有去隔壁房间端来两张椅子,让一直哽咽着不言语的那中年女子和两个女孩子坐下,还提三人端来三杯水,二人也寻了个旮旯坐下。
被两个女孩子扶起来的中年女人看样子也就是四十来岁,穿着打扮也不太像是纯粹的农家妇女,长得也是文文静静,不知道咋突然情绪变得这样激动,赵国栋很有些纳闷儿。
“大姐,有啥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吧?我想你既然找到这儿来了,肯定也就知道我是谁,我姓赵,赵国栋,怀庆市副市长。”
能找到这儿来,肯定是有人点了水,不过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