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栋同志前天给我打了电话说担心越秀河水位上涨速度太快对周边生命财产构成威胁,希望能提前进行转移准备,我同意了,让他根据实际情况自行决定,后来西江区方面就动用民兵和公安民警以及部分党员组成的突击队对他们南部几个乡镇地势较低的情况进行转移,后来在得到苍化爆发泥石流之后,他们把转移范围扩大到了他们认为有危险的所有地段,所以在密山水库溃堤时,他们南部几个受威胁乡镇基本上已经转移完毕,被围困的实际上只是他们后续出去巡逻的党员突击队。”黄凌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干得好!”连应东流都忍不住出生赞叹,当时最为担心的除了苍化县外就是西江区和东江区,西江区还包括一部分城区,一旦西江境内的河堤也出现险情,那危险就相当大了,“西江和东江境内的河堤有没有问题?”
“西江区境内河堤今年进行过全面加固维修,没有出现问题,东江区出现了一处险情,但是现在通过部队和预备役民兵的全力抢堵,险情已经被控制住了,没有造成太大危害。”黄凌顿了一顿,“志高市长现在正在东江区现场督导抢险工作。”
“一个市下几个县区表现迥异,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除了天灾之外,有没有[***]?究竟是组织不得力还是领导能力问题抑或是思想麻痹大意懈怠轻忽?老黄,你这个市委书记初来乍到就遇上这种事情,但是这一点下来值得好好探究。现在主要精力还是放在营救被困群众上,你今晚,”应东流深深吐了一口气,看了看表,“不,这已经是凌晨了,立即想办法尽一切努力解救群众出险,这些民宅经过一夜水泡,基础已经相当脆弱,一有风吹草动就有可能倒塌,我们必须在最短时间内解决这些问题。但愿我们的舟桥团能够尽早赶到。”
黄凌被应东流极其严厉的话语敲打得连连点头,出了这种事情,哪个当市委书记市长的敢说他没有责任,哪怕你是昨天才来,今天出事儿,你也得担着。还好,这位作风据说相当严谨而犀利的省长表现还算客气,没有太过于让自己下不了台阶的话语扔过来。
省委书记宁法是第二天上午赶到宁陵市的,康仁梁、严立民为首一帮子省、市领导在接上了宁法之后,宁法根本就没有给机会让他们多说什么,除了简单听了听目前情况之后,就立即赶赴东江区受灾现场。
跟随宁法而来的还有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胡廉、省委常委、省军区司令员王富生,舟桥团下一个营立即投入了对东江区的抢救转移民众工作中去了。
东江区有多个乡镇收到洪水冲击,但是最主要受到袭击的是最南端两个地势较为低洼的乡,汹涌而来的洪水让两个乡变成一片汪洋,宁法乘坐舟桥团提供的冲锋舟行进在水乡泽国中,很多房屋都被淹没了大半,只剩下屋顶和小半截墙体,不少房屋甚至就在宁法眼前慢慢委顿垮塌下去。
舟桥团的工作效率相当高,冲锋舟和橡皮艇迅速出击,很快就救起了几处被困与高处的数十灾民,但是很显然两个乡被困灾民数量相当大,而且极其分散,舟桥团的工作量相当大,东江区政斧也组织了多艘小船开始进行巡视抢救,但是由于洪水流量仍然相当大,对抢救船只也构成了一定威胁。
“宁书记,情况看来很严峻啊,洪水丝毫不减,而且如果上游继续降雨,估计水位还会继续增高,这对下游宁陵市区段的堤防也造成了极大压力,水文站那边的消息称乌江水位也已经升到了历史最高水位了。”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胡廉一边叹息,一边皱着眉头咂着嘴,“一旦宁陵市区出现溃堤,那就相当危险了。”
“老舒,宁陵市区有没有问题?”宁法身穿雨衣坐在穿透船头,目光深邃,似乎想要看穿眼前这白茫茫的雨幕。
宁法语气虽然不高,但是分量却不轻,一句话下来就让舒志高全身顿时感到一阵绷紧,“宁书记,市区乌江江堤我们汛期以前专门作了检查和加固,应该没有大问题。”
“应该?!”宁法声音顿时提高了几度。
“主城区这边绝对没有问题,我保证!”舒志高汗流浃背,咬着牙关道。
这个时候表这种态那是要承担责任的,此时他内心无比感激当初赵国栋扭着孟渊和市水利局对乌江江堤的加固加高工程的投入,为此金永健还曾经在他面前大发雷霆,说孟渊和汪道禄擅自做主将水利经费大手大脚用于没有必要投入的地方,说乌江江堤状况良好,每年都在进行常规检查修缮,完全没有必要再重新投入,孟渊和汪道禄碍于某些人压力和面子一下子就投入近百万,纯粹就是败家子,当时舒志高也是很有些不悦,认为孟渊此人姓格太软,在这种事情上居然屈从于赵国栋的压力,现在看来,这几乎就是拯救了自己的政治生命。
只要主城区没有问题,东江区和开发区那边就算是出现一些状况,那也要好解释得多,企业财产和人的生命相比,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可比姓,损失再大可以想办法挽回,人命多几条没了,那就是政治责任了。
“哼,我还以为你这个市长连这一点把握都没有呢!”宁法已经阴下来的脸稍稍